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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當這種毫無創意的惡少通用版臺詞第一千零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我已經淡定得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了。
打蒼蠅是蒼蠅拍的事,而黃姑娘專用的蒼蠅拍……自然就是郭大俠了。
郭大俠此時武功雖然不高,但對付這類自身沒有武功完全靠著人多勢眾低俗作品請刪除霸道的惡少還是綽綽有餘的,通常一拳就能放倒。
今天他不知道是餓了還是身體有什麼別的狀況,動手略微慢了一點,於是此人破天荒地撈到了說第二句臺詞的機會。
“這丫頭也還看得過去,一併拉回去,若是服侍得大爺滿意,便格外開恩收你做個小。”
這是在說誰呢?我迅速掃了一眼四周,沒發現第三名女性的存在……然後……
靠啊!
我正想掀桌,郭大俠的拳頭已經砸到了他的鼻樑上,當場飆血飆得滿臉桃花開。
幾乎在同一時間,打身邊疾飛而出了兩根竹筷,精準地把他上下嘴唇釘在了一起——是歐陽少主出手了。
當即聽到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以下省略極度不和諧的18X血腥暴力場景若干字)
總之這位惡少最後的結局就是下半身和下半生大概都從此不能自理了……
誰讓他倒黴催的非趕著歐陽少主心情不爽的時候來調戲黃姑娘呢。
話又說回來,這量刑會不會過重了點?
不過這人面帶凶相,目光不正,行事蠻橫,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而且從他手下的那種熟練度和配合度上來看,多半是經常幹強搶良家婦女這種勾當吧——在這個年代裡,那也差不多就等於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了。
所以,歐陽少主下手雖然狠了點,但應該還算是在正常範圍內吧……我有點不太確定地這麼想著。
沒多久,事實就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所謂“惡少”這種東西,總是跟“後臺”這種存在成對出現的。
我們離開酒樓沒多久,一大群官兵就舞刀弄槍地衝了過來。
都史番外:塞外牛羊空許約
【始】
朔風吹雪,燭暗夜寒。
華貴的純白氈帳中立著四根圍金雲紋的柱子,十數根足有小兒手臂粗細的牛油巨燭“吱吱”地燃著。
“嗤”地一聲之後,傳來了皮革被灼焦的糊味,與原本就瀰漫在帳中的淡淡血腥混在了一起……
巴音掀開帳門之時,撲面而來的便是這樣一種讓人連頭髮根處都會直沁冷汗的味道。
不,真正讓他打從心底顫慄的,與其說是氣味,倒不如說是此時正站在帳中擦拭著手中鋼刀的那一位,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神情。
他自少年時起便加入軍中,跟在王罕身邊東征西戰,更為殘忍的情景也見得多了。
只是……
此時仰面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在不久之前還是這帳中頗受寵的女奴。
黃昏時分,她以有機密要事為由將他呵斥了出去。
他早已是年輕將領中位階最高之人,居然被一名女奴呵斥。雖然礙著主人的面子不便發作,心中卻仍是氣惱,出帳便尋人飲酒去了。
直至片刻之前,帳中親衛奉命來尋他,沒料到帳中竟是這樣的場景……
“巴音,你來了。”
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心中一驚,迅速收回目光,俯身行了一禮。
“都史少爺。”
身為王罕大汗唯一的孫子,克烈部理所當然的繼承人,此時站在他身前的這名二十歲的英俊青年,便是他的直屬統領,也是他早已決定追隨之人……
王罕大汗年事已高,獨子桑昆每日只知飲酒作樂,倒是這位都史少爺大有祖父之風。
這些年乞顏部野心頗大,雙方摩擦漸多,無數次明裡暗裡的交手下來,連鐵木真那幾個兒子也沒討了什麼便宜去,是以聲望日隆,在族人間頗得擁戴。
近幾年來……甚至傳說連族中的耄老宿將都曾向王罕大汗進言,要將汗位直接傳給都史……
“叫什麼少爺,鐵木真那邊從來沒這麼多規矩,照樣領兵打勝仗。”都史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
“這樣,你可還滿意?”
他的語氣輕鬆得如同在談論今天的烤羊是否鮮嫩多汁一般。
巴音卻知道他所說的絕不是什麼烤羊,猶豫了一下,才道:
“我不明白……”
都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