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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承認在石室中時是在騙她嗎?
頓時一身冷汗淋漓,想找些什麼話來搪塞,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李流風反而笑了起來。
“如此甚好。我這幾日出去,無意中倒是聽到不少那小子的訊息,此人貪花好色,姬妾眾多,絕非良配,你心上人既不是他,那是再好不過了!”
無意中……她哪裡會是“無意中”跑去聽閒話的那種人,還能“正好”聽到歐陽克的訊息?多半是揪著什麼人逼問出來的吧……
呃,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高興吶……
然後頭上就又捱了她一記重重的暴慄。
“傻笑成這樣,真是丟我們逍遙派的臉!”
我捂著腦袋一抬頭,只看到李流風的背影。
老實說看起來很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這天晚上正是十五,我收拾好了屋子,悠哉遊哉地端著茶杯在屋外賞月。
身後的紅泥小火爐上,“突突”響著的是今天剛汲的山泉水,甘甜清澈。手中的竹杯中嫋嫋升起的是清揚氤氳的茶香。
月色澄澈如水,映得萬物纖毫畢現。
泉石泠泠,古樹喬木,無不像是嵌在一大塊琉璃之中一樣,乾淨清透得……簡直讓人有些心驚。
地面上忽地掠過一道如鷹隼般的黑影,速度極快,在我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就已經落到了身旁。
隨即喉嚨便被如同鋼爪般的五指扣住了,這種既熟悉又恐怖的感覺……我勉強側頭一看,果然是李流風……
此時她神情狠厲,目露兇光,一身黑衣更是襯得整個人陰森森的,除了臉上沒戴那張人皮面具之外,整個人活生生就是石室中初見時的那種恐怖模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悄悄把有守宮砂的左手藏進了袖子裡,免得萬一被看到又刺激到她,然後勉強用鼻子擠出了“哼哼”的聲音。
本來眼神遊移不定的她聽到聲音,忽地放開了扣在我喉嚨上的手,我剛鬆一口氣,右肩就又被她抓住了。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看她這樣子我早猜到她這會兒神智不清,但是……居然已經不清楚到這個地步了嗎?
就這麼一閃神的功夫,她似是已經相當地不耐,手上用力一捏,我立時痛入骨髓,脫口大叫道:
“這裡是你家!”
“我家……”
李流風臉上盡是茫然之色,手上力道也漸漸鬆了下來。我正在暗自慶幸,卻聽她又喃喃自語道:
“我家明明在天山縹緲峰……和師兄一起……不對,這裡不是我家。”
從現在這地域以及那天和歐陽鋒的對答中,我早就覺得李流風多半是靈鷲宮一脈傳下來的後人了,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啊。
想到天山童姥那殺人不眨眼的派頭,我就忍不住抖了一抖,但願她繼承的是虛竹的作風……
李流風呆立了半晌,臉上忽地罩上了一層殺氣,瞪著我喝道:
“那你又是何人,怎會在我家中?”
“我是你家粗使丫頭……”這也算是實話實說吧。
她呆了一呆,又道:
“我逍遙派歷來都是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哪來的什麼粗使丫頭?”
這回答著實讓我也呆了一呆,才答道:
“那我便是你逍遙派第一任粗使丫頭了……”
黑化後的李大美人顯然不太滿意我的回答,但又一時沒想到該怎麼繼續追問,於是手上再度使勁。
“小丫頭,可曾見到我師兄?”
肩膀被她捏的像是要碎掉一樣,我眼淚汪汪地拼命搖頭。
這年代又沒照相技術,我連這位導致李大美人瘋癲的罪魁禍首“師兄”同志是長是短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就算真在哪兒看到過也不會知道是誰的。
李流風勃然大怒,“連師兄在哪裡都不知道,留你何用?我逍遙派從不收這等廢物!”
……如果她的邏輯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混亂的話,我想我大概能知道為啥逍遙派就剩她一個人了,因為凡是說不出“師兄”下落的,大概都被她劈死了。
眼看她舉在空中的右掌就要朝著我腦門打了下來,我來不及多想,奮力把手一伸,伸到她胳肢窩的地方……開始撓癢。
她立時難以自抑地大笑了起來,鉗制著我的手也鬆了開來。
我死裡逃生心有餘悸地擦了把汗,手上可不敢停下,繼續猛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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