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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狗,難道八叔公竟然忍心老王子嗣被犬欺?可憐我公公九歲進爵,英雄了得,若知孫蒙羞,定然魂靈難安矣!”
老者鬆弛嘴角翹得老高,帶動滿臉褶子也有了精神:“你若肯攜子返家,迴歸趙門,趙家事情自有人出面,別說是隻狗,就是虎狼,也沒人怕他。但是,你必須當著族人給你婆婆認錯賠情,雖你婆婆言辭偏頗,畢竟她是長輩,你拂袖而去,不聽教誨,就是犯上,你可願低頭賠情?”
趙母略一思忖,點頭應承:“以下犯上是侄媳之錯,認錯無妨。”
老者正要答話,趙母隨即話鋒一轉:“可是婆婆聽信讒言,妄圖以正廢偏,我絕不答應。想我比衛氏年長,進門在先,長子在堂,我杜家雖然敗落,卻是先太后族親,我雖是貧賤糟糠,卻是祖傳玉佩聘進門正房嫡妻。磕頭認罪侄媳無話,只這一條萬難依從。倘硬要將我母子改嫡為庶,我也不要族人撐腰了。我想我當初拋家棄產,淨身出門,如她們所願,不過為得我兒年幼,遭人陷害,出門避禍。如今既然避無可避,也就無需再避,我母子唯有一條路,敲登聞鼓吿御狀。當今天子仁愛,我們母子未必沒有贏面,說不得兩案並提,一併申冤也未可知。”
老者哂笑:“婦人之見,堂堂天子,日理萬機,豈管你家長裡短,介豆小事?”
趙母卻為笑言道:“太宗之時,草民牟暉擊登聞鼓,訴家奴失母豚一,太宗詔令,賜千錢償其值。且天子雖尊,卻是我趙家最大家長,我雖貧窮,也是趙氏一脈,趙家家長管趙家事,卻也算不得偏勞。”
老者聞言不怒反喜,轉向趙棲梧:“你是何意?”
趙棲梧躬身作揖,嚴肅臉色:“兒與母親共進退,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老者高喝一聲:“好!你們起來,與我一同進宮面聖。”
一時老者穿戴起來,偕同趙家母子往宮門而來,衛士阻攔,管事出示腰牌一道,一路順暢。
到了福寧殿外,內侍通傳:“東平郡王攜故禮賓副使趙承衍之妻杜氏,子趙鄂求見。”
內侍軟綿綿一聲:“宣!”
趙家母子如聞天籟之音,隨著東平郡王緩緩行進。
卻不說趙家母子如何面君,只說方氏瑤草在午後終於得到清明夫妻傳回震驚人心之訊息,趙家母子不僅面見了聖君,保住了功名,還被聖上賞識,賜封開國子爵,食實封五百戶,進翰林學士任翰林學士院,正五品。
原來趙棲梧乃是魏王十子洮陽侯趙德存之嫡孫,趙德存生一子趙承衍。在落難貧困之時娶妻杜氏,後起復,官職禮賓副使,田畝發還,趙承衍嫡母衛氏太君嫌棄杜氏出身低微,藉口十房子嗣單薄,強硬聘娶自己內侄女兒小衛氏為趙承衍平妻,與杜氏不分大小。
趙棲梧三歲時,杜氏與衛氏同時生產,杜氏產下靈兒,衛氏生產一子,從此波瀾不斷,衛氏姑侄意圖廢杜氏為偏房,因趙承衍結髮情深不得逞。
趙棲梧四歲時,趙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發喪撰寫碑文之時,衛氏姑侄私心又起,魚目混珠,謀嫡奪產。私自改衛氏為嫡,杜氏為平。
杜氏悲憤而起,碰靈嚎哭,最終由宗族出面平息,勒令衛氏太君不得篡改碑文。
三年孝期,衛氏頻頻加害,杜氏如履薄冰,嚴加防範,一粥一飯,一口水,無不親自動手,這才僥倖躲過。
衛氏害命不成,改而毀謗,暗地中傷,無中生有,言稱趙棲梧相貌不肖父親。杜氏訴至婆婆,衛太君不欲理睬,反誣杜氏人品不賢。杜氏因此寒心。想著趙家並無爵位傳承,衛氏所爭不過祖產田畝。杜氏生恐留在趙家,母子喪命,堪堪熬至夫君孝滿,曉諭族長,情願淨身出戶,從此脫鉤而去。
剷除了杜氏眼中釘,衛家婆媳獨霸家產,自以為計,正在慶幸,熟料去年衛氏之子淘氣上樹掏鳥窩,竟然失足跌死。
正所謂天理昭昭。就在她們立嗣子之時,偏趙棲梧此時被人構陷,趙母不得已出面斡旋,竟然因禍得福,將兩件事情一次擺平。
闔府聞聽,驚喜異常,特特是趙靈兒,不能置信,她從沒想過,自己竟是皇親國戚。
方氏聞言暗暗憂心,趙家無端生出兩位惡毒婆婆來,叫瑤草如何承受?一直視趙家為理想親家的方氏不免鬱卒非常。
瑤草咋聞趙學兄無事,心中一喜,隨即陷入徘徊。這衛家婆媳比之自家祖母大伯母有過之而無不及也!
還魂草(重生) 婆媳過招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趙家族長很快秉承聖旨,曉諭十房衛老太君,長子嫡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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