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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尾音,只三四槍,後面一人跟著轟然倒下,自己的刀剛拔出刀鞘,就見銀光冷冷,槍尖已然抵到了自己的喉嚨前方。
快若閃電。
原來世間真有其事。
士信看看他,忽然笑了笑,槍尖順著喉嚨往上爬,如冰冷的蛇吻,到了面頰,然後一挑,蒙面的黑巾頓時飛了出去。
“果然是你!”安逝笑眯眯的。
阿史那把臉一偏,“要殺就殺!我突厥勇士決不會哼一個字!”
他眉毛一動,安逝阻道:“先別殺他!讓我問他兩句。”
翻轉手腕,亮銀鑌鐵槍利索的收了回來。
“謝拉。”她朝他一笑,然後轉向阿史那:“你既是二哥的手下,二哥沒叫你殺我,我又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史那不答。
“這就讓我為難了。我本來還說放過你,所以也不問是誰派你們來放火的,只問這點私人問題,你也不說?”
阿史那看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她嘆道:“那隻好以後去問二哥了,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關泥佈設的事!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
“原因呢?殺人總要有理由吧。”
“你毋須知道。只需曉得是我一人的主意就行了!”
“那你難道不怕回去後被二哥知道,處罰於你?”
“不論何種責罰,既然做了,阿史那一力擔著就是。”
“倒也是條漢子,”她轉轉眼珠,“這事暫且擱下。還有一問,二哥既是始畢可汗的兒子,怎麼不是他繼承汗位,無端又冒出個處羅可汗?”
阿史那目中冒火:“都是隋朝那個義城公主!她見泥佈設年紀小,便找了個因由立了始畢可汗的弟弟繼承大位,等泥佈設趕回去時,一切已成定局,只能暫且忍耐。”
“原來如此,突厥內部看來也挺複雜的啊。這次是二哥叫你們來偷襲的?”
“不,是可汗——”猛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他趕緊捂住嘴巴,憤憤然盯著她。
她笑得跟偷了腥的貓兒似的,“好了好了,羅大哥,看在我與他以前也算認識的份上,今天你就放過他,好嗎?”
士信吐出兩個字:“快滾。”
他何時在漢人手中受過這等羞辱?漲紅了臉,手握在刀柄上放了又縮,縮了又放,終於揚聲:“你叫什麼名字?!”
“羅士信。”
“羅、士、信。”他念著,咬牙切齒:“好,我記著你了!以後我會再找你決戰的!”
“隨便你。”
他看著那人平靜自若的臉,根本就不把他的話放在耳裡,心中惱怒更甚:“我叫阿史那,阿史那!你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沒人理他。
安逝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士信身上:“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士信瞧著阿史那怒然離去的背影,輕笑:“我奉命去見一個人。”
一聲“誰”埂在喉間,又退縮回去,既然說明奉命,站在不同陣營,就不是自己該問的,也不是自己能問得出來的。
“那……上次在長安外的驛站,你為什麼掉頭就走?我叫你了,你沒聽見?”
他隨意靠在了樹幹上,把槍抱在懷中:“上次啊——”
“怎麼樣?”
“上次一路都有人監視我,你那時身後跟著秦王李世民吧,我怎麼跟你見面?”
她呆了一下,王世充派人監視他?不會——把程伯伯他們都一起監視了吧?
“現在呢?”馬上將周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掃射一番:“監視你的人呢?在哪兒?”
士信笑:“我把他們打暈了。”
她注意到他用的是複數。天,“王世充這麼不相信你們,幹嘛還為他效力?”
“要走,也要找到機會才行啊。”他側頭看著她:“你——過得還好罷?”
“你們都不在,一點都不好。”突然有了興致跟他鬧:“我還沒說呢,我讓小鳶給你送信,你怎麼回我張白紙?我想了半天,都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啊。”
“信?”士信難得皺起了好看的眉:“你叫鳶鳥給我送信?我未曾收到過呀。”
她瞪大眼:“你沒收到?不可能,我寫的信明明沒有了,銅管裡分明是一張白紙!”
他沉默的看她。
她搖頭:“難道……難道被誰發現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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