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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壞的器物……”
“俺們幫你打跑了賴吃賴喝的混帳,竟然還管俺們要賠麼?找他們去!”橫眉怒目了一番,趕緊拉了敬德往外溜。
敬德搖搖頭,問向掌櫃道:“多少錢?”
掌櫃的感激涕零,正要開口,咬金插道:“算你運氣碰上俺們心情爽了。實話實說,不許多算!”
掌櫃想,有你在,我敢胡算麼?
眾“勇士”們吃一頓打,個個捂著老程刻意練出的“熊貓眼”跑回齊王府:“他們這不是打狗給主人看嗎?”
齊王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當即騎馬向東華門前,徑往太極殿進見父皇。經太監傳喚正欲把程、尉遲二人惡行奏上,沒想到早有兩位稅官伏在金殿之下。
李淵先聽了稅官訴苦,又聽了兒子告狀,撫須片刻:“傳旨,召秦王覲見。”
沒多久,世民匆匆趕來,知悉情況後不慌不忙道:“眾將自幼學武藝兵韜,不曾精於文典,久習征戰,心胸擴蕩,誰人肯受拘束?剛剛打仗歸來,一時手癢,總待慢慢過渡。”
李淵揚手:“稅務之爭,兩位官員原本不當。至於齊王那邊,就當是將士間切磋切磋吧。”
兩稅官一聽,當下沒了言語。元吉哪裡肯善罷甘休:“父皇——”
李淵聲音一沉:“好了,下去吧。秦王留下,朕與你談一談。”
元吉忿忿的看世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出殿門。
“二郎,”李淵走下他的丹墀玉座:“今天早朝退朝後所說之事,朕不能答應。”
“兒臣知道父皇金口玉言,也知道不可朝令夕改,但是——”
“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無垢是個好姑娘,而且一直在等你。”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誤了她——”
“二郎,你已經不小了。”李淵揚聲:“早已應允的事,怎能言而無信!”
看著父皇略顯激動的臉,世民心中不是沒有愧疚:“兒臣只是,只是想娶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做妻子而已。”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哪對夫婦成親時不是憑父母之命,依媒妁之言?更不消說你兩個也算從小相識,比一般人已經好太多了。”
“父皇!”
“二郎,現在我們是皇族,一言一行皆為天下表率。你若真那麼放不下那史安,錯了,安逝,以後迎了來當側妃也就是了。”
世民沉默下去。
李淵看著他:“平日裡你是最冷靜理智的,怎麼也如此兒女情長起來?要知道,當今天下,乃李家天下;所有眾民,都是李氏臣民!若做不到大情大愛,便至少做到無情無愛,才能保持頭腦清醒,使我大唐穩如磐石,懂嗎?”
“我不認為有感情是件壞事。”
“你呀你,是動了真心了。”李淵嘆氣:“男女之間感情這東西,固然能讓人一時甜蜜如斯,可痛苦與折磨也並不少。你自問它沒給你帶來一點苦惱?”
“我……”
看著兒子開始迷茫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說中了。意味深長的拍拍兒子的手臂:“只要你要的不是真的,這世上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只要你沒有動上真心,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傷害你。”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這裡這裡,婚禮在這裡!”少女用力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
少年懶洋洋的抬頭,然後繼續觀察他那在綠葉上緩慢爬行的蝸牛。
“‘夫家百餘人扶車,俱呼曰:新婦子出來。其聲不絕,登車乃止,今之催妝詩也。’哇哇哇,原來到時還要作詩的啊。”看一眼士信,安逝眯眯笑道:“要作詩哦~~作詩了新娘子才會上車哦~~”
士信眯眼:“‘新婦車往夫家,門前,阻之不過。陳障車文,得行。’”
“什麼意思?”
“你往左看兩豎,就知道了。”
安逝忙找過去,一個字一個字重念一遍,嘴巴越張越大:“就是說,我到你家時,還要寫篇什麼‘障車文’,才進得去?”
“嗯。”
“那我……還是預先做準備吧。要當場寫的話,肯定半個字也憋不出來。”她苦著臉,接著往下看,不久又滿面笑容:“呵呵,呵呵,還是女方好,看到沒,拜堂時新郎還要吟‘卻扇詩’呢,真好玩。”
士信瞧著她,忽道:“你的爹孃,真的——都不在了?”
安逝一愣,好半晌才答:“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可惜,不知道偶爾會不會有一點想起我——”
他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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