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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這個管家不但認出了自己,還分毫不差的在門外守候——這也未免,太那個了吧?
穿過一座座雕樑畫棟的亭臺樓榭,無暇去欣賞精美大氣的假山湖泊、蜿蜒曲折的小橋流水,他道:“剛剛外面那位是府上大小姐?她經常做這種事?”
管家一直帶笑:“我們家小姐說這是散財消災,積德成福,叫我們多學著點呢。”
蕭先生不以為然的笑一聲。
將他們帶至後苑一間佈置優雅的客室,管家再一躬身:“先生請稍候。我家主人馬上就來。”
“知道了。”
管家退出去,幾名丫鬟上來沏茶擺糕點。
蕭先生坐下來。
“老大,他們這是擺的什麼花?這麼香。”一名屬下指著牆邊一排好幾十盆全白碩大花朵,詫異道。
“笨蛋,這是山茶花,又叫曼陀羅。不懂就少多嘴,省得給我丟臉。”
屬下“哦”一聲,吶吶退下。
他靜坐喝茶。
忽然又道:“不止花好,茶也是極品,色近紫,形如筍,是顧渚紫筍罷。”
“蕭先生真是識貨之人。”一個清朗柔和的聲音傳來,黑衣一行望過去,只覺天地為之一亮,陰霾之息盡去。
攻克代北
唐軍於美良川和安邑兩次設伏,皆大獲全勝。
一時間士氣高漲,群情振奮。
眾多將領紛紛擁至中軍大帳,個個鬥志昂揚,請戰聲不斷。
“我方兩次小勝,並沒有重創敵軍主力,”坐在大座上的青年神色平和:“現在宋金剛孤軍深入,精兵猛將,悉聚於此,劉武周佔據太原,靠的就是以他做屏障。”頓一頓,“請問諸位,當前敵軍最怕的是什麼?”
史萬寶道:“我方偷襲?”
唐儉笑:“那是殿下用兵如神的結果,他們怕雖怕,卻不是最根本的。”
房玄齡點頭:“他們患在軍無蓄積,僅以擄掠民眾作為軍資,利在速戰,卻難以持久。我們最明智的選擇,便是閉營養銳,等到他們鬥志磨完了,我們也就可以出兵了。”
“所以各位將軍稍安勿躁,且回營靜心等待,”如晦抱手環胸:“用不了多久,宋金剛糧盡計窮,遲早遁走,到那時,我們揮師追擊,大家有的是殺敵立功的機會。”
眾將領只好散去。
如晦留了下來。
“聽說你最近在嚴抓軍紀?”世民臨摹著王羲之的一張帖,頭也不抬的問。
“回殿下,是的。”
“趁這幾個月時間,嚴格抓一抓也好。”他蘸了一下墨汁:“一行十八個人出去,竟然沒有一個保護主子的,要不是後來安弟阻止——對了,救了安弟性命的那個士兵,叫什麼名字?”
“此人姓常名何,乃步兵隊一名尋常兵士。”
“平日表現如何?”
“他也是剛入伍不久。聽一同操練計程車兵講,手上功夫有兩下子,還算中規中矩。”
“那就把他提到騎兵營去吧。”飛筆寫下一道軍令:“救上有功,早就該獎。安弟竟然沒說被射這事,我差點還不知道。”
如晦笑著接過令書。
他瞧他一眼:“依你性子,總不該不說的。到底怎麼回事?”
如晦依舊笑:“小逝是不知道這一層的。過年那會兒,她自己提了一大串牛肉去步兵營謝常何去了,還激勵整個營的人努力向上呢。所以我估計,即便不破格提拔,不單那個常何,包括所有步兵們,可能都會奮勇殺敵、爭立軍功了。”
“哦?”世民笑起來:“這是件好事啊,看不出來安弟還有這本事。不過,他既然是我結拜義弟,也是你視若親生的弟兄,雖然沒有正式軍職,但我已明確向全軍表示過他的重要性。提拔常何,不但可作為激勵步兵們的實質性手段,更重要的是,這說明了安弟的地位,以後決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還是殿下考慮周到。”
兩軍相耗,不知不覺到了三月。
天氣轉暖,冰雪漸去,山坡上慢慢泛起了一片片的淺綠。
與宋金剛所部從一開始攜著不可一世的銳氣到漸漸消磨殆盡不同的是,唐軍時常瞅準時機令小股部隊進行偷襲,打得贏則打,打不贏就走,只以騷擾敵軍,使其夜不安寢,一夕數驚為目的。
雖是小打小鬧,但是積小勝為大勝。劉武周、宋金剛數次受挫,士氣沮喪,軍心開始渙散。
他們千方百計尋找時機,想與唐軍來場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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