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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門前立了一道人影。
“咦,後半夜了,誰急著待見?”她收起笑容,拉住士信,往前幾步。
那是個不認識的人,二十多快三十歲的樣子,臉上有著憂憤之色,衣鞋沾土,束髮也不甚齊整,像是趕長路而來。
“誰啊?”安逝捅捅士信。
士信搖頭。
“去看看。”
“秦王待你雖至為厚愛,然有些事情若是隱私,也要明白避諱。”
她看向他變得嚴肅的神色,一時心生感慨,好久後點頭:“嗯。”
但見世民出了帳門,迎著那人道:“凌大人經夜到訪,失敬失敬。裡面請。”
那人略一推辭,進去了。世民又對門口左右道:“跋涉一晚,必又飢又累。去告訴廚上,烹幾個小菜,燙一壺熱酒來。”
“我知道那人是誰拉。”安逝眨巴眨巴眼:“夏王國子監祭酒,凌敬。”
“那邊是誰,出來!”一聲低喝,幾名持戟的輪崗哨兵圍過來。
“是我。”安逝繞出矮樹叢,打聲招呼。
士兵將她照照,同時看到士信,忙跪下:“見過史公子,羅將軍。”
“起來吧。”
“這麼晚了,兩位還未就寢?”他一臉好奇,目光不住在兩人身上穿梭。
“這個,”安逝笑笑,指一下前面大帳:“我們找秦王有事。”
“哦。”
“你們繼續吧。”見他們立著不走,安逝只好開口“請”人。
士兵摸摸腦袋,滿懷失望的去了。多好看的兩個人哪,原本還指望有點什麼獨家內幕第一曝料的說……
“秦王正在帳中與人議事,若有事要見,恐要稍等一會兒。”一個人突然幽靈般出現在後頭,快速說了一句。
安逝嚇一跳,下意識巴住士信,返過頭來。
卻是手端酒菜的帳門士兵。
真是高人輩出啊……她擦了把冷汗:“謝謝,我們知道了。諤?張亮?”
“正是屬下。”張亮一笑:“請跟我來。”
她打量著他:“你現在是——”
“屬下現任秦王近侍戍衛隊副隊長,今晚輪值。”
“這樣。”她點頭:“常何呢,常何怎樣?”
“他呀,已經是玄甲隊中一員了。”
“哇,你們倆混得不錯呀。”安逝十分高興,驀然發現快走到帳前,忙道:“我們還是不進去了,也沒什麼要事。”
張亮會意,先端著酒菜進帳。
安逝士信站在帳旁,聽到帳中傳來說話聲:
“我向夏王獻了一策,可保他……”
正凝神傾聽,張亮出來。她打個手勢,他明白的點頭,不做聲,任他倆旁聽。
好一會兒,又聽裡面道:“來人,安排凌大人住宿!”
兩人一眼即通,移步閃開幾丈。
直待凌敬走遠,安逝才道:“其實,我覺得所謂的洛陽之圍自解,是不怎麼可能的。”
“為什麼?”
“你想,洛陽城缺糧已久,全仗著城池堅固死撐,夏王的援軍是他們唯一的指望。要是得知夏王臨門甩手一走,奔自己的前途去了,只怕那口氣就撐不下去了,一時三刻就會全城陷降。”
“對竇建德而言,洛陽並不是非救不可,”士信抱著槍:“他若採取凌敬之策,趁著亂世多佔地盤,對他來說只有好處。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所以說世事就是難以預測啊!”她抬頭望星,星空皓渺:“倒是草料用盡之事,該值得我們的秦王殿下大傷腦筋呢。”
“安弟有什麼辦法沒有?”冷不防一個聲音插來。
她隨口應道:“有啊——”等意識不對時,已經晚了:“大哥~~”
世民笑吟吟的站在身後。
士信朝她聳聳肩,她點頭:“大哥怎麼出來了?”
“有人到了門口,卻不進來,我當然要出來看看。”世民摸摸新長出鬍髭的淡青色的下巴:“要是哪位高人,豈可怠慢?”
安逝撲哧一笑:“不是高人,卻是兩個偷聽的小賊。”
“敢問高人,對夏軍已知我戰馬草料不濟打算率軍來襲之事,有何高見?”世民一連送上幾頂高帽。
“既然認定我們是高人,”她跟著玩:“那——高人可不是有問必答的。”
世民爽快大笑:“儘管開出條件來!”
“本高人一向無慾無求。不過,暫時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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