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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吃點東西回來,覷到對方不遠處有一將領鎧甲鮮明,渾身上下打扮得十分齊整,金玉鑲嵌,在兩軍間來回賓士,誇耀于軍。
“那是誰?”
跟隨在側的凌敬回道:“稟殿下,此人乃王世充派內侄,使臣王琬。”又見世民直把目光放在那匹紅馬上,明白過來,失笑:“其坐下駿驥非同尋常,是當年隋煬帝的親乘御馬,來自波斯,名喚‘什伐赤’。”
“真是匹無雙的良馬啊。”
不料尉遲敬德聽見了,高聲說道:“殿下既然如此喜歡,待末將前去奪來便是。”
世民一愣,連忙阻攔:“不可不可,怎能以匹馬之故而損我勇將!”
敬德卻搖手:“無妨。”策馬直去,身後僅跟兩員副將。
程咬金鼓掌:“俺看他是手癢啦。加油,加油!”
世民一面佩服敬德的勇氣,一面佩服咬金的樂觀,一面還想著怎樣指揮人馬隨後掩殺,以保敬德安全——
結果,轉瞬之間,雙方對陣數萬軍將眼皮子底下,眾目睽睽中,三騎旋入夏陣,敬德抓小雞一樣把身著連城鎧甲的王琬擒過,同時一併將‘什伐赤’送到秦王面前。
兩軍靜得可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昂然意氣,成竹於胸的英雄氣概,無論敵我,那一刻,皆心悅誠服。
良駒在前,剛才還讚歎不已的秦王卻看也不看,一把握住敬德:“馬雖好馬,卻遠不及我良將重要。如此冒險之舉,將軍萬不可再為之!”
敬德大嘴咧開:“是,末將謹遵王命。”
五月的天氣已然十分炎熱,夏軍的二十里長陣,從辰時到午時,一直全身披掛,曝曬在陽光之下。
眼看太陽漸漸爬到頭頂正上方,夏軍將士們也仿若進了一個不斷升溫的蒸籠,兼之腹中又餓,嗓中又渴,初時還井然有序的隊伍慢慢騷亂起來。稍微自制點的原地跌坐在地上,有的則已經開始爭搶飲水,還有一些妄圖不露痕跡的朝後面那片樹蔭邁進。
而唐軍據險不出,大隊人馬躲在虎牢關內,既無烈日烤炙,又有水有飯,一個個精神抖擻,只等主帥一聲令下。
看著已是午時三刻,細作來報夏軍士兵開始分批吃飯,夏王在帳中未出,好像是召集將領議事。
世民一聽,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爬上嘴角,召來咬金,囑道:“你率二千餘騎掠過夏軍陣西,他若不動,切勿闖陣,引兵繞行一圈,然後歸來;若彼大動,即率軍殺出,自有大軍掩護。”
老程點頭,即刻領兵率隊馳經夏軍陣前。人家已經苦等了大半天,終於候到有人出戰,安有不理?個個操戈上馬,前來抵擋。
世民見狀,立即下令大軍出擊,分成四隊,列四路向敵陣插去。
唐軍的騎兵隊是非常厲害的,突厥都不得不防,更何況還是秦王轉戰天下未逢敵手的大唐最精銳的雄師!
幾下便如利刃破帛,毫無阻滯,直把人馬皆乏的夏軍搗了個雞飛狗跳。
竇建德正與一班朝臣商議破敵之策,豈料半途一支唐軍騎兵突然衝至,登時驚惶失措。他一看形勢不好,忙召自己的騎兵上前,可那幫書呆子實在太礙事,手無縛雞之力偏吵吵嚷嚷著“護駕護駕”,結果眾臣和騎兵擠成一團,進退之間,眼見唐將已到跟前。
不過建德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瞧領頭的是程咬金,便知來者並非唐軍主力,於是冷靜下來,指揮近衛退出帳外,一邊迎戰,一邊集結。
“你爺爺的不要跑!”老程急得大叫。他這隊是孤軍深入,眼看不顧生死即將有了結果,怎可輕易讓建德逃脫?
“父王!”紅線全副武裝的馳馬過來,一名唐兵突見女將,稍有遲疑,即刻被她挑下馬去,順手奪了他的戰騎,牽過拉給建德。
建德騰身上馬,這才面向咬金:“你再糾纏不休,休怪本王不客氣!”
咬金喲了一聲:“客氣?誰跟你客氣?今日俺便取了你這鳥皇帝的狗頭!”
建德狂怒,一杆長槍密如急雨、犀利無匹的舞將出來。咬金一番對擋,手臂發麻,暗叫怎麼今兒上午好像沒這麼厲害?
殊不知建德本就有萬夫不擋之勇,如今又作困獸之爭,自然潛力無窮。
正當咬金漸落下風叫苦不迭之際,世勣帶了人馬風馳電掣殺來,兩人合力,建德開始吃不消了。
紅線睇見,丟了被她打得四處亂跑的唐兵,入陣來幫父王解圍。
與建德大力剛猛的套路不同,她走的是輕巧靈敏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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