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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心,因為她也想親手送些東西給父母,畢竟這算是第一次離家。
而秦燁是個男人,更會有這種希望的吧。
“好。”秦燁一口應了下來。
知州夫人的信箋上寫的是賞花,所以夏挽秋穿了一條素絨翠紋裙,紅邊琵琶襟小襖,外面披了件妝緞狐肷披風,暖和的很。
要從錦平縣到知州府,有段距離,去晚了又不好,所以夏挽秋天還沒亮就坐上了馬車,駕車的正是張全。
而夏挽秋也只帶了山藥,畢竟府裡的事情多,要是山楂也跟來,恐怕忙不過來了。
“少奶奶,你睡一會,等快到了地兒,奴婢再喚你起來。”山藥把夏挽秋脫下的披風放好,又把炭盆弄的旺了些,說道。
雖有燈籠照明,路到底還是暗了些,所以馬車走得並不快。
夏挽秋揉了揉眉心,略帶些疲憊地說道,“我靠會就好。”
“奴婢帶了梳妝的匣子來,少奶奶放心休息。”山藥開口勸道,“等快到了,奴婢重新給少奶奶梳頭上妝就好。”
“也好。”夏挽秋這才斜倚在馬車裡的軟墊上,山藥拿了一邊的棉被給夏挽秋蓋上,“等天亮些,你把炭盆邊暖著的水與餅給張全送過去,讓他吃點再走。”
“是。”山藥給被角掖好,恭聲說道。
“你怕也沒吃多少東西,一會也記得用些。”夏挽秋交代道。
“奴婢知道。”山藥輕聲應道。
“對了,和張全說下,我們去知州府後,讓他就找個客棧好好休息。”夏挽秋眼睛已經閉上了,有些昏昏沉沉地說道。
“是。”山藥應了下來。
夏挽秋不再吭聲,閉目養神了,自從接到知州夫人的花箋,秦燁面上就露出為難的神色,甚至今兒一大早,就親自送了她上馬車,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夏挽秋沒發現都難。
再想到那花箋,其實賞花的短箋上,畫些花樣是極漂亮的,可是那花也是有講究的,不是什麼花箋都是畫桃花的。
要知道此時正是山茶花開的時候,最重要的一點,錦平縣可是遭災沒多久,知州夫人就叫了眾人去賞花,不管是找花還是養花,所需的銀兩可不是小數。
就算是六皇子不願管事,那跟著來的可不都是省油的燈。
如此看來,這知州夫人行事未免有些不妥,甚至說有些張揚的感覺。
這就不難解釋,秦燁會面色猶豫的原因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夏挽秋覺得自從嫁給秦燁後,動的心思比上世一輩子動的都多。
若不是母親教導了不少,怕是她還應承不來呢。只是夏挽秋不知道的是,若是她真的茫然無知,秦燁也根本不會讓她接觸這些,甚至不會默許她來錦平縣這個地方。
不知睡了多久,夏挽秋就被山藥叫醒了,用溫水沾溼的布斤擦了臉與手後,重新抹上面脂與口脂後,山藥就給夏挽秋梳髮,然後拿出一支粉色瑪瑙的山茶花樣式的髮簪,說道,“臨上車前,少爺給了奴婢這個,讓奴婢幫少奶奶戴上。”
那髮簪極其精緻,夏挽秋拿在手裡把玩了會,才說道,“戴上吧。”
“是。”山藥接過,給夏挽秋戴上後,還仔細調整了下位置,“也不知少爺什麼時候尋來的,奴婢瞧著和真的一樣。”
夏挽秋笑笑沒有吭聲,就連她這個枕邊人也不知道呢,山藥一個小丫環怎麼可能知道,若是秦燁的心思這麼好猜……她也不會覺得隔了一層似的了。
等馬車停穩,山藥就抱著披風想要下車,只是看到那腳踏時,竟微微愣了一下,因為那正是一個知州府的下人彎腰趴跪在地上,張全眉頭也是輕皺了下,卻什麼也沒說,山藥踩著那人的背下車後,就柔聲說道,“夫人,奴婢扶您。”
夏挽秋聽到山藥的話,就有了心理準備,只是踩在那下人背上時,眼裡露出幾許不悅,這知州真是好大的排場。
這種事情在都城雖不能說是沒有,可是也極少,大多都是踩在踏腳凳上,就是那些講究好面子些的,也只是把踏腳凳弄得富貴點罷了。
心中雖不屑,夏挽秋面上卻絲毫不漏,嘴角還帶著笑意。
夏挽秋一下馬車,山藥就把披風給她穿上,仔細把帶子繫好。
“這就是新上任秦知縣的夫人吧,我家夫人正在裡面等著呢。”鄭家管事上前,開口道。
夏挽秋看了那管事一眼,點了下頭,並沒有多說。
倒是山藥開口道,“請管事帶路。”
“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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