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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藥福了福身,才退下去。
秦燁去書房寫信,山楂就只端了一盆熱水來給夏挽秋燙腳,“少奶奶,雞湯從早上就開始熬了,一會我去給你下面。”
“嗯,加點白菜。”夏挽秋也確實餓了。
“是。”山楂剛應下來,就見秦燁走了進來,她給秦燁行禮後。
秦燁就揮了揮手,“下去下面吧。”
“是。”山楂得了話,就退了下去。
秦燁搬了圓墩到夏挽秋身邊,因為熱水實在舒服,夏挽秋也沒起來,只是說道,“我讓山楂再去給你端盆水,燙燙腳吃了面也好泡藥。”
“不用了。”秦燁坐在圓墩上,褪去了鞋襪,“我與夫人一起洗。”
說著雙腳也下了水,夏挽秋臉一下就紅了,腳就要出水,卻被秦燁用腳給壓下去了,這一弄,免不得有水濺在了地上。
夏挽秋的腳已經泡了一會,已經熱了,而秦燁只是淨手淨臉後就去寫信,如今腳有些涼,“夫人,別把水都弄灑了。”
“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嗔了秦燁一眼,夏挽秋也不再掙扎,只是低著頭,誰知就看到盆裡截然不同兩雙腳,微微扭過頭。
秦燁一下笑出聲來,夏挽秋哼了一聲說道,“讀過的聖賢書都還給師傅了?”
秦燁知道夏挽秋這是羞得,也不再逗她,反而說道,“那西席,怕真是騙了你表妹的那個。”
“嗯?”見秦燁開始說正事,夏挽秋才看向他。
“我倒是覺得,他有什麼依仗,要不怎麼敢說是教過左丞相孫女?難道鄭知州就沒有去查過?”秦燁開口說道。
被這麼一提醒,夏挽秋就想起自己忽視的地方,如此說來確實,“莫不是……他真的教過左丞相的孫女?可是我聽爹說過,左丞相家女眷的西席,請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言下之意,請的年紀都大的。
“還有一個可能,有位高權重的人幫著掩過去了,打著左丞相的名號,一可以讓人放鬆警惕,畢竟左相那名聲可不是一般響,而且近幾年因為年紀大了,很少管外面的事情了。”秦燁沉默了下,腳輕輕在夏挽秋腳背上踩了踩。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左相家出了內賊。”夏挽秋伸手在秦燁胳膊上擰了一下,“說正事呢。”
其實說內賊有些嚴重,更可能的是左相家裡的人為了前程,而與人做了什麼妥協。
畢竟左丞相已經老了,他也多次要求告老還鄉,只是敏帝一直挽留罷了,而與左丞相不同的是右丞相,他是敏帝剛提拔上來沒多久的,只要不大錯,前途一片光明。
而張瑩瑩嫁的正是這右丞相的嫡三子,夏挽秋皺了下眉,“你說會不會左丞相自知這幾年就要退下了,才……”
“不會。”秦燁肯定地說道,“左丞相雖年紀大了,卻不糊塗,怎麼可能拿孫女的名聲來冒險。”
要知道,那要是真的,毀的不僅僅是孫女一人的名聲,而是他們一族所有女子的名聲。
夏挽秋也明白了,抿了下唇,“是我想錯了。”
秦燁拍了拍夏挽秋放在膝蓋上的手,“不如打探下,這個西席是什麼時候來的。”
夏挽秋愣了下,看向秦燁,秦燁笑了笑說道,“水涼了。”說著拿過一邊的布巾鋪到自己腿上,低頭把手伸到水裡,執起夏挽秋的腳,放到布巾上,仔細的擦拭了起來。
夏挽秋這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嫁與秦燁也有段時日了,兩人雖然親密,卻也沒有這麼……想著就看向秦燁,她一隻腳已經擦乾淨了,秦燁就拿著繡鞋給她穿好,又幫著擦另一隻。
要說今日有什麼不同,就是在馬車上時候,自己的抱怨。
她覺得與秦燁總像隔著一層什麼,莫不是秦燁也這麼覺得,所以在自己試探後,才會如此親密,用以表示心情?
這麼一想,夏挽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如此之外竟也有些心疼。
秦燁怕真沒有表現的這麼堅強,把自己的情緒都藏了起來,只有在別人主動的時候,才會稍微透漏出了一點。
就算是他想要的,也不會開口,就像是他從不說自己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衣服也是別人給他什麼都穿什麼。
不過,遇到喜歡的,他嘴角會微微上翹,不是那種溫潤的笑意,而是一種淺淺的,稍縱即逝的。
若不是夏挽秋一直注意著,怕是還察覺不出這些來。
秦燁幫著夏挽秋把鞋子穿好,才自己擦了腳,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