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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夏挽秋接著說道,“可我只知庶妹是誠郡王世子的側妃,兩位……”這話沒說完,意思就明白了,她可是連名字都沒聽過。
碧翠剛要說話,就被秀媛阻止了,她開口道,“我們是誰的側妃,重要嗎?你只要知道你見面是要給我們行禮的就夠了,其它的,該你知道的自然有人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一個從六品官員的夫人怕是沒資格知道。”
“側妃教訓的是。”夏挽秋回道,微微垂眸,“三位側妃身份尊貴,才華出眾,是我冒犯了。”
“二姐。”夏錦兒叫了一聲,然後看向碧翠和秀媛,“二姐不是有心的,你們不要在意了,再說她是我姐姐呢,父親的嫡女,雖然二姐夫只是從六品,可也是秦大將軍的嫡子。”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碧翠與秀媛兩人最恨的就是這個嫡字,當初就因為她們是庶女,吃了多少苦頭,如今好不容易翻身了,卻又因為家族是靠山,沒辦法報仇,這下遇見夏挽秋,她無疑變成了一個出氣口。
“夏大學士的嫡女啊,那怎麼會嫁的如此……差呢。”碧翠狀似惋惜地搖了搖頭,“莫不是有什麼原因,只能嫁給毀容殘疾的秦家大少?”
“碧翠,有些話心裡知道就好,怎麼說的如此明白。”秀媛嗔怪道,然後看向夏挽秋,“碧翠妹妹最是心直口快,你別介意。”
若是以前的夏挽秋定已經翻臉了,只是上輩子在席家再難聽的話夏挽秋都聽過,只見她嘴角含笑,“是有些原因,只是不好說出口,不如寫出來給三位側妃看看?”
“好。”碧翠直接說道。
夏挽秋果真去不遠處尋了個樹枝,然後走了過來,在石子路旁邊的土地上,寫下了四個字,然後福了福身,“三位側妃慢慢看,我就不在此打擾三位說話的雅興了。”
張瑩瑩也跟著福了福身,與夏挽秋一起離開了。
夏挽秋的字本就不錯,自從嫁給秦燁後,又因不想被秦燁比下去,下了大功夫去練得,所以就算是用樹枝在土地上寫,也差不到那裡去,只是夏錦兒三個人看後,都是臉色大變。
“你寫了什麼?”等離開後,張瑩瑩才問道。
夏挽秋笑道,“只寫了四個字,‘忠孝信諾’。”
張瑩瑩一下笑出聲來,“好一個‘忠孝信諾’,你花花腸子倒是不少。”
“總不能等著別人欺負到頭上吧。”夏挽秋笑道,“難道你那麼狠心看著我被欺負?”
張瑩瑩哼了一聲,並沒有理夏挽秋,只是說道,“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我還以為夏錦兒嫁人後能變聰明點,誰知道眼皮子越來越淺不說,交往的那些全都是一路的。”
“都是能讓王妃世子妃放心的。”夏挽秋笑道,不過這話倒是不假,若不是這種眼皮子淺的,怕是早被人收拾了。
“這麼說也是。”張瑩瑩感嘆道,“果然傻人有傻福嗎。”
宮宴結束,回到秦府的時候,夏挽秋已經快累的走不動了,給秦母送回院子後,夏挽秋才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山楂與山藥是自幼伺候夏挽秋的,別人看不出來夏挽秋不對勁的地方,她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誰也沒說什麼,只是備了溫水讓其清洗一番後,就端了熱水給夏挽秋泡腳。
在夏挽秋與秦燁成親沒多久後,秦燁每晚泡腳的事情就由張全轉到了夏挽秋手中,作為夏挽秋的貼身丫環,山楂與山藥對按腳也學了一些。
夏挽秋靠在美人靠上,她們二人幫著夏挽秋捶腿按腳。
淚水緩緩從夏挽秋眼中流出,她雖知道這次去宮中會有人為難,可是沒有想到真的遇到還是會難受,看來果真人是越養越嬌氣了。
舒心的日子過久了,連一點打擊都受不住了。
其實夏挽秋會流淚,只能說這次在宮中的事情是個契機,自從從夏府回來,她的心就一直揪著,如今能哭出來倒也是好事。
山楂與山藥自然看到了,只是兩人什麼也沒說,就像是沒看到一樣,默默地坐著自己的事情,直到夏挽秋開口說困了,才去淨手鋪床。
躺在床上,夏挽秋忽然想到,自己都會被人如此為難,那麼秦燁呢?
夏挽秋猛地坐起身,面色一緊,一直在外為官的秦燁怕是受到的刁難比她還多吧。
“少奶奶可是要用水?”在外守夜的山藥聽到裡面的動靜,趕緊起身點了蠟燭,問道。
“不用了。”夏挽秋伸手揉了揉眉心,“沒事,你睡吧。”
“是。”山藥應道,“用不用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