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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是不稟報,幫著隱瞞敏帝,敏帝萬一查出真相,會不會認為他與太子一夥,幫著太子欺騙他?
這個罪名可有大有小,敏帝若是不捨得太子,最後被處置的肯定還是他。
五皇子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秦燁聽了,沉默了一下,問道,“為何不直接去請罪呢?”
“請罪?”五皇子眉頭微微一皺。
“是。”秦燁臉上戴著面具,手指在杯身上輕輕彈了兩下,“請罪。”
五皇子眼睛猛地一亮,看向秦燁,“子儒。”說著就用手指為筆,茶水為墨,桌面為紙,寫道,“成事之後,願以你為郭子儀。”
這是五皇子第一次明明白白把他的野心表示出來,秦燁看向五皇子,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彷彿不經意拂袖,把那字跡擦去,“這是我應該做的。”
五皇子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關於知州與知府罪狀的摺子上去沒有多久,敏帝的聖旨就下來了,著令五皇子立刻押解鄭知州與劉知府全家回都城,並派人協助六皇子對鄭劉兩家進行抄家。
六皇子也得到的嘉獎,敏帝甚至連著兩宿歇在了六皇子生母葉美人處,更是讓六皇子暫代知府之職,直到新知府上任。
敏帝自從年紀大了,已經很少留宿於後宮之中了,而且別看只是安溪府知府,錦平縣修壩建渠的功勞,將有大半歸功於六皇子身上。
而秦燁得了御賜的檀木鑲玉如意一柄,讓他安心任職。
五皇子接旨後,沒有絲毫耽誤,立馬讓人從牢房裡把鄭知州與劉知府押進了囚車,女眷也都趕到馬車裡,回都城覆命去了。
看著五皇子帶兵離開,秦燁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又恢復了溫潤優雅。
夏挽秋坐在圓墩上,幫秦燁按著腳,笑道,“沒想到得到好處最多的是六皇子。”
秦燁正用軟布擦拭著面具,“有時候一動不如一靜,爭反而不如不爭。”
夏挽秋瞥了秦燁一眼,手指在他腳心輕輕撓了兩下,“說清楚點。”
“夫人饒命。”秦燁強忍著抽出腳的衝動,“為夫知錯了。”
“哼。”夏挽秋這才放下秦燁的腳,換了另外一隻,按了起來,“你說聖上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自然是嚴懲。”秦燁把面具收到木盒裡,隨手放到一邊,“要知道這可是劉知府自作主張。”
夏挽秋聽出了秦燁話中的意思,鄭知州與劉知府不會有好下場,可是太子卻不會有事,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那孩子……”
“太子妃身子虛弱,偶感風寒。”秦燁感嘆道。
夏挽秋眉頭緊皺,這是要犧牲太子妃,她雖不敢說太子妃是無辜的,可是這件事主謀定不是太子妃,畢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別人的孩子佔據自己長子的位置。
而且,若不是太子的安排,光靠太子妃,也無法成事。
像是看出夏挽秋的不忍,秦燁伸手拂開夏挽秋額前的碎髮,俯身與其對視,“信我,可好?”
夏挽秋抬頭看著那雙眼,她最先開始就是被秦燁這雙眼所吸引,可是他們成親的這幾年,她從來沒有看透過。
可是今天,像是秦燁對她敞開了所有心扉,她明明白白看出了秦燁眼底的懇求與……惶恐。
夏挽秋甚至覺得是自己看錯了,秦燁會懇求會惶恐?她連想都沒有想過把這兩個詞放在秦燁身上。
“你說,我就信。”這是夏挽秋的承諾。
秦燁看了夏挽秋許久,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沒有平時的溫雅,沒有那種如玉的潤色,清淺而真實。
“夫人,為夫定不負夫人所望。”秦燁的口氣裡帶著幾許調笑的味道,像是個紈絝子弟般。
夏挽秋卻注意到他發紅的耳垂,唇抿了下,還是沒有忍住,笑出聲來,“夫君,你是在害羞嗎?”
秦燁笑容僵了下,有些不自然,可是馬上恢復了正常,“夫人對為夫表白,為夫怎麼可能不害羞,夫人下回表白前,給為夫點提示,讓為夫做好準備。”
夏挽秋此時看透了秦燁的情緒,只是拍了拍秦燁的腳,“那請夫君先抬腳,為妻要去倒水了。”
“我去。”秦燁穿上鞋,“這等重活,怎麼能讓夫人受累。”說著就彎腰端起水,夏挽秋也沒有去爭,只是把圓墩搬走放好後,就去淨手了。
秦燁回來的時候,夏挽秋正坐在銅鏡前,梳理著長髮,秦燁走上前拿過梳子,低頭在夏挽秋眉角印上一個吻,說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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