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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遲啊。”敏帝喝了口茶水後才開口道,“我老了。”
敏帝用的是我字,而不是朕這個字。
秦嶽眼睛紅了一下,倒是沒有說那些虛的,“我們都老了。”
敏帝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幾聲,才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都老了。”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燁,“你有個好兒子。”
秦嶽笑笑沒有吭聲。
“子儒是嗎?”敏帝也不在意,看向秦燁說道。
秦燁上前行禮,“是。”叫他的字,是表示親切,只是秦燁不會恃寵而驕。
“你做得很好。”敏帝說道,“以後繼續努力。”
“是。”
敏帝的話就有意思了,做得很好,什麼做的好,是全然不參與做的好,還是一心為民做得好,以後繼續努力,往哪裡努力?這都是值得思索的。
只是這時候容不得秦燁多想。
敏帝應了一聲,“小六倒是提到過你。”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去陪小六說說話吧。”
“是。”秦燁知道這是敏帝有話與父親說,行禮後就退下了。
等秦燁離開,敏帝才說道,“孩子都大了。”
“是啊。”秦父笑道,“都能獨當一面了。”
敏帝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沉,“春遲,我倒是有幾件事要交給你做。”
“是。”秦父收了笑容,一臉嚴肅,已經恢復了為人臣子該有的表情。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夏挽秋最近幾乎足不出戶;就連那些夫人邀請的賞花品茶一類的;都只去了兩家相熟的。
只是架不住席家的事情有人故意鬧大;特別是那些別有用心的;訊息自然而然傳到了夏挽秋耳朵裡。
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真說起來;席家也沒臉面留在都城了。
席世珽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與人家爭鋒吃醋;把一個商人家的二兒子不小心推下樓摔死了。
開始席世珽是惶恐了下,畢竟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名,可是朋友都告訴他沒事,小意思;一個低賤的商人之子,算得了什麼;再加上他跟著朋友出去幾次;弄出比這事情大的,都被解決了,所以漸漸地,席世珽還真沒當一回事,就回府睡覺了,連吭一聲都沒有。
可是沒有想到,那家人竟告官了,所以當官差上門抓席世珽的時候,整個席家都懵了。
那人家雖然是經商的,可是在都城經營了許多年,哪裡是才來的席家能比的上的,而且席世珽也沒個功名。
而且時逢連夜雨,不僅當初與席世珽稱兄道弟的那幾個人,一瞬間都沒了人影,連那家經常去的賭場老闆也帶著席世珽簽下的借據找到了席家,讓席家還銀子。
銀子不是個小數,足足五千兩,每張借據上還都有席世珽的簽名,席父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
席母更是沒了平日的端莊,“這是假的吧,不可能的……”
方蘭身子晃了晃,丈夫剛剛被帶走,她給父親求助的信還沒送出去,就出了這事情,就算再傻,她也看出,這是專門有人設了套讓席世珽往裡面跳。
可是席家有什麼值得人算計的?除了……那門親戚,這下方蘭想到太子曖昧不明的態度了。
“這位老闆,您看五千兩誰家也不會放這麼多現銀,不如過幾日,我們親自送去?”方蘭強打著精神說道,“你看如何?”
賭場老闆想到後面人的吩咐,也笑道,“自然好,席家可是書香世家,怎麼也不會欠我這麼個賭場銀子的,那我就靜等席老爺,席夫人和少奶奶了。”
“苑雨送客人。”
“是。”
客人,他們席家竟然落到把一個賭場老闆當客人的地步,甚至還要勞煩少奶奶的貼身丫環去送,一時間,席父心中滿是心酸。
而且席父已經平靜了下來,想通了裡面的那些事情,看了一眼失態的席母,嘆了口氣,“你先不用給親家寫信了。”
“是。”方蘭低著頭,看不清到底什麼表情。
席父席母下午就去了夏府,席世珽第二日就被放了出來,第三日,御史上朝參了夏父以權謀私,要求重審席世珽殺人一案。
並且對夏父進行處罰,御史的證據很簡單,那席家是夏父夫人的孃家親大哥,席世珽殺人本都被關押了,誰知道席家的人去了夏府一趟,第二天席世珽就被平安無事的放了出來,而狀告席世珽的那一家卻獲罪了。
不是你夏大學士出面了,還能是誰?那席家可沒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