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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老滑頭,風向如何他倒是看得明白。”伯爵冷哼道,“好吧,讓我們去看看老朋友吧;但是他想為自己贖身,但是代價可是他身上所有的錢!”
範巴欠欠身,當先引路,提著一盞燈向牢房走去。
鄧格拉斯已經不太記得他被關在這裡到底有多久了,但是說到他還剩多少錢他倒是記得清楚。他剛到這裡的時候還有六百萬法郎的,可是即使每天只吃一頓飯,他兜裡的錢還是在迅速變少。這個醜陋的銀行家原本還計劃著隔一天吃一頓飯,但是那些可惡的強盜卻每天都在牢房門口大口的吃著噴香的食物。銀行家總是抵不住誘惑,於是直到現在,他的財產已經不足一百萬了。
鄧格拉斯被關起來大概一週的時候也曾經下過決心,如果能夠破財消災,他最起碼還能把自己贖出去;但是那個完全不像個強盜的強盜頭子是怎麼說的來著?他說:向您這樣的貴人我們已經好久都沒有遇見過了,還請您不要客氣,儘管住下來好了,也方便我們多親近親近。
好吧,他懂了,這幫子人根本就沒有放他離開的想法!
這倒黴的銀行家每天都要為那不斷流失的法郎們心疼——每次他填飽了肚子之後都忍不住責怪自己,難道這些年的舒適生活嬌慣的他這樣一點飢餓都不能忍受了嗎?可是不管他有多麼懊悔,當他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的時候,那隔著門板飄過來的烤雞、或者烤香腸的味道又會蠶食掉他的決心,於是他的絕食計劃到現在也沒有成功過。
這天早上他醒過來之後,就習慣性的計算了一下他還剩多少錢。正當這男人哭喪著臉為他僅剩的九十萬難過時,他牢房的門突然被開啟了,那個可惡至極的強盜頭子提著一盞燈,帶著兩個披著斗篷的人走了進來。
鄧格拉斯坐在被他拿來當床的那堆乾草上吃驚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我並沒有要求見你啊?”
範巴溫文的笑著說道:“是的,我相當清楚您沒有期待著我的到來。但是我期待著與您的見面,因為我有一條好訊息要告訴你。”
鄧格拉斯懷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裡十分害怕這是他們要殺人滅口的訊號。範巴沒有理會鄧格拉斯明顯的不信任,只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先生,我這樣鄭重的來看你是為了告訴你,也許今天您就能重獲自由了——當然,要在您付過了贖金之後。”
“什麼?”那醜陋的男人跳了起來,眉毛都飛到頭髮裡去了,他不敢置信的質問道,“既然到最後還是可以贖身,那麼為什麼要將我關在這裡這麼久呢?”
“因為要讓你痛苦!”
鄧格拉斯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那兩個披著斗篷的人。他看著那個向他走過來的人喊道:“為什麼要折磨我?我和你有什麼仇呢?”
那人一把將斗篷拉開,露出自己的臉來:“你敢忘掉你所犯下的罪嗎?鄧格拉斯,好好看看我是誰!”
鄧格拉斯藉著燈光看過去,驚訝的大叫:“基督山伯爵!”他又看了一眼另一個拉掉了斗篷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還有鄧肯……”
伯爵他對著那坐倒在地上的人探過頭去,緩緩的說道:“不對,你要往前想,當我們在馬賽的時候可不叫現在這個名字。”
“馬賽?”鄧格拉斯遲鈍的重複著那個詞,突然一道白光劈中了他,他驚恐的大聲喊道,“鄧蒂斯!”
“啊,你想起來了!”伯爵滿意的站直了身體說道,“對啦!押運員先生,你記起我們了,我們就是為了你的嫉妒心而遭到汙衊的無辜之人!那麼你現在還要堅持我們之間沒有仇怨嗎?”
那個卑劣的小人蜷縮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一聲不吭。
伯爵的聲音很低沉,好像是從無底的深淵中傳出來的一樣:“我原本以為你當年那樣做是以因為你喜歡權力,但是後來我發現那不正確,你對權力的渴望並沒有那樣強烈。那麼你到底渴望什麼?”
他輕蔑的看著鄧格拉斯說道:“你知道嗎?雖然我很富有,但是我並不愛金錢,因為它是這個世界上的罪惡之源。人類對金錢的渴望最終使他們瘋狂。你,我的鄧格拉斯先生,你離開巴黎的時候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帶對嗎?你甚至將你的妻子也拋棄了,你只記得錢——而且那並不是屬於你的錢!”
鄧格拉斯顫抖的低聲自言自語道:“上帝啊,我已經身在地獄了嗎?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啊!”
“這是一個不公平,但是起碼有機會報仇的世界!”伯爵厲聲喝道,“鄧格拉斯,那麼現在你告訴我,你已經懺悔了嗎?”
鄧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