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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一邊，不直面看他，他的眼睛似乎能放出火來，盯得我後腦勺一陣發燙。

我受不鳥了轉身道：“喂喂，不要這樣看著我好嗎？”

南宮玉眼裡居然有股促狹之色，眼裡微微有些笑意，倒是李晨過來仰天嘆道：“他倒是沒有受什麼罪，這千年歲只有南宮家族才有，果然是後來甦醒的有福啊！”

我看看南宮玉，再看看還沒有甦醒的靈月，他的眸子靜若深潭，如同紫林嫋嫋，他似乎在煩惱為什麼還沒有甦醒。我看著靈月道：“放心，早晚有你受的。”他的神色稍微緩和些，咕噥著：“為什麼我要這麼晚甦醒？暈死……”

南宮玉挑眉看他道：“我這裡還有許多千年歲，你甦醒要用的話是綽綽有餘。”

“笨蛋南宮，本大爺天不怕地不怕，會怕這小小的甦醒之痛？”

我和李晨、南宮玉抽了抽嘴角，邪乜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就說風涼話吧，等你甦醒的時候有你受的！”

靈月努努嘴，對我們道：“難得看你們這麼統一鼻息，那啥……玉兒一定給哥哥留一點哈！”

噗——！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一彎月光劃傷天際。我走回寢殿，路上點點亮光，樹影屋影交錯斑駁，身形緩緩前進，卻還是隱在這一段段被隔離開來的月光之中。這樣繁複的沒有任何規則的月光，偏生像我的心境，心底那抹糾纏的情緒，漸漸隱上來。

站在鏤花窗前，思索了許久遲遲無法入睡。這一站驚起回神之時，已經是半夜三更時分，躺回床上，微微閉上眼睛，知道沉沉睡去。

翌日天亮，我聽到外面的動靜，也隨著起來。

紅方和阿瑞她們早已站立在外，聽到動靜，便輕敲下門確定我已經醒來，我應了一聲，因為睡得不好，只能透過御靈術運轉來提起精神了，好在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洗漱過後，撫了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開口道：“飯菜端過來吧。”

紅方允聲應道：“是。”就揮手讓一干人去端菜，我很少這樣指使她們，只是心頭的那抹不安寧讓我有點兒煩悶。可偏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吃過了飯，我出門走向鷹殿議事處，螢風和十二還有尤娜他們早都立在那裡。這些人身後揹負的何止我能想得到的？外面的空氣清新，我一招手，他們便飛身過來，大概看到我的眼圈有些黑，不由得有些擔心。

我笑笑：“昨天睡得晚，沒事。”

放眼望去，四周山峰聳立，目力所及都是妖界山崖之色，紅潤紫檀明亮清麗。好一派風景。

“主人，我們先去巫妖族了，你們保重。”十二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

我不看他們，只點點頭道：“好。早去早回。”

身後一陣清風，兩道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雲霧裡，我的眸子有些酸澀，大概是一晚上沒有好好睡覺的緣故，總覺得自己好像是中了什麼妖術一樣，提不起精神，有點兒懶得動彈。

“天涯，你的神色看著不太好……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尤娜向前對著我蹙眉問道。

今天的她是隱藏起了自己的氣息的，我知道，她的靈力尚未達到原來的程度，但是比起在祖窯要好些。如今跟我們一起去蒲家，定是要找個說法來的。那個什麼神女，哼哼……真是夠了，這樣的狠毒心腸的女人居然也配叫神女？

“你不跟著我們……”

“不，天涯，求你了讓我去吧！雖然我沒有能力去幫你們什麼，但是長點氣勢還是可以的。”尤娜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我伸出手揉揉眉心，對她道：“好，若有什麼事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輕轉回身子，李晨眸光清幽，南宮玉微微一笑，靈月眉間還是有些鬱悶，大概還是在為沒有甦醒而鬧心，只有蒲哥哥，我看不清他在想什麼，或者說，他的心裡有了什麼打算，讓他現在這樣冷靜，又有點……莫名的疏遠之感？他在想什麼從來不是我能想得到的，只是有一點我很確定，他不會傷害我。

“這裡……”我環顧了一下鷹殿，微微笑道：“好喜歡。”

“嗯，我也覺得這裡挺好的，人也多……”

“尤娜，你覺得好是因為有人吧？這裡的一兵一卒都不能吃喲！”靈月擺手道。

“你個俗妖，就知道吃！”尤娜斜著看了靈月一眼，啐道。

“哎——？！你轉性了？”

尤娜和我並肩而行，將靈月甩在後面不再言語，腳下細細響起風流穿過的聲音，如同清幽的低吟。身後靈月、南宮玉、蒲哥哥和李晨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