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的走廊盡頭是一扇高大的暗紅色大門,威嚴,厚重。
這是楚暖專用的書房,賀冬從介紹中得知,楚暖睡眠不好,血糖低,早上都睡得比較遲,一般上午楚暖都在這裡辦公,下午才會去公司。
鄭伯上前輕輕敲了三下門,很快,門從裡面開啟了。
厚重的大門徐徐開啟,陽光從門□出照在賀冬的眼睛上,賀冬不由得微微眯了眼。
大門完全開啟,門內的世界引入眼簾。這是一個極為寬敞的書房,正對著門的那面牆是一面落地窗,此刻窗簾被完全拉開,金色的晨光透過纖塵不染的玻璃照進書房,這正是剛才開門時那強光的來源。
落地窗前是一張大型辦公桌和一張奢華的沙發椅,此刻沙發椅上坐著一名青年,青年正埋首辦公,略長的劉海擋去了他的大半張臉,再加上背光,賀冬無法看清青年的模樣,只覺得青年似乎很消瘦。
從大門走到辦公桌前的幾步間,賀冬用餘光打量了書房的構造。房間的右邊立著高大的書櫥,大量的書籍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上面,看上去很有氣勢,而房間的左邊則擺放著茶几和椅子,明快的顏色為書房增添了幾抹休閒的色彩,但這樣明快的色彩與書房沉穩的色調格格不入。
房間的大門後站著一個僕從打扮的年輕人,賀冬記得剛才開門的就是他。
賀冬還看到,辦公桌旁邊放著一張輪椅,想來就是那位暖少爺的輪椅。
“少爺,我將人帶來了。”鄭伯站在辦公桌前一步遠的地方恭敬地說。
沙發椅上的青年“嗯”了一聲,但沒有抬頭,依然看著他手中的檔案。
賀冬有些奇怪,看了一眼鄭伯,而鄭伯則用眼神示意他靜待片刻。
果然,片刻後,青年在檔案上寫了一點什麼——或許是簽名吧,隨後青年合上資料夾,將注意力轉到鄭伯和賀冬身上。
青年並沒有將他高貴的頭顱完全抬起,只是轉動眼珠,眼睛向上瞥來,略長的劉海垂在他的眼前,他的目光就這麼透過劉海的髮梢落在賀冬身上,背光的陰影、冷漠的神色還有那銳利的眸光——青年就像一隻毒蛇,陰鷙,尖銳。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賀冬感到很不自在。
青年靜靜看了賀冬兩眼,轉而對鄭伯說:“他很髒。我不要。”
青年的聲音平淡、悅耳,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或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然而他的說話內容卻讓賀冬感到惱怒!
——這是□裸的侮辱!
賀冬沒有將這種憤怒表現在行動上,只是沉默地站著,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天知道他現在已經想甩袖走人了。
但鄭伯對青年說:“少爺,他已經經過全身檢查了,他非常健康而且擁有良好的衛生習慣。”
青年冷淡地說:“我不喜歡他面板的顏色,看上去一點也不乾淨。”
賀冬的面板是古銅色的,這是他常年在陽光下訓練、勞作的結果,幾乎每一個軍人都擁有這樣的膚色,甚至更深沉。
而鄭伯也為賀冬解釋:“這是常年接觸陽光的原因。這樣的膚色正能說明他有能力為您服務。”
青年沒再說什麼,只是那雙蛇一般陰鷙的目光緊緊盯著賀冬,像是在審視什麼,但似乎又帶著一點輕蔑和厭惡。
賀冬討厭這樣的目光,彷彿自己在青年面前就像是一顆待挑揀的大白菜,而不是一個人!
賀冬怒火騰起,但想到這份工作的高薪以及之前鄭伯說過的話,他將自己的怒火按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青年收回了目光,重新埋首於公文之中,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那就他吧。”
鄭伯退出書房後,賀冬站到楚暖後側方。大約是習慣了,楚暖埋首於檔案之中,完全視賀冬為無物。
賀冬站了一會兒,無聊之餘開始打量楚暖的樣貌。
從賀冬角度看去,他只能看到楚暖的側臉,而且還只是小半張。
楚暖面板很白,像是很少見陽光,又像是缺乏血色。楚暖也很瘦,他低著頭,露出的脖頸纖細得讓賀冬覺得自己一隻手就能將它捏斷。
賀冬還發現楚暖的手很漂亮,像是傳說中鋼琴家的手,但骨節分明,光線明亮的時候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透著一種病態。
賀冬知道,楚暖並非天生體弱,只是十年前的一場車禍奪取了他自由行走的能力,長期與輪椅為伴的後果就是身體逐漸虛弱——和久坐沒有運動有關係,也和楚暖的精神狀況有關——聽說車禍之後楚暖的精神狀況就一直有些問題。再加上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