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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語氣,幾近威脅地說:“婆婆,你最好考慮清楚。若是我被文彰哥哥懷疑了,那修澤的處境可就……”
“好!我答應!”葉母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似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被人憎恨的滋味並不好受,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愛的男人的母親。
連惜心裡難受了一下,又極快地收拾好了情緒,冷冷地撂下一句:“等我訊息吧。”然後便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當線路切斷的一刻,她方才頤氣指使的神色也極速褪了下去,
慢慢地將手機放回桌上,連惜就如同一隻失了線的風箏,無力地躺倒向後面,一手遮住了眼睛。久久地,躺著。
不知何時,一滴淚悄然從眼眶滑落。
葉文彰,我恨你,你為什麼要把我逼到這個境地?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她在心裡默默說道。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是夜。
待葉文彰睡熟後,連惜偷偷爬起來,輕手輕腳地溜出了臥房的門。
走廊裡空無一人,她很順利地便走到了書房外,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她,連惜這才飛速閃身進去。一進門,便先關掉了牆角花瓶裡偷偷安置的攝像頭。
不得不說,葉文彰還真是個實心眼的,不光汽車裡的保險櫃密碼用得是她的生日,竟然連電腦密碼都是。連惜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開啟了那個所謂的機密資料夾,心裡五味雜陳。
找到了她要的東西后,連惜沒有耽擱,隨手從辦公桌上撕下一張紙,略略忖度著,寫下了“燈下黑”三個字,接著便按照葉母的要求,從窗子裡拋了出去。
第二天,葉文彰很早就起來了,而連惜為了掩飾自己心虛,故意假裝熟睡。
她知道,過不了多久,葉家又要出現一場混亂了,到時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完全脫開任何嫌疑呢?連惜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體漸漸僵直。
“夫人,不好了!先生回來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一個女傭猛地將門推開,氣喘吁吁道,“徐伯叫我請您下去看看!”
“我這就去。”連惜噌地一下坐直了身體,睜大眼睛,也不裝睡了,三兩下換好了衣服。
當她奔下樓的時候,葉文彰正冷著臉坐在沙發上,陰森的視線在一眾內宅下人身上緩緩掃過。目光所及之處,大夥的身體都如秋風中的枯葉一般,瑟瑟發抖。
“文、文彰哥哥……”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顫,忙裝作咳嗽掩飾過去。
“嗯,你醒了?”葉文彰轉頭看向她,神色總算稍稍柔和了些,“再回去多睡會兒吧,我這裡有事要處理。”
“你不要老拿我當小孩子啊,家裡的事我就不能知道嗎?”連惜做了幾個深呼吸,已經基本穩住了情緒,她慢慢地走下來,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這大概就是謊言的力量。有了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就不算什麼了。
她笑著坐到葉文彰的身邊,若無其事地摟住男人的胳膊,用最最無辜的語氣問道,“到底出了什麼大事了?看你擺出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是要活活嚇死大家嗎?”她眨眨眼。
嚴肅凝滯的氣氛因她詼諧的話稍稍和緩了些。好幾個傭人都偷偷用感激的神色瞅著她,連惜自覺受之有愧,只回以尷尬的一笑。
葉文彰看有人開始動了,當下便似笑非笑地瞧過去,“還能是什麼事?家裡有內奸,而且這個人已經不止一次做手腳了。”
他垂下眸子,聲音極淡,極輕,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味道。可是當你抬頭看他時,只覺有股冷津津的氣息在繞著身體嗖嗖打轉,便絕不會認為他在開玩笑了。
“我勸那個人還是自己站出來吧。若叫我揪出來,那才是真正的難看。”
客廳裡依然一片寂靜。
葉文彰咻地一下抬起眼,眼神就如同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一般,狠狠地射了出去!他沒有朝著任何一個人,卻叫屋裡的所有人都覺得他看得是自己。
好像有一隻手扼住了喉嚨,客廳裡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每個人都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突然,傳來砰砰兩下物體倒地的聲響,竟是有人禁不住嚇昏了過去。
葉文彰看也沒看那倆人一眼,早有保鏢默不作聲地將他們拖了下去。他把手裡的茶盞輕輕放到桌上,琉璃杯託與翡翠鑲邊的桌面相碰,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又有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都沒有人承認嗎?”他輕嘆了口氣,好像帶了無限惆悵,卻叫人心惶惶,“書房是有攝影器機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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