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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眉頭皺得很緊,但他又確實覺得錢峰說得有點道理,“小峰,廠房可是我們的本錢,萬一過幾年政策又改回來了呢,到時廠房沒了我們怎麼辦?”
改回來?錢峰很是有些無語,不過這年頭倒有不少人確實是在等著國家再一次回到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的老路上,不過錢峰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可能出現,等下去的後果只有被整個時代以及社會拋棄。
“周叔叔,你說如果我們廠有錢,到時大不了重新建起來不就成了嗎!”
這時的周長生也被錢峰勾起了興趣,問道:“那你說我們廠該怎麼賺錢?”
“以我們廠的地利,賺錢還不容易,小點的話我們可以將西側的那排廠房拆了,或者乾脆直接改成門面出租,只不過這樣做的話一年的租金也收不到多少,稍大一點的就是乾脆把那排廠房拆了,然後建新樓,這樣租的話租金可以高很多,賣的話也能賣個好價錢。”
周長生立馬搖頭,“廠裡的財產是國家的,我們怎麼可以拿來賣。”
但隨後周長生想了想,忽然又接著問道:“還有沒有再大點的?”
錢峰看了看周長生,不是他說,他很懷疑周長生的魄力,這兩條就已經不見得周長生敢做了,更何況再大一些的動作。
“再大一些就是把靠西側的幾排廠房全拆了,然後我們建一個市場,之後出租市場,收管理費,這樣做的話,最少可以將全廠每月工人的基本工資賺回來。”
周長生跟錢峰父母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錢峰母親更是伸出手在錢峰額頭上試試了溫度。
“不燙,沒發燒。”
錢峰哭笑不得,不過他沒有理會母親的動作,直接向周長生道:“周叔叔,全廠數萬人的未來現在就綁在您身上,我覺得你應當更多的為廠裡數千職工以及職工家屬考慮一下,而且以我們廠裡欠下的銀行貸款,說實話,哪怕就是將我們廠整個賣掉也還不清,到時市裡真要趕我們走,我們可是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錢峰的父親看著自己兒子,第一次感覺自己兒子有些陌生,而周長生卻是聽得目瞪口呆,同時心裡卻是極度的震驚。
“這可能嗎?市裡肯定不會同意!”
錢峰看了看周長生,說實話,也許周長生不清楚農機廠現在在市委市政府領導心目中是一個什麼位置,但錢峰清楚,現在的農機廠對於豪州市委市政府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包袱,如果農機廠能自救,市委市政府鐵定不會不同意,畢竟他們肯定不願意看到農機廠職工隔上幾個月就圍堵市政府要工資,而且作為一座老工業城市,豪州像農機廠這樣的單位可不是一家兩家,現在完全可以說市委市政府那些領導早就焦頭爛額,對於能夠解決一個包袱自然是樂見其成。
“周叔叔,這點您放心,只要你報告打上去,我敢說沒有人會不同意。”
周長生看了看錢峰父親又看了看錢峰,又問道:“那這錢怎麼辦?建房建市場可都得要錢,現在廠裡哪還有錢?”
一聽這錢,錢峰也有些頭痛,說起來農機廠的廠房地皮什麼的早就已經抵押給了銀行,畢竟這幾年的工資都是從銀行貸出來的,現在再說拿地皮廠房做抵押銀行肯定是不會同意了。
“職工集資,發動廠裡的職工每家每戶集資。”
“啊。”錢峰父母跟周長生又是一聲驚呼。
隨後周長生直接搖頭道:“這不可能,這事誰會幹,再說了廠裡職工都大半年沒有發工資了,誰家還有錢給廠裡集資。”
“集多少資今後就分多少紅利,我就不信廠裡的人會沒有錢。”
農機廠前些年效益還是不錯的,那時獎金工資什麼的都是豪州數一數二的,所以雖然這些年工資停停斷斷,但家家只要沒什麼大病大災一般都還能有些餘錢,再說了,沒錢不還可以借嗎。
周長生終於再一次低下了頭,沉思了良久,周長生抬起頭,忽然又向錢峰問道:“如果建市場,真能賺錢嗎?”
錢峰果斷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一定得把周長生的勁鼓起來,至於賺錢,錢峰還是有信心的,再說了,就算不賺錢,最少也能為幾年後的舊城拆遷提供障礙,到時有一兩棟新樓擋在街邊,這舊城拆遷看他們從何拆起,而這樣最少也能保住廠裡職工的家。
“周叔叔,我敢拿我的腦袋擔保。”
錢峰今天的一席話也許農機廠有不少人都想到了,但像錢峰這樣條理清楚應當不會有,這年頭大部份人的思維都被體制束縛住了,平日裡根本就不會想拋掉單位工廠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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