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耳邊,孩童的聲音帶著歡快的笑,一點一滴慢慢的湧進了耳朵裡。
“快來,魯魯修!!在了也能看到樞木神社哦。”
緩緩的睜開雙眼,一頭棕發的十歲少年笑眯眯的衝著土崖下的黑髮少年伸出手,笑得格外燦爛。
黑髮的十歲少年雙手撐著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濡溼了發尖,順著髮梢滴落在了長滿了青草的地面,無奈的紫色眼睛瞟著土崖上耀武揚威衝他笑著的棕發少年,異常不滿的輕輕嘟囔出了聲。
“真是的。”
聽到了對方小小聲的抱怨,棕發的孩子笑得越發燦爛,一雙碧色的瞳孔裡都彷彿全是滿滿的陽光。
“原來皇子殿下是沒什麼體力的麼?”
似乎對這一點嬉笑極為不滿,黑髮的少年輕輕的撇了撇嘴,也萬分不滿的反擊了回去。
“是朱雀你體力太多了啊!體力笨蛋。”
聽著這熟悉的稱呼,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樞木朱雀看著兩個少年爬上了那個挺高的土崖,忽然有些懷念的伸出了手。
他記得這一幕……記得這個童年時最快樂也最難以忘懷的——那個夏天的,最後一幕。
眼前的畫面,在他的手指觸及的瞬間,再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阿修佛德學院熟悉的屋頂,一身黑色學校制服的少年雙手搭在樓頂的欄杆之上,黑色的背影印著陽光。
熟悉的過去,一幕幕的重新出現在了眼前,他再次聽到了那個人低沉而不容拒絕的嗓音對他叫囂著:“活下去!”的命令。
他再次看到了那個人舉著手槍,帶著ZERO的面具,對著那個抓著機槍,滿身是血是粉色長髮的女子扣下了扳機。
他再次目睹了他將那個人狠狠慣倒在不列顛第九十八任皇帝的面前,揪著他的頭髮遮住他的左眼,讓那個身為人父的男人親自篡改了親生兒子的記憶,剝奪了那個少年最後的一切。
絕望的怒吼聲在耳邊徘徊無休,好似那個人來自地獄的憎恨和悲傷,經久不去。
樞木朱雀忽然就這樣捂住了耳朵,遮住了眼睛不願再看下去,再聽下去,再想下去。
他不敢再去面對過去那種種的誤會和充滿血腥的悲慘。
他不敢!!!
可是縱然如此,那些過去的記憶仍舊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眼前不斷的閃現著。
那些埋葬在他心底最深處的記憶……他從未忘記過,從未忘記過。
甚至於,再次想起這些往事時,相反還越加的清晰可感,那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微笑,每一個神情,都在這一刻深深的刻印在了腦海的最深處。
包括他曾經無數次他刻意忽視掉的,也被那個人隱藏的極為深沉的細節。
也包括了他曾經在無數次他問起真相的那一剎那,那個人紫色的眼底裡一閃過的迷茫和自責。
所有的回憶慢慢湧過,最後畫面依舊定格,定格在了他的劍刺進那個人胸膛的那一瞬間。
皇帝的華服是絕美的……猶如喪服一般掩蓋了那個人最後的道路。
沒錯,他和他都沒有拒絕ZERO鎮魂曲的開端和結束,甚至在那個時候,他和他,都沒有想過用任何一種方式,來阻撓最終悲劇的發生。
那不僅僅是為了創造新的世界,也不僅僅是為了揹負所有的罪惡。
正如那個偽造者所說的那樣……他和他,在那個時候,一個想要贖罪,而另一個,想要復仇。
然而命運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是人類本身可以預料,就像他樞木朱雀在親手喂尤菲米亞復仇之後,才終於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用盡生命去守護的最重要的人不是尤菲米亞,而是那個已經在他手中逝去的絕美魂靈。
就像他樞木朱雀在歷經是了十年之後,才徹底的明白了已經淹沒在時間洪流中所謂的真相。
世界,再度恢復成了一片片的殷紅,而他在這片殷紅之中,也再也無力去尋找他一生都在追尋的修長背影。
他是這個世界上離他最近的人,同樣——也是離他最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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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拿著剛剛送上門的披薩大口大口的嚼著,C。C。翹著腿,用一種愜意到了極點的姿勢趴在臥室裡置放的寬大沙發上,一雙金色的眼睛有意無意的輕輕瞟著被請上門給床上躺著的人治傷的醫生,時不時的讓穿著白大褂的外科醫生在那種曖昧又直勾勾的眼神中不自覺的打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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