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過!
景抱起呆坐在馬路上的我,對我說:“芊芊,忘了他吧!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剛開始嗎?我怎麼覺得我已經把人生能經歷痛苦都經歷盡了。
身體的痛苦,精神上巨大的打擊,我再也承受不住,暈倒在景的懷裡。
現在我總算明白韓濯晨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感情,最容不下的就是欺騙。
沒有了信任,我們之間的感情,脆弱得如此不堪一擊!
坐在咖啡廳裡,我靜靜望著窗外步履匆忙的行人,其中不乏送孩子去幼稚園或上學的父母,那些孩子好漂亮,圓圓的臉上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
我小心地摸著下腹,那裡時時在抽痛,時時在提醒著我一個生命存在過。
我們的骨肉一定比任何孩子都可愛,可我親手扼殺了……
看見韓濯晨的車從遠處駛來,我急忙傾身趴在玻璃窗上極力地張望,生怕遺漏他的任何一個表情,一個動作。
他和每天一樣,沒有很快下車,等到後面兩臺車上的保鏢跑上前,為他開啟車門,他才走下車,用手指掐息指間的煙,丟掉。
我用手指隔著玻璃小心地摸著他的身影……直到,他走進金碧輝煌的大樓。
曾經我可以多光明正大地等著他,抱著他,如今遠遠偷看他一眼都變得這麼奢侈。
……
幾天前,我回家去找過他,守衛說他交代過:不許我再進大門。
見守衛滿臉的為難,我只好坐在旁邊的石階上等待。
等到傍晚,幾個人抬著一大堆東西出來,丟在不遠處的垃圾堆……全部都是我的!
那個傍晚,初秋的風掀起我單薄的衣裙。
我瑟瑟發抖地跪坐在地上,流著眼淚小心翼翼地拾起垃圾箱前的東西。
他曾珍愛的畫,枯萎的彼岸花,破碎的橘色檯燈,還有我們睡過的床單……
每一樣載滿我珍貴記憶的東西,都讓他當垃圾一樣丟掉。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他用這麼決絕的方式告訴我: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攔,同樣的,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改變。
既然他已經決定,我就該尊重。
愛他,如他所願,不再讓他看見……
離開的時候,我戀戀不捨地回頭望了一眼我的窗子,蕾絲的窗簾已經沒有了。
空蕩蕩的房間,一如我們空蕩蕩的生活。
在走過上千遍的路上,我一步步挪著刺痛的腳踝……
大夫說我小時候腳踝受過傷,這一次舊傷復發,又反覆刺激創傷,完全復原的可能性不大。
想起小時候摔傷的情境,我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
仇恨也正像是一種骨傷,它不痛的時候,你忘了。
但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又會用刺痛提醒你它所受過傷,你可以用偷來的幸福麻醉痛楚,但你不能否認它存在……
他不信我是對的,我能在激情纏綿後拿起刀,誰敢保證我不會在多年後的某一個深夜又在他心上舉起槍?!
也許,分離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永生不見,讓愛和恨都隨著時間慢慢地埋葬……
……
“這樣看著他,有意義嗎?”不知何時,景坐在我對面。
我也知道沒有意義,我已經在極力控制自己,可我真的想見他。那不僅僅是愛情,是習慣,是依賴,甚至是生活!
我睜開眼睛就想下樓和他一起吃早飯;
走到哪裡都想回家;
每夜我什麼都不做,坐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沙發上等他,想到再也不會見到他,我根本不想再過第二天……
所以我只能每天來這裡,遠遠看著他來,目送他走。
景握住我的手,包裹在手心裡:“芊芊,我已經幫你聯絡好最好的骨科醫生,機票……我買好了,下週一。”
“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我擔心他。” 我還在望著他消失的門。
“你怎麼知道?”
“他心情不好時總會下意識選深色的襯衫,這些日子他穿的都是黑色……他是個自控能力很好的人,別人看見的都是他的果決,其實,他也有矛盾和掙扎的時候……有事情讓他很難做決定時,他就會點一支菸,放在唇邊慢慢地吸……等到做了決定時,會用手指將煙掐滅……”
“忘了他吧。”
“我最擔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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