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
她哭了,蹲在地上哭了一會兒,見他還是不理她,她坐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搖了搖:“你別生氣,我不要戒指了……你陪我去買個生日蛋糕就行……”
“你別沒完沒了行不行!你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不行!”
“那……我去做飯,你一定餓了,吃點……”
“滾!”
她滿臉委屈地看著他,眼淚顆顆晶瑩。
“讓你滾聽到沒有?!我不想看見你!”
她走了,走的時候解下圍裙,拿了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他一眼,大概是希望他挽留她一下,他一個字都沒說。
她走了,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捂住自己的臉,讓眼淚順著十指流在地上……
她不知道,他去過珠寶店,給她挑了一款很漂亮的戒指。
剛付過款,正要收起戒指的時候,他接到繼父的電話:“你媽媽不行了,她想見你最後一面……”
“你說什麼?”他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鑽石與地面撞擊,聲音清脆的像是琴聲:“你不是說她得的是急性胃腸炎,住幾天院就會沒事嗎?”
“是肝癌晚期,大夫預計她能活半年,可……才一個星期就惡化了……”
“我馬上到!”
“你快點,大夫說她最多還能撐三十分鐘……”
他發瘋一樣開車駛向醫院,車子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貨車撞過來。
他丟下被撞壞的車,想要打車趕去的時候,十幾個拿著刀的男人衝過來……
那是一個冬天,他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
背後的傷口被風颳過,血好像結了冰,痛被麻痺,失去知覺。
他不知疲倦地向著前面跑,不是因為後面有人拿著刀追殺他,而是,他想見見他最愛的人,她在醫院等著他,等著見他最後一面……
等他終於擺脫那些人,搶了個摩托車趕到醫院的時候,他的媽媽已經閉上了眼睛。
繼父問他:“你為什麼才來?”
韓濯晨對他狂吼:“我被人追殺,你知不知道!!!”
“她等了三個小時,剛剛才走……她一直在等你!”
……
“媽!我錯了!”
他跪在床前,趴在她已經冰冷的懷抱,記憶中的溫暖再不會有了……
“媽!對不起!我沒好好照顧你,我沒聽你的話好好做人,我沒實現你的期望,當個警察……”
他的繼父拍拍他的肩,含淚說:“我把一切都告訴她了,她一直看著門,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她說……是她對不起你,是她害了你……”
“媽!”韓濯晨掀開白色的單子,緊緊拉著她沒有溫度的手:“你走了,我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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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趕阿May走了以後,她再沒回來。
韓濯晨照舊過他的生活,做著不願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事,過著不願意過又不得不過的日子。
他偶爾想起阿May,會覺得世界真可笑,她大概不會想到: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生日,因為每年她的生日,都是他媽媽的忌日……
一個月後的一天,他跟大哥,還有他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老婆,苦悶一個晚上的安以風在包房裡安靜地喝酒聊天。
“怎麼了?”他問安以風。
安以風端起杯酒一飲而盡。“我就沒見過這種女人,我一大早起來去找她表白,我海誓山盟了一個上午,情真意切得自己都感動,她一句話沒說就算了,居然跟總部通話,說;‘我遇到了一個嚴重精神分裂的患者,請馬上派人來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做病情鑑定,以免危害他人!地點,在……’”
韓濯晨說:“你知足吧,她沒把你送監獄就不錯了。”
“我就不信!就憑我,還能打動不了她的鐵石心腸。”
他踹了安以風的腿一腳:“你他媽像男人行不行?跟個女警扯什麼扯?早晚把自己扯進去。”
安以風端起酒杯,又放下去,大聲說:“我安以風要是征服不了她,我就去考警校,我這輩子就跟她耗上了!”
“好啊!”韓濯晨拍拍他的肩,笑著說:“我想考警校想的都要瘋了,咱們一起去考,他媽的等我當了警察,我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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