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多久,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夢中我又見到爸爸,我拉住他的衣袖:“爸爸,別離開我。”
他抱著我,我能清晰聽見他沉穩的心跳。
“我想你,想媽媽!”這個夢比任何一個都要真實,我雙手緊緊摟著他,趴著他肩膀上哭起來。“我知道,你天亮就會走……我怕……我好怕……”
“這個世界沒有事情是可怕的,是你不敢去正視。”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一下一下,直到我不再害怕。
是的,我不能害怕。
天意安排我在仇人身邊,不是讓我怕他,而是讓我討回他該償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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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的時候,我天真的以為:我可以趁韓濯晨不注意,在他背後用刀狠狠地刺向他。就像電視上演得一樣,血會染紅他的白襯衫,然後他轉身指著我,瞪著一雙難以置信,死不瞑目的眼在我面前倒下去。
一個晴天,我趁王嬸不留意,溜到廚房裡找尖刀,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嘈雜聲。
我趴在窗邊向外看。
只見有個禿頭的男人大搖大擺走進來,身後帶著二三十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他們吵吵鬧鬧地踩著草坪走進院子。
韓濯晨坐在泳池旁的圓桌邊紋絲不動地喝著紅酒,眼都不眨一下。
光頭男人在韓濯晨對面坐下來。
“晨哥,好久不見!”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韓先生。”韓濯晨漠然笑笑:“你也知道我好多年前就不在道上混了,不習慣別人這麼叫我。”
“你少跟我擺架子。”光頭男人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都要掉出來。“阿豹是我兄弟,你最好給我個交代。”
“我最近記性不太好,想不起來誰是阿豹。”
光頭男人一把抓起他手邊的酒瓶,在桌上砸碎,用尖銳的斷口抵著韓濯晨的喉嚨:“少跟我裝模作樣,你以為這還是六年前?我給你面子叫你一句晨哥,別以為我是真怕你。”
韓濯晨瞄了一眼酒瓶,無所謂地將身子靠在椅子上。“你不用給我面子。”
“我知道阿豹的貨讓你吞了,還通知警察抓他!”光頭男人緩了口氣,又將酒瓶頂到他的胸前,陰狠地道:“我告訴你,只要你把貨吐出來,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
他的“否則”還沒說清楚,韓濯晨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腳下一掃,順勢手一用力將酒瓶送進那人的胸膛。
一切發生的太突兀,等跟進來的那一群人反應過來,伸手向衣服裡摸的時候,韓濯晨已經拖著哀號的光頭男人擋住身前,指指他們的身後。
那些人一見自己身後站著許多拿槍的人,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
韓濯晨抬腳將光頭踹得摔了二米遠,拿了個紙巾擦擦手上的血,不疾不徐對身邊一個保鏢說:“通知警察……有人私帶槍械,擅闖民宅,可能意圖……殺人吧!”
說完,他又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後,笑著說:“風,你小子做事什麼時候能幹淨點?那些破事能不能別牽扯我……”
“……”
“不用,已經解決了,小事……”
“……”
“毒品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少碰……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
“美女?你送幾個美女給我壓驚,不如直接派幾個身手好點的人保護我,這年頭多活幾年比什麼都強……”
晴朗的天空碧藍如海,雲那麼白,水那麼清,草那麼綠,血是……那麼的紅……
看著那個渾身肌肉的男人在草地上捂著傷口呻吟,抽搐,再看看我瘦弱短小的手臂,我立刻放棄了從背後刺殺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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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看電視的時,我想起在他食物裡下毒的方法。當然,我實在沒有辦法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找到電視裡用的氰化鉀一類致命的毒藥,憑我有限的藥理知識,只能用幾夜不睡覺的方法騙來了一瓶安眠藥。
有天晚上,我戰戰兢兢捧著放了藥的咖啡杯走進他的書房。
他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雙眉緊鎖。
夾在他指間的香菸火光就快燒到他指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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