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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她會不由自主去追尋他留下的痕跡,一輛再普通不過的巴士會讓她看三分鐘,一條回家的水泥路會讓她辨不清方向,甚至黑夜的街燈,都會磨蝕她的心。
她想見他,哪怕是迎著陽光,模糊地看上一眼。
早知如此,說分手的那天,她就不該流淚。
如果眼眶裡沒有淚,她就能回頭再多看一眼,記住他離去的背影。
每天,司徒淳都在浮浮沉沉的希望和失望裡度過。
出門前,她總害怕看見他的車停在樓下。
出門後,又失望地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呆上幾秒。
經過他的樓下,她再次抬頭,迎著天空中的雨絲望著他的家。
他的陽臺還掛著她洗的衣服,落了塵,淋了雨,汙穢的水順著黑色的襯衫流下來,沒人理會……
數不清多少次她想衝上樓去對他大吼:把衣服收起來!
她沒有那麼做,因為她找不到可以那麼做的理由。
惆悵中,她腳步有細微的停頓。
低頭再看一眼身上的警服,她停頓後的腳步變得匆忙而凌亂。
這個世界,什麼人都可以相愛,身份,地位,個性……什麼都不是阻擋愛情的理由。
唯一能讓兩個人無法靠近的就是追求的背離。
他們走的路是截然相反的方向,也許他們可以停住腳步彼此相望,但是,註定要越走越遠。
現在糾纏的越深,將來的痛苦就會越深。
她除了趁著自己還有理智適可而止別無它法。
可她忘了一件事,愛情,沒有理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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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和平日一樣,還是雜亂無章。
有的警察在不耐煩地寫著詢問筆錄,有的在對著一臉不屑的犯人大吼,還有的喝著茶水聊著天,把黑道上的廝殺當作趣聞一樣談論。
這也難怪,他們在這個區呆得久了,死人的事早已司空見慣,談論起來就跟談著吃飯睡覺一樣平常。不像她,看見安以風用短短几分鐘將一個生命扼殺,忿恨之極,恨不得殺了他。
那種痛心疾首的恨,與其說是恨他殺了人,不如說恨……他!
司徒淳簡單打了個招呼,從他們身邊經過,接了一杯開水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拿出一包速溶咖啡倒進瓷杯裡,一邊攪動著咖啡匙,一邊看向對面。
坐在她對面的是於警官。
她調來這個區有三個月,唯一看著像個警察的就是對面的於警官。
他在這裡資格最老,為人最謙恭,辦案也最認真。
幾乎每個他接手的案子,都能破得乾脆漂亮。
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出色的警察!
這次兩個警司涉嫌受賄被停職調查,估計升職的人選非他莫屬。
於警官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抬頭對她善意地笑笑,低頭繼續寫報告。
因為他旁邊的檔案夾上寫著“機密”,所以她沒去細看上面的字,將探索的視線移到他眉間深刻的皺紋上。
很久以前,她爸爸寫報告的時候也是如此的眉頭深鎖,她的媽媽病逝,哥哥殉職以後他就變了,就連寫升職報告都是雲淡風輕,不切實際。
他的職位越升越高,個性越來越模糊,理想從他靈魂裡丟棄……
可他終究是她最親的親人,她不能做一個最好的女兒,也不能讓他光輝的一生蒙上恥辱!
她剛下定決心不去緬懷這段夢幻般的初戀,一起重新開始。
一個女警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聽說了嗎?是不是崎野的太子跟安以風對上了?”
說話的是個剛進門的女警,也是這個區警察署裡除了司徒淳以外僅有的女人。
她手上一顫,咖啡濺在手上,沒有一點知覺。
她呆望著水中旋繞的黑色,屏住呼吸聽下去。是什麼內容不重要,能聽見熟悉的名字,她已經很期待。
“誰都知道他們不和。”有個警察說。
“他們要是真對上,我們又有的忙了。”
“我還聽說崎野的太子放過話,誰能做了安以風,他給一百萬……”
咖啡杯被她劇烈顫抖的手碰倒,咖啡灑了一桌,她狼狽地抱起桌上的重要檔案,手臂還處於半麻痺狀態。
很多道銳利的目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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