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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雙水眸尤為清冷,攝人心魄。
文蘭讓阮琴跪好,只是剛剛放開她的肩膀,阮琴再次軟軟地倒了下去。
“師姐,要是你自己不好好跪著的話,我只能將你的腿釘在地上了!”季雲舒的聲音宛如仙樂般清靈悅耳,但是停在阮琴耳中卻有如鬼魅一般。
她絲毫不懷疑,季雲舒真的會將她的腿釘在地上。
阮琴從地上爬起來,掙扎著勉強跪住,祁門她臨風之人多的事,等她讓人救她出去之後,她一定要將今日之苦百倍千倍加之在季雲舒身上!
“著人看著,要是實在跪不住了就釘在地上!”季雲舒朝著文蘭吩咐了一句,說罷朝著顧文易的墳拜了三拜,隨後轉身離去。
“不準死了!”季雲舒的聲音遠遠飄來,傳入阮琴耳中,讓她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題外話------
阮琴當真是……唉……姚家幾百條人命,還有可憐的師兄……
她是罪有應得,不是我狠!==
當然了,還沒結束……哪能就這麼死了?
☆、第二章 前去明楚,神奇的太子
似乎連上天都在苛待阮琴,細密的秋雨逐漸落下,隱隱有著傾盆之勢。
阮琴雙手支著地跪在顧文易墳前,神智恍惚,身子搖晃,但是遲遲不敢倒下。不遠處有一個簡易的石亭,裡面坐著兩個女子,儘管她看不清那兩個女子的面目,但是她清楚,那是季雲舒派來監視她的人。
那兩個女子手中有著在夜色中極為明顯的寒光一點,她也清楚,那是季雲舒說的用來釘她的腿的長釘。
這個女人當真是狠啊……阮琴垂頭想著,記得當初季雲舒曾問她後不後悔,她不後悔,她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狠下力氣去攔住顧文易,不讓他衝出去泡那寒潭!她知他責任心極重,要是她當初再狠辣果敢一點,會不會一切事情都不一樣?
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身上,背上挫骨鞭接觸過的地方是蝕骨鑽心的疼。本來以為從登基大典的那一摔她就不知道痛為何種感覺,但是終究是自己想得太簡單。
她低估了季雲舒的狠辣程度,之前在祁門的時候,知道這個師妹十分乖巧懂事,極得師傅喜愛,從不恃寵而驕,也不與人發生任何紛爭,現在她才明白,那是因為沒有人碰她的逆鱗。
她低估了季雲舒,更是低估了顧文易對季雲舒的意義,她知道他們兩人彼此珍視,但是不知,顧文易的死居然可以讓季雲舒狠辣到這種程度。
就像是一隻火鳳,你不小心害她失去了她的鳳麟,她的就徹底的暴怒,吐出毀天滅地的烈火,將一切燃燒殆盡。
密雨斜風,吹散著阮琴搖搖欲墜的神智,她微微抬頭看著面前的墓碑以及墳冢,這才意識到裡面埋葬的是那個一直溫潤如玉、淺笑翩然的男子,那個她一直放在心裡的男子,就這麼長眠地下了!再也不會站前她面前溫潤親和地叫她師妹,再也看不到他淡漠梳理的身影了!
阮琴這才感到一陣惶恐,由於她的過失,那個淡如清風的男子,和她陰陽相隔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阮琴忽然直起了身子,任由雨點劈打在她臉上和眼中,透過雨簾看著那大理石雕刻的雋永的墓碑,雙目瞠大,發出一陣極為淒厲的叫聲,聲音在林間盤旋迴響,驚走了樹上的棲鴉。
那喊聲合著雨聲隱隱傳入季雲舒耳中,在晚間竹林中,像是冤魂的嚎叫。
冤魂?季雲舒扯了扯唇角,極為不屑地笑了一下,姚家幾百條人命和她可憐的師兄,才是冤魂吧?
雨水很快大溼了季雲舒的長髮和身上薄薄的裙裝,更顯地她的身形極為瘦削單薄,遺世獨立。
季雲舒沒有讓文蘭給她撐傘,而是慢慢走在雨中,讓這場秋雨洗刷她的神智與靈魂,洗刷師兄的墳冢,不要讓阮琴一身的冤孽染了他遺世的英魂。
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額前,初秋清雨不纏任何人情味地落在她的面上,溼了她的眼。
這是一個很陰暗的竹林,夜幕暗沉沒有皓月繁星,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昏沉的黑色,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
但是她還是很明顯地看到,在前方,有一抹遺世獨立的頎長身影,撐著一把傘,靜靜地站著,周身的靜謐幾乎與肅清的環境融為一體。
距離這麼遠,還有雨霧相隔,但是她還是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他面上的擔憂與眸中的心疼,那麼明顯,幾乎將她堙沒。
本來全身極冷,極為冰寒,但是見到那抹身影之後,好像找到了歸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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