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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另一方面想起在上海請黃江吃飯，差點被非禮的事。

付隕到好飲料換下我的酒杯，我舉杯一飲而盡。

飯後，公司開了一個小小的聯歡會，公司的員工及家屬放鬆得閒話，我率先唱起“萬水千山總是情”。我知道我跑調得厲害，但重在參與，我若放開了，其他人才會踴躍歡唱。

果然業務部的幾個小年青，吹著口哨尖叫：“方總，你這是個什麼調調？沒有一半的音是準的。”

我停下唱歌，大聲叫著：“今晚不要叫我方總，叫我方美怡，我唱得就是這個調！若是你們不服氣，跟我一起唱，看看誰唱得好！”

等我的歌聲再次想起，不僅那幾個小年青跟著我唱，職高的孩子也和起來，最後現場的不論男女老少全站起來，扯著嗓子高歌。跑調的，音準的，老氣橫秋的，奶聲奶氣的童音，全匯在一起，響徹天空。

一曲罷了，我們哈哈大笑，心貼緊好多。我們又合唱‘真心英雄’‘中國人’。合唱幾曲後，氣氛被調動起來，大家爭先恐後搶著話筒。

在他們的演唱中，我發現我們公司還真是人才濟濟。會計李麗華平時嚴肅認真，沒想她卻有天籟般的歌聲，一曲‘千千闕歌’和原版的程慧嫻幾乎沒有分別。

聯歡會到一半的時間，父親和母親回家休息，他們習慣早起早睡，更何況明早母親還要做草爐餅。

大嫂一家馬上也告辭回家，大嫂看我眼神怪怪的，大嫂的父親看我眼裡有著生分，大嫂的母親看我有著暗暗的警惕。

散場後，李明誠檢查著公司所有的地方，等一切妥當後，他才準備回家。

我趕緊跟上他，李明誠看我一眼，說：“美怡，你早些回家休息吧，明日還要外出。”

我從皮包裡拿出裝有一萬元錢的信封，說：“李哥，這是公司的一點心意，我本想給你買些東西，怕買了你不喜歡，你自己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吧。”

李明誠看著我沒有說話，我黯然地又說：“李哥，你日後若是有時間，就來公司看看我們，這些年相處下來，還真有了感情。”

李明誠平淡地說：“美怡，這錢我不要。”

我吶吶地說：“李哥，你就收下吧，只是小小的心意。”

李明誠溫和地說：“美怡，你是不是給我最後的辭職金啊？如果是我就收下，如果不是你就把這錢拿回去，等日後公司有實力，你再加倍補償我。”

我驚喜地望著李明誠，趕緊把錢收回皮包。

李明誠柔和地又說：“美怡，看你處理事情還是挺幹練聰明的，這會你到糊塗了！我一直沒有和你辦交接，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050章　顧永騏跑來幹什麼？

我笑起來，我還真是糊塗了。李明誠送我回家的路上，說著等我回來打點各方關係的事，名單是李明誠擬定的，交給我和付隕看後，各色物品已準備好，只等新年逐家去拜訪。

今年我在往年的名單中增加不少新名字，雖然他們目前和我們公司並沒有任何關聯，但關係的建立不是為了當下，而是為以後著想。關係平時就要維持，若真到了緊要時間，再去建立關係，怕是人人都會慎重。這事不能急功近利，應想得長遠些，無事去拜訪，大家如朋友般相處，會讓對方沒有特別的壓力。

輕手輕腳回了家，關了客廳父母為我點得燈，洗澡後趕緊收拾行李，這幾日忙，行李到現在才準備。

次日五點，母親起了大早，把準備了很長時間的爐灶裡點燃茅草，做草爐餅，我趕緊起床給我媽打下手。

如今，會做草爐餅的蘇北人越來越少，母親之所以會做，是因為外公是做草爐餅師傅，母親從小就幫廚。

上白的精麵粉，昨夜母親就用傳統的酵頭髮上了，母親又託人到農村尋了農家自家養豬的油渣、豬網油，和著燒餅末、蔥末、鹽等拌成了餡料，母親把制好的圓餅胚上抹上飴糖水，撒上芝麻貼在爐膛裡烤。

不消片刻，餅坯漸漸鼓起，餅面開始焦黃，芝麻的香氣撲鼻而來。忙忙碌碌到了七點多，烤了二十幾個草爐餅。

我趁熱吃了一個，母親慈祥地望著我問：“美怡，味道怎麼樣？我好多年沒做了，手有些生了，你看鹼打得如何？”

我忙點頭說：“媽，您的手藝和以前一樣好，酵正、火正、鹼正，好好吃！”

我吃完一個草爐餅，母親又遞給我一個，我放下了，說：“媽，也沒做多少，給大嫂她們送些過去吧。”

母親柔聲說：“美怡，今日是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