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了，劊子手先上臺，懨懨地喝了一口燒酒壯膽，然後，東方疏桐也被押上臺來。

與其說押上臺，不如說，是他自己走上來的。他並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狼狽，在牢裡住了這麼多天，只是略微清瘦了，可是衣衫整潔，神采依舊。

他站在柱子前時，仍然是光風霽月的鳳離王，臺下的人都被他從容淡定的神色所懾，現場鴉雀無聲。

蘇紅菱筆直地站在臺下，依舊沒有任何作為。不到最後一刻，她始終不能確定東方疏桐到底想搞什麼鬼。

可是，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東方疏桐已經被鎖鏈鎖在了柱子上，劊子手向他拱拱手，告了一聲，“王爺，得罪。”

東方疏桐向他點點頭，微微一笑，表示應允。點完頭後，他的目光，突然凜凜地往下來，那麼精準無誤地凝在了蘇紅菱的臉上。

四目交接，蘇紅菱一愣，東方疏桐的目光與笑容卻在那一剎那變得溫柔無比。

劊子手上前，褪下了東方疏桐的上衣，臺下的女人們作勢捂著眼睛，卻透過指縫偷偷地望上去，蘇紅菱聽到了一片倒吸氣聲，她頓時哂然，但也不得不承認，東方疏桐保養得很好。

晨曦之下，他*的上身緊窄結實，沒有一點贅肉，線條流暢，泛著小麥般的蜜色。

“奇怪，他上了那麼多次戰場，怎麼身上一塊傷疤都沒有？”蘇紅菱自言自語道。

陳笑白看了她一眼，腳底板發涼。

這……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行刑開始，劊子手含了一口酒，噴在了鋒利光程的匕首上。

（八十六）凌遲（4）

行刑即將開始。

直到最後一刻，蘇紅菱還是無法真正去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刀子確實刺了下去，膽小的人已經捂住了眼睛，全場一片吸氣聲，只有她睜大眼睛，筆直地望過去，看著刀刃，順著他的背部，深深地嵌入，剜下……其實，凌遲最首要的程式，是先挖去喉結，讓犯人失聲，以免犯人喊叫聒噪。

那個劊子手卻被東方疏桐的淡然所懾，並未敢進行那個步驟。

事實上，在他剜下時，東方疏桐只是略微皺了皺眉，並沒有吭出半句。

關於凌遲，雖然很多人都聽說過，但極少人親眼見過，大家即便都是湊來看熱鬧的，但心態不一，大概都與蘇紅菱的有點相似，不到最後關頭，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所以，劊子手剜下他背部第一片肉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

血順著光潔的脊背一路流了下來，他的肩胛處，明顯凹了一塊下去。

“快去救王爺！”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句，四面八方，都有應聲湧動之人。

那劊子手嚇得手一鬆，幾乎連刀子都握不穩。

在他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必死了，鳳離王是什麼人物？雖然現在被陛下擒住了，可是，他的門生故吏滿天下，在軍中的地位儼如神祗，現在只是被他自己給約束了，不得妄動，等這件事之後，大家才不管小小一名劊子手是不是奉命行事，肯定會殺之而洩憤。

現在劫法場的事情，劊子手也早料到了，一聽到那聲嚎叫，他心裡叫了一聲“我命休矣”，整個人便抖索起來。

不過，他的刀並沒有跌下去，但見東方疏桐的袍擺一動，已經落下的匕首被他穩穩地接了在腳背上，然後，踢還給他。

“不能再掉了，不然，小心你沒被尋仇的殺死，便會被小皇帝遷怒，同樣來一個凌遲而死。”東方疏桐竟然還安慰起了他。可是，這句安慰，真是這麼聽怎麼邪惡，他也知道，這個人殺了自己，以後不管怎樣，終歸是免不了一死的。

劊子手被他戳中心病，臉都煞白了。

“既然是你最後一次工作，那就做漂亮一點，以後也能跟著我一起名流千古，這樣聽上去也不錯吧。”東方疏桐繼續道，微笑著，諄諄善誘著。

劊子手用看鬼一樣眼神瞧著東方疏桐，腦子裡不住地迴盪起關於鳳離王的種種傳言，都說他狠如魔煞，詭如妖邪，現在看來，傳言並沒有誇張，簡直是貼切啊。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你們都不要妄動，這次是本王心甘情願被陛下刑罰。”交代完劊子手，東方疏桐淡淡地環視了全場了，將那些人的企圖打壓在襁褓裡，繼而微笑地加了一句，“就算你們真的想做什麼，也要等本王死了之後，本王在世一日，你們就不能做出任何逆君的行為。否則，便是與本王為敵。”

他的聲調並不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