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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那兒硬邦邦的似乎真有一本畫冊,“不過,剛才我去看她的時候,她又送了我一本。我都有兩本了,乾脆送你一本好了。”
“這……太珍貴了。要不,我把錢補給你?”
“別!”梅驊騮彷彿碰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一樣,迅速退開了幾步遠,“我要是收你錢,那成什麼人了?非被……人抽死不可!行了,就當是作者送我,我再轉送給你的!”
“那太謝謝了,梅醫生!”
蒲英不會故作清高。既然梅醫生這麼誠心送,不收反而會讓人尷尬的。
“沒什麼!你和苗苗、佳佳三個人,一會兒要早點回去,別把班車趕丟了哦!”梅醫生擺擺手,快步走出了展廳大門。'女兵英姿'網首發網女兵英姿20
看著他的背影,蒲英不再覺得這位醫生神秘古怪了,只是感覺欠了人家老大個人情,有點犯愁以後該怎麼還呢?
蒲英決定這個問題以後再想,她趕緊拿著新到手的畫冊,去和苗苗佳佳會合。
因為等待簽名的人比較多,蒲英沒能和馮冰說上什麼話。
不過,她的本意也不是想結交這位大記者。她只是對她有一份感激,也有一份敬佩。能近距離地看到她爽朗的笑容,得到她親切的一聲問候,蒲英的心裡就已經很滿足了。她在接過馮冰簽名後的畫冊後,誠心誠意地說了聲“謝謝”。
馮冰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微笑著點頭示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攝影展和自己拍的那張舊照片,對這個年輕女兵有著怎樣特殊的意義。
說是驅散迷霧的清風,或是照亮黑暗的燈火,都不為過。
因為這張照片,讓蒲英回憶起了一些被她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事實和細節,讓她曾經被災難摧毀的信念又慢慢地復甦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再否認父親對自己的疼愛,也不再否認自己對父親的感情了。儘管在出事後,她曾是那麼怨恨父親。
在離開展覽廳陪苗苗佳佳去逛街的時候,蒲英抽空在電信局給山江市掛了個長途電話。
電話接通了,蒲英聽到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渾厚男聲:“喂,誰啊?”
“俞伯伯,您好嗎?我是蒲英。”
“小英子?哎呀,是你啊!你在部隊還好嗎?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呢?”話筒裡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挺好的,謝謝您的關心。”
俞志國仔細詢問了蒲英的近況,知道她在通訊站的發展情況確實不錯,這才放了心。不過,他還是反覆叮囑蒲英要常打電話,有什麼困難也要和他說。
蒲英一一答應著,最後說:“俞伯伯,我現在就有件事想麻煩您,可以嗎?”百曉生網不跳字。
“什麼事,你說!”
“我想請伯伯在方便的時候,抽空幫我去陵園的紀念堂,看看我爸爸媽媽。”
俞志國一愣,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爸爸,和媽媽?”
“是的。”蒲英儘量控制著情緒,但也不禁有些悽婉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祭奠去世的人……我想麻煩您幫我買一束康乃馨,敬獻在他們的靈前。俞伯伯,您看可以嗎?”百曉生網不跳字。
“可以,可以,就是表示個心意罷了,形式不重要。”俞志國連聲答應著,又有點不確定地問:“你對你爸,不再怨恨了嗎?”百曉生網不跳字。
“不知道……也許短時期內,還是很難忘記他給我和媽媽帶來的傷害吧。不過,我畢竟喊了他十八年的‘爸爸’,他對我也疼愛了十八年,這些是沒辦法抹殺的。”
聽著蒲英冷靜的說話,俞志國既感到有些難過,又有點欣慰。'女兵英姿'網首發網女兵英姿20
似乎這孩子不再像事情剛發生時那麼憤世嫉俗、萬念俱灰了。看來,當初冒著耽誤她前途的風險,沒有讓她繼續復讀而是參軍當兵,並沒有做錯。
對好友的遺孤,他當時已經盡了全力去保護,但還是很難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不得不遺憾地讓她一個小姑娘去陌生而艱苦的環境中闖蕩。
俞志國不禁聯想起了自家那個考上名牌大學的兒子,忍不住問道:“英子,文浩還在跟我打聽你的去向,要不要告訴他?”
蒲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伯伯,還是不要了。我不想讓阿姨不高興。”
“嗨,她就是沒主見,聽外面那些人瞎說。”
“也不全是瞎說!我的命確實太硬了,誰聽了都會害怕的。伯伯,您別怪阿姨,她也是為了保護家人。我已經給您添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