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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道心裡一熱,連忙回答:“想!”
嶽書記賞識地拍了拍張合道的肩膀,用鼓勵的口吻說:“好好幹!”
張合道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知趣地說:“嶽書記,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嶽書記送張合道到門口,又拍了一下張合道的肩膀說:“好,沒事常來坐坐。”
從嶽書記的辦公室出來以後,張合道心裡一陣激動。張合道覺得嶽書記能將這樣一篇重要文章交給張合道,是對張合道的信任,如果張合道完成得出色,一定會得到賞識。十年寒窗立下的宏圖大志就可能有機會施展。張合道決心以這篇文章為契機加深與嶽書記的關係。不過張合道激動之餘,也很狐疑,這篇文章要求五萬字,發表太長,成書太短,張合道心裡隱隱感覺到,聽說岳書記在讀碩士學位,這可能就是嶽書記的碩士畢業論文。但是,嶽書記為什麼不明說呢?這大概就是政治吧,政治是需要悟性的。
整個上班時間張合道都在琢磨嶽書記的碩士畢業論文。期間王晴叫了張合道幾次,張合道都沒感覺到,氣的王晴直跺腳。一個下午都板著臉。一下班,張合道就跑到南州新華書店找著適合參考的書,突然手機響了,是畢業時中文系的一個和張合道很好的教授告訴的號碼,裡面都是在南州編制內的京大往屆畢業生。張合道一看,是朱達仁,市房產局房政處處長。聽老教授講這個朱達仁由於大學是學哲學的,因此,言談舉止很有點大智若愚的味道,當時張合道還開玩笑般問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愚笨。張合道接了電話後,朱達仁告訴張合道他和市公安局法制處處長陳東海在蘭京大酒店為他這個小學弟接風洗塵。這個陳東海老教授也說過他是學法律的,中等身材,身體結實,濃眉大眼,氣質既精幹又儒雅,是個美男子,別看是學法律、搞公安的,比朱達仁幽默多了。掛了電話後,張合道不禁感慨官場很現實,自己剛來時沒有一個人請自己吃飯,而今天只是被市委書記接見過一次後自己這兩個學長來月自己了。但張合道沒有怨天尤人,這就是官場,既冷血又熱情。張合道買了幾本書後回到自己那個擁擠的小房子,換了一件得體的衣服。
打車來到蘭京大酒店,蘭京大酒店地處繁華商業區,在南州市是赫赫有名的娛樂場所,進這裡消費不揣個萬兒八千的,誰也不敢輕易進去。大約二十分鐘,車停在了蘭京大酒店門前,張合道一眼就看見朱達仁站在酒店門口,張合道一眼就認了出來,趕緊下車走了過去。朱達仁大笑一聲,叫了聲學弟就給了張合道一個很男人的擁抱,張合道也很熱情地叫了聲學長,在相互寒暄中朱達仁帶張合道走進了酒店大堂。
張合道一走進大堂,心裡暗歎,這哪裡是大堂,簡直是金碧輝煌的殿堂,既有典雅風情,又有王者風範。這時,一位胖乎乎的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人滿臉堆笑地走過來:“這位一定是京大的高材生吧?達仁和東海常提起你,我可是久仰很長時間了。”說著胖乎乎的手伸了過來。
張合道知道這位肯定是蘭京大酒店的老闆,但還是用探詢的目光掃了朱達仁和陳東海一眼,意思是問:“這位是……”
“這位就是蘭京大酒店的老闆張懷亮,在大學也是學哲學的,可是我的學長”朱達仁自豪地介紹道。
“這麼說,張總也懂哲學的啦?”我用欽佩的語氣問。
“馬馬虎虎,”張懷亮儒雅地說,“我們在大學學習的不過是空洞乾癟的冒牌哲學,除了像木乃伊一樣的教條和範疇,什麼也沒有學到,其實哲學是學不來的,哲學只能創造。”
一開始張合道以為張懷亮不過是一位精明世故的商人,想不到一開口竟這麼有見地,張合道的臉上立即出現肅然起敬的表情。
“哲學的本意是‘愛智慧’,知識可以傳播,智慧卻無法轉讓,怪不得張總的生意做得這麼紅火,一定是智慧過人!”張合道恭維道。“懷亮可是名正言順的儒商,講的是守正出奇,大商精誠啊!”陳東海插嘴說。
“不過是託朋友的福,混碗飯吃,哪敢稱一個儒字。合道,請!”張懷亮將手一讓,然後引領大家沿著漢白玉環形樓梯上二樓。
走進包房,我一下子被包房內獨特的氛圍吸引了,這是一間獨具情趣的包房,面積足有七八十平方米,有餐飲區、會客區。餐飲區有一個高檔酒櫃,裡面放著十幾瓶世界名酒,每瓶酒在小射燈照射下,像液體寶石一樣熠熠生輝;會客區除了義大利真皮沙發外,還有一個精緻的書櫃,我緩步走過去,用欣賞的目光瀏覽,大多是哲學名著,帕斯卡爾的《思想錄》、蒙田的《隨筆集》、《尼采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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