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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耳邊道:“待你願意跟我說實話了,你再來找我。”他把她輕推出去,關上了房門。
鳳寧怔怔地看著緊閉的屋門,傻眼了。好半天反應過來是自己謊話被識破,心裡說不出的沮喪,好半天才隔著門板道:“你不要這般小氣嘛,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能說話的朋友……”
可惜門內沒人應她,鳳寧呆呆站了一會,難過地低著頭走了。
而後的兩天,龍三果然如他所說,沒再見鳳寧,鳳寧平白髮了頓火,換來了冷落,自然也是不痛快。可她左思右想,覺得這事還是不能跟龍三說,她決心自己先查探查探,萬一事情並不如她自己想象的那樣糟,兇手其實另有其人,那她還是可以挺直腰桿與龍三相處的。於是她分外留心那個夏兒的動靜,打算一等她病好能下床了,就去找她好好探探底。
沒想到事情還是不如她的意,第二天傍晚時分,鳳寧忽聽到訊息,說夏兒病一直不大好,她家裡人來接她回家靜養去。小青還告訴鳳寧,聽說夏兒的家人藉著這次,乾脆給夏兒贖了賣身契。
鳳寧嚇了一跳,趕緊跑到龍府側門,那裡停了輛簡陋的馬車,一個年輕男子掌車,一個老婦等在車旁,夏兒與幾個丫環擁在一起,似在道別。鳳寧急急上前,卻不知該如何是好,這般景況,實在是不宜探究任何事了。
眾人見到鳳寧到來,均是吃了一驚,大家不再說話,老婦過來催夏兒上車,鳳寧看了看掌車的男子,又看看老婦和夏兒,實在找不到什麼藉口留人,只得再上前兩步,喚道:“夏兒……”幾個丫環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似是怕她難為了夏兒。鳳寧想了想,最後只能說道:“你病未痊癒,多保重身子。”
夏兒彎腰施了個禮,輕聲道:“多謝夫人關心。”她站起身來,卻是腿腳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栽倒,鳳寧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扶住,可她萬沒想到,夏兒扶著她雙臂挨近她的那一刻,極輕悄的飛快說了一句:“你不是龍三夫人,快逃。”
鳳寧還未回過神來,夏兒已經後退兩步,由著那老婦將她扶上車,掌車的男子很快揚鞭趕馬,三人迅速離開了。幾個送行的丫頭哭成一團,相扶著進府去,鳳寧傻傻的站在那,看著那馬車消失了蹤影,疑似方才聽到的那句話是幻覺。
她不是龍三夫人?那她是誰?她不是龍三夫人,那這龍府裡滿屋子的人都撒謊了嗎?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鳳寧遊魂似的一步一挪往府裡走,走著走著,竟然聽到了龍三爽朗的笑聲,刺耳的是,伴著他笑聲的,還有一個女人的嬌笑。鳳寧一抬頭,原來她是到了石廊花園,龍三正領著一個年輕女子往外走,兩人說說笑笑,看起來聊得很是開心。
鳳寧遠遠跟在後頭,看龍三將那女子送到大門處,抱拳行了個禮:“如此便拜託袁女俠了。”
“三公子請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那什麼袁女俠豪氣地一抱拳,告辭走了。
龍三迴轉身來,遠遠看著鳳寧抱著廊柱眼巴巴的瞧他,走過來施施然道:“我院裡的小石桌換了新的了,你要不要再去掀一掀。”
鳳寧對他的調侃並不歡喜,她嘟了嘴回道:“你要是願意和好了,我也是可以再去掀一掀的。”
“你連真話都不願說了,怎麼與你和好?你想做回從前那個受冷落的三夫人,我自然隨你。”龍三說完,慢悠悠的走了。
鳳寧靠著廊柱站著,心裡想著若是說真話了,別說和好,怕是連正眼他也不想瞧她了。況且夏兒說她不是龍三夫人,又是什麼意思?
鳳寧悄悄打聽著夏兒離開龍府後的下落,但聽說她是外縣人,該是直接離京了。她又拉著小青陪著她滿城逛,試圖找回一絲一毫的回憶,可惜每個地方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
可鳳寧沒想到,兩日之後,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來了。鳳寧接到一封信,上面寫著“欲知真相,酉時涼河邊見。吾冒險相告,切勿聲張。”信的落款署名是夏兒。
鳳寧心裡一盤算,酉時天還亮著,她早去早回,還能趕上城門關之前回來。夏兒不會武,想來也不能把她怎麼樣,若有什麼不對勁,她逃跑總是可以的吧。
於是鳳寧尋了個藉口,說自己不舒服早早睡了,實則又是老辦法,番強偷偷出了龍府。她一路急趕,到了城門口正巧看到了當日那個守門兵大哥,與他打了招呼就過去了。
鳳寧識路的本事不差,雖只走過一回,但路她記得清楚,還沒到酉時,她就已經站在了涼河高高的堤岸上。河水拍打岸邊的聲響讓她聽了都暈,河裡頭更是不敢看,只遠遠的站著,四下張望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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