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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轉過臉去,對各位十分和氣道:“想吃什麼就點吧!可是……”然後吞吞吐吐的告知在座各位自已身上帶的錢不夠。眾人皆瞠目結舌,原來大家都是準備來吃免費的晚餐的,竟果真沒有幾個人帶錢的。即使有帶的,也不過幾張髒兮兮的零票,還要可憐巴巴地說:“我拿來坐車的!”無可奈何,再三算計,只點了四菜一湯、三箱啤酒。
大家早餓壞了!遠恆剛舀了一勺湯,準備再添一點兒,當把勺子伸進去時,只挖得湯盆咯咯響——早就見底了!又想要夾口菜吃,放眼望去,一片狼籍,只剩了幾根菜杆悲壯地躺在碟子上,像古代戰場上的餘屍。遠恆於是只好呲著牙灌酒。本來就不勝酒力,再加上又是空腹,幾杯下去,他就醉得迷迷糊糊的了。
太陽已經升到中天了,廠裡還是靜悄悄的。
總經理辦公室傳來一陣吵鬧聲,總經理拍著桌子大罵:“這個混帳王八蛋,也能當廠長!早晚把老子搞垮了!”接著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家都知道是老闆娘!此刻她聽到丈夫說自已的弟弟是“王八蛋”,滿腔不痛快,紅著臉護短道:“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我孃家人是王八蛋,你又是什麼?”總經一理氣不打一處來,*然大怒:“你去看一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廠裡還跟墳墓一樣安靜!你知道一天損失多少錢?”
“那是工人的事,又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你不要裝!你知道工人為什麼這樣子!”
“那損失就從工人的工資里扣!”
月凱在宿舍裡聽得一清二向,“騰”地起身,一個年老的工人拉他坐下——“聽聽再說。”
“噹啷”——好像瓷杯摔碎的聲音。只聽見廠長粗著嗓子道:“讓老子幹!老子還不幹!不知好歹,老子還稀罕?!”
“你滾!”這是總經理的咆哮……
從此,便再不見李軍的身影!
過了幾天,總經理又帶了個老頭子過來。此人生得一頭蜷發。臉颳得黝亮黝亮的,唇上一根鬍子也沒有,只有兩撮鼻毛從鼻孔裡竄出來,上面每時每刻都沾染著幾塊紙屑沙塵——噁心得死人!一雙陰陽大小眼烏溜溜地亂轉。月凱身邊的小許暗暗道:“看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闆將他介紹了,宣佈他為新任廠長。等廠長一去,新廠長江舒文就上前和幾個老工人寒暄。老西抽出一包香菸,準備散給眾人。他見老許在跟前,先遞向老許,不料,江舒文迫不及待地從後面一把抓了過去,忙不迭地*嘴裡,“吧、吧、吧”地抽起來了。速度迅捷地令老西和老許四目相對,啞然失笑。江舒文抽得不亦樂乎,一邊抽還一邊講葷段子取笑。
剛開始,大家覺得他似乎除了長得醜一點、為人吝嗇貪心一點,還過得去。可是幾天後,大家又發現他很會奉承老闆。有一次,江舒文看到老闆從樓上下來,到了車間,便馬上迎上前,肋肩諂笑道:“葉老闆,這麼早就起來了!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啊!佩服,佩服!”黃月凱笑對小許說:“都快十一點了,如果這個老闆稍稍有一點智商,就該知道這句話根本是在諷刺人嘛!”
從這幾天的行事來看,江舒文的形像已經大打折扣了。但眾人還*道:“總比原廠長好些!”可是有一天,不知為了什麼事,一個女工“頂”了他一句——“不是這樣做的,這樣做不行!”江舒文馬上拉下臉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那個女工,尖聲尖氣得叫罵起來:“你算什麼東西!——我不懂!我坐這兒看,工資都比你站這兒做的高。”嘴裡叼的菸頭直往下撲簌簌的掉灰。
這個女工和老西是有些瓜葛的。老西便仗著平時遞過煙給他抽——應該有些交情了吧!於是過來解勸。江舒文卻“翻臉不認人”,絲毫不在乎自已現在嘴裡抽的香菸正是他給的,教訓道:“你不去洗料,在這做什麼!”老西陪笑道:“洗完了。”“洗完了?”江舒文瞪圓陰陽大小眼,“那再洗一遍啊!”“這……”老西覺得有些過份。“這……這什麼!”江舒文蠻橫道:“我叫你洗五次,你就得洗五次。洗十次,就得洗十次!什麼廢話這麼多!”老西這才知他不可理喻,恨恨地回身,嘴裡嘀嘀咕咕道:“*!香菸餵了狗了!”江舒文大獲全勝,趾高氣揚道:“你們的錢都是我管的,我愛給誰就給誰!”月凱那天隨車出貨,並不在廠裡。
紀律檢查的第二天一早,廠公告欄前就圍了一圈人。裡面的一個矮瘦的乾癟老頭轉過臉,仰頭朝身邊壯碩的胖子笑道:“你昨天不是有帶廠牌嗎?怎麼也被記了。哈哈!”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公告欄,咬牙切齒道:“*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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