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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然,怎麼會嫁給你!”一語既出,引得包括傭人們在內鬨堂大笑。端木上酒也呵呵的摩著唇上的一字髭鬚。
“你跟歐陽崇還好吧?”玉侯問。
“說什麼呢!”良秀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喬作輕鬆,深深吐納一口氣,巧笑道:“說說你跟商軒良吧!上次送他的禮物,他有接受嗎?”
“他沒接受,他說他不能接受……”
“那麼放棄吧……”
“為什麼要放棄呢?”
“都這樣了,你還堅持嗎?”
玉侯的眼睛洞穿時空的阻隔,望著當日的那一幕,痴痴的笑道:“可是他說他領我的情啊!”
那一天,商軒良有生以來,可以說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露出了笑容……
“你笑得很難看吶!”
“嗯?”
“因為嘴巴咧得不夠大!”
“哈哈……”
“呵呵……”
玉侯猶嫌人少,不夠熱鬧。遂打電話去邀水柔和婉晴一道過來。水柔正在潛心研讀《拾遺錄》,不忍釋卷,便推說家中有事,分身不開,婉詞拒絕了。婉晴則直接道:“我哪有你們那麼閒,我現在要送黃月凱上車呢!改天再說吧。”
婉晴掛了電話,舉目四顧,發現月凱正拎著一大袋行李遠遠的走過來了。婉晴迎上前,打趣道:“搬家呀!帶這麼多東西!”月凱不由紅了紅臉,吶吶道:“該帶的我都帶了。不然,去買新的,又要花許多錢了。”洛心笑道:“打個工,就這架勢。好像要到個千里迢迢的地方去了——給我一種感覺,似乎一輩子不見了……為什麼不在市區裡找個事做,偏偏要跑到那麼邊鄙的地方去呢?”月凱實話道:“郊區的工資比較高些。”接著,又憨笑吞吐道:“你別取笑我了。還煩你代為照顧一下我爺爺奶奶呢!”婉晴看他鄭重模樣,忍俊不禁,“你這算是‘託孤’嗎?放心吧!我已把電話留給他們了,有事,我自然知道。安心去打工吧!賺了錢要請客哦!”
忽然,婉晴正色道:“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呢?”月凱不假思索,“我相信,我相信!”
“你猜得透我的心思嗎?”話一出口,婉晴就懊惱說得太露骨了,臉頰一片緋紅,擔憂他會不會認為自己輕佻不自重呢?
月凱看她的形狀,沉思一會兒,莊重道:“我明白!”
“什麼?”
“我明白。”語氣喃喃吶吶。
“啊?!”
月凱一下子輕快的躍上了中巴,心上一陣狂跳,驚訝自己居然有勇氣說出那句話。婉晴愣愣地,慢慢才回過味來,莫名其妙的熱淚盈眶。
車子啟動了,月凱依依不捨的揮手作別。婉晴矜雅地抬起右手,緩緩地搖晃著,臉上掩不住的憂慮。
汽車披著一身的光輝朝西駛去。繞過一片樹林便不見了。只剩下一點斜陽掛在一棵青柏的樹稍上。驟雨剛過,地面上溼膩膩的,陽光落在上面,一閃一閃。眼看車站裡只剩了幾個稀稀拉拉的人。婉晴倏忽間心裡湧出一味蕭條冷落的感情,自己好笑道:“又不是永遠不見了,怎麼這樣扭扭捏捏的!真沒出息!”馬尾一甩,昂然而去。
月凱坐在車上,笑望著車窗外公路筆直的向天邊延伸,直插去端。道旁一叢叢的行道樹,蔥翠茂盛,宛若一團團的輕煙。心境從沒像今天這樣慷慨且從容,似乎在雲端徜徉一般。
眼前這個和尚彎眉星眼,皓齒明眸,奇異的是眉心一粒胭脂痣,頗有嫵媚風姿。他的嘴角終日不懈的上揚著,臉上依戀著一抹笑意,端莊而詳和。他的法號——慧空!
歐陽崇不自覺聯想那些在街市上看到的浮浪“少林弟子”,心中疑竇叢生:“他該不會也是個欺世盜名之徒吧!?”於是不客氣道:“我不信釋迦!”
“我也不信。”慧空恬然道。
“你是出家人,如何不信?”歐陽崇大驚失色。
“我不信神,只信良心。我相信釋迦牟尼先生並不是希望世人為他塑金身,焚高香,頂禮膜拜。佛是凡人,他教你做人,不是做神……”
“那麼,你就沒必要出家啊!俗世中也有你想要的信仰啊,譬如,人們宣揚的‘平等’精神。”歐陽崇不解。
慧空舒然一笑,道:“那只是權利的平等而已。詮釋清向了,也就是說你可以坑蒙我,我也可以拐騙你。而我佛的平等,那是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情!是對生命由衷的呵愛與敬戴——是真正的平等。”
“那死生何解?”鍾南麓突然問道。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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