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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是最有魅力的!”歐陽崇看他黑油油的臉,只能乾笑。
過了一會兒,歐陽崇想起還沒問他在哪裡讀書,聽說是四中後,又問:“今天為什麼回家?”遠恆道:“昨天有點兒頭疼,想是發燒了。聽說,有人治療不及時,都燒成了白痴!我得去看看醫生,問一下,燒了一晚對智商有沒有什麼影響?萬一有影響怎麼辦,我還要‘玩遍所有美女’呢!哈哈……”
歐陽崇本想玩笑說:“依你的智商,衰退是無可衰退的了,倒說不定以毒攻毒——反有得救了!”及聽了最後一句話,耳膜感覺都快刺裂了。轉念一想——今時不同往日了,玩笑豈能隨便開!
遠恆又問他單元考考得如何,歐陽崇應付說還可以。遠恆卻滿眼放光道:“哎,被那群美女一天纏到晚,哪有心思念書啊!不過,我沒念也比他們有些人考得好多了。他們都羨慕死我了,所以我跟他們說——不要死讀書!”歐陽崇頗有興趣詢問道:“那你到底考了多少?”遠恆告訴他——500分!歐陽崇抬起眉稍,難以想像這樣的分數也能給他如此高的自信。不禁啞然失笑,心裡道:“總分可是1050分啊!”
遠恆又向他索要水柔的電話號碼,他如實以告:“我不知道,我們最近也沒有聯絡了,你自己去向她要吧!”潛意識也在回答他:“即使有,也不會給你的!她是我朋友,不允許你糟蹋了!”
到了原豐公交亭,遠恆先行下車。臨走,他和歐陽崇熱情告別。歐陽崇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能機械地致禮。只一個微笑,卻扯得肌肉掣痛。
他傻愣愣地望著窗外。驟然,一眼瞥見人群中一個好熟悉的身影,從體態神情來看——那不是良秀嗎!此刻,她正與身邊的高個男生說說笑笑的。歐陽崇緊緊盯著,愈看愈像,愈看愈酸。他不敢轉身,怕一閃,又找不到她的蹤影,可是又不敢看,只好閉上眼睛。倏的又張開,似良秀的身影卻早就淹沒在了滾滾人潮中。他探出頭去,極力搜尋,直到汽車拐了個彎,才縮回身子。“那個男生是誰?”一考慮到這個問題,他的心裡就翻騰起洶湧著的狂熱的妒忌——“算了吧!一切順其自然吧!”這樣安撫著,精神才又絕望地平伏了。不自覺得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潮乎乎的汗水。
“宋雨香同學!”後面一個小女孩追了上來,雨香一愣,原來自己的學生證掉了,竟還不知道。連忙接過來,滿口稱謝。旁邊的高個子男生拿過來一看,笑說:“要不是旁邊的名字,我還以為是大隊長水良秀呢!如果丟了,也沒關係,明天向她借一個。”雨香笑著搶過來,自己端詳一陣,俏皮道:“她長得真像我啊,好漂亮哦!”兩人都呵呵的笑了起來。
歐陽崇怔怔地,手心攥的緊緊的。指甲嵌進肉裡,都掐出血來了,“從此以後,一切都與我無關了……,天哪!竟然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曾經還想一輩子zhan有她的溫柔。憧憬著在生命的盡頭,我和她互相輝映,共同泯滅。可是現在……勢必要我一個人走了!一個人穿越生命的曠野,度過生命的黑夜,一個人忍受殘陽、冷月……最後,一個人倒在幽暗的角落裡,腐化了,風散了……”身邊一位乘客見歐陽崇臉色漸漸悽暗下去,一副哭喪的表情。便關切的推了他一把,“嘿!小姑娘,你怎麼了?”歐陽崇回過神來,感激道:“哦!沒什麼,有些累了。”
驀地,一隻白色的塑膠袋子從前面視窗飄了進來。靠窗的那一位先生,閃電似的側身、偏頭,袋子順利的飄過,繼續飛向走道另一側的一位小姐,小姐皺著眉頭,嫌惡的用手輕巧的一扇,袋子又被氣流推到了右前方一個穿黑呢西裝的肩膀邊。黑呢西裝處變不驚,信口一吹,袋子聽話的離開,在空中打了個旋,便朝歐陽崇他們這邊撲了過來,歐陽崇剛想將它抓住,冷不丁瞅見上面竟粘著一些黏糊糊的東西,胃裡直噁心,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外側的一個乘客,歪著嘴“咦”的叫了一聲,袋子似乎明白他在嫌棄自己,羞訕地一轉頭,向一個穿無袖T恤的胖漢子飄了過去。胖漢子脾氣特別的爆燥,揚起右手,“啪”的就給了它一巴掌。袋子悻悻地朝視窗奔去。視窗坐著的斯文小姐,作個順水人情,頂靈便地將窗子開大,把它送了出去。
“回來了。”父親端坐在沙發,威嚴問道。“嗯。”歐陽崇鼻子裡應了一聲,厭煩又覺好笑——為什麼不換個造型呢!風語卻沒這個打算,開口道:“聽說,這次單元考你才考了800多分!”歐陽崇不耐煩道:“是。”“什麼態度!”一直坐在一邊的繼母尖聲惡氣地說。歐陽崇狠狠地瞟了她一眼,“我先去洗澡了。”轉身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面繼母在小聲的嘀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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