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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世界尋找莫離殤。到了離殤家一看,花草依然,大門緊閉。打了一會兒門,對面的一位老人家從鐵門探出頭來,喊:“別叫了,他們都走了!”二人忙問去哪了!老人道:“不清向!聽他們家傭人說是搬到城外去了……”兩人聽罷,計較一翻,只得怏怏而回。
她們進校門的時候,和宋雨香打了個照面。雨香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盯了她們一眼,嘴角一抿,埋頭徑直走了。歐陽崇滿腹心思,無暇理會。
靠著*賣行李箱中的幾件值錢東西,離殤勉強維持了幾日。但這種舉步維艱的日子他如何過得慣,自覺不是長久之計,左思右想:要厚著臉皮回家去。可是回想父親那翻刺心的話,又恨恨不甘;要待問朋友們借錢,又抹不開面子;意想天開的要找份工作,卻又拈輕怕重,挑三撿四。
一日,在公交亭看到這樣一則小廣告:本酒店招數名男公關,月薪二萬……。
雖然待遇不是很豐厚,但總比做服務員一個月才一千多要強多了!於是撥通了聯絡電話……
經理冷眼將他從頭到腳一陣打量,滿意道:“好吧!你被錄取了。”接著一名女服務員來帶他去宿舍。離殤趁便問:“這男公關做什麼的?”服務員似笑非笑的說:“做那個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離殤不明白,服務員見他真懵懂,附耳說明了。離殤嚇了一跳,滿面紅漲,擺手道:“啊?!我不做了,行不行!”服務員驚愕不語,一會兒,才冷漠的說:“我們經理是不會放過你的。”
離殤到了宿舍,暗自籌劃。最後,藉口出去買些日用品,連行李也不帶,倉皇逃逸。
他一路狂奔,直跑到德勝公園門口。回頭看了看,確信沒人追蹤過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其時,一個穿花褲叉的男子捧著一張報紙,興沖沖朝遠處的幾位朋友歡呼:“快看啊,莫振宗自殺啦!”
“什麼?”莫離殤但覺一陣電流打過,渾身一麻,“騰”的躍起,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劍眉倒豎,問:“你說什麼?”
“莫……莫振宗自殺了!”
“你再敢胡說!”
“不信,不信你自己看……”那人抖抖嗦嗦的將報紙遞給莫離殤,離殤慌忙開啟,這一看不要緊,只感到眼前一陣暈眩,三魂六魄俱被轟散了,腿腳虛軟,“咚”的一聲,撞倒在圍牆上。那痛苦起先似煙雲一樣氤氳在心頭,是渾渾沌沌的難受,待神志稍微清醒了,那痛才像利刃一樣*身體,一陣鑽心剜骨的感受讓他終於意識到——父親是真的走了!淚水“唿”的洶湧而出,他拔腿就往城外跑去……
莫媽媽受不了夫死子散的打擊,終日愁眉苦臉,釵橫鬢亂,以淚洗面,看上去,已確鑿是一個老人了。此刻,她正失魂落魄的收拾衣服,偶然瞥一眼臥在一旁的貝貝,不禁想起離殤,僵硬死板的臉又抽搐了起來,心頭又湧出一股揪心的悲哀。連日來,她不斷的給兒子打電話,可兒子的手機偏偏一直關機。她還想再遷延些時間,等他一等。可是,法院已經派人來了——要封屋了!
莫媽媽摟緊了貝貝,目光昏散,由孃家人攙了出來。出了院門,她一個激凌,回首怔怔的望著祖屋,一邊的警察瞅了她一眼,冷笑道:“人都養不活了,還帶條狗作什麼!”莫媽媽並不理會他,遲遲的上了車,往城裡去了。
對面一輛計程車風馳電掣開來和莫媽*車錯身而過,離殤就坐在裡面。
他一下車,見門口停了輛警車,便預感不妙,跑到大門前,眼裡搖搖晃晃的竟是雪白一個“×”號!“媽媽”他使勁的擂捶著大門,鐵板“哄哄”的空響著,一聲聲砸在心口,心臟疼得似乎要爆裂了。
計程車司機在車上火燒火燎的催他付錢。離殤身上一個子兒也沒有,受不了他一再的咄咄相逼,隨手便把手機扔給了他,權充車費。司機竊笑:“碰到個傻子!”
一輛紅色敞篷車開了過來,“嘎”的停下。離殤一眼瞧出是習富志,窘迫不堪,羞憤難當。習富志摘下眼鏡,大搖大擺走上前,招呼隨來的“哥們”,道:“看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莫離殤少爺!就是他以前打了你們大哥我的!給我廢了他!”三四個嘍囉得令,便如狼似虎的一齊擁了上去。離殤身心交疲,軟弱的連招架的意識也沒有。自暴自棄的屈著身子受打。最後,習富志撥開眾人,走上前,“砰”的照著他對胸口就是一腳,痛得他蜷在地上,口角、鼻腔裡鮮血直冒。一行人這才罵罵咧咧,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離殤從暈厥中醒過來,撐著身子坐起來。此時,他已是萬念俱灰。只有一個念頭熊熊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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