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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他入座,斟了茶,雙手奉上,詢問:“小兒的身體狀況如何?”林教授連忙接了茶,笑道;“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病變的跡象。這種病遺傳的機率不大,後天的影響才是關健。只要‘獨活寄生湯’用之不輟,大可以放心。”風語眉頭方一鬆,旋又蹙緊,“嗯,您看他胸肋再造的手術是否可以做了?”林教授審慎道;“抱歉,現在的技術還沒有那麼發達,當下他正處於生長發育階段,做金屬肋骨怕不很適宜。只好等他長大後再商酌了,這段時間儘量避免激烈運動就可以了。”
風語沉吟了一會兒,眉頭才稍稍平舒下來,但心間一股愁悶卻籠聚不散。送走了林教授後,頹然跌坐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發板,重重吐了一口氣,喃喃的喚道——“小慧”。眼神便開始迷離了,片刻,臉上就浮顯出陶醉的神態。
回到書房,風語剛坐穩,傭人就來報告“太太打電話來了。”,“知道了!”風語只得起身去接。
如今的這位太太姓葉名籟湘,是本市豪富葉來富的妹妹。葉籟湘和姜秋慧在大學的時候曾是無話不談的密友,情同姐妹。但自從得知秋慧有意歐陽風語後,便與秋慧疏遠了,緣故是她也喜歡上了歐陽風語。在大學校園裡葉籟湘也算得巾幗隊伍裡的風流人物。與姜秋慧的溫柔婉約相形,她則顯得更加的精明幹練。但最後風語在左右搖擺了一陣,還是選擇了秋慧。
但兩人依舊藕斷絲連,姜秋慧本來就孱弱多病,加之無意把握了二人苟合的證據,怨怒相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過了一年,葉籟湘帶著二歲的女兒歐陽夏雪入住歐陽崇家。別人猶可,秋慧的妹妹秋嫻堅決反對。風語先還一意孤行,末了,秋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姐姐臨終前的話,你不會現在就忘記了吧——‘在歐陽崇的身上贖罪’!你贖完罪了嗎?”風語仍猶豫不定,及過了一段時間,發現葉籟湘對歐陽崇漸漸地露出了晚娘的面目,才費盡了周折,將女兒夏雪送入本市高階私立學校,藉口孩子需要人照顧讓葉籟湘搬了出去。從此,雖是一家人,卻異地而居,只在逢年過節才偶爾聚一兩次。
每次與父親同桌用餐,歐陽崇總是懍懍慄慄,耳朵、眼睛全副戒備,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小心翼翼,不敢有絲豪的差池。一頓飯下來,簡直如坐針氈,渾身難受。於是煉就了一套快而穩的用餐方式。
今天早上,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飯,向父親怯怯的告了退。然後,一陣風的刮出了大門。
一進校門,歐陽崇直呼“見鬼”。原來是同班同學習富志和何二寶正迎面走過來。這兩個人生得形態迥異。何二寶體格細長、面板暗黑、尖嘴猴腮的,留一頭雜蓬蓬的像一堆亂草的頭髮,蓋住了半邊臉,卻將一側臉上一顆豆大的黑痣顯著的擺放著,供人瞻仰。習富志五短身材,卻膀大腰圓,肥白軟嫩。生得暴眼虯眉,一臉橫肉,頭髮都剃光了,腦殼光溜溜的閃著青光。二人臭味相投,平日裡無時不勾搭在一起,專擅於尋釁滋事,違規犯紀。
習富志仗著父親習第一的財勢,更是無法無天。何二寶家境寒窘,一心一計的以為投靠了習富志便會“吃穿不愁”於是使出渾身懈數來奉承討好,並助紂為虐。學校裡的同學沒有不懼恨的,暗地給他們起了一個綽號叫“黑白無常”。
這會兒,倆人叼著牙籤,敞著衣領,搖頭晃腦,東顛西倒的逛了過來。一眼瞥見歐陽崇,“嗨”輕佻的揚了揚手,陰陽怪調的嚷嚷道:“喲,歐陽大少爺啊!真是早啊!”歐陽崇眼皮一翻,鼻子裡噴出一團冷氣,繃莫了臉快步越過倆人,心裡咒罵:“滾開,王八蛋!”倆人得意的瞅著歐陽崇的背影呲牙咧嘴的一陣怪笑。
“笑個鬼!”歐陽崇轉了彎,回頭衝一棵樹低聲的罵了一句。又走幾步,就聽到“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少頃,一味宜人的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的味道,不言而喻是——水良秀的了。
“長得真不錯。”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在背後嘰嘰咕咕的咬耳朵,“面板跟雪一樣白,腰也很細哦,嘿嘿……。”
“歐陽崇,你都不等我!”
良秀歡蹦亂跳的趕到歐陽崇身邊,嘟著嘴抱怨道。
歐陽崇挑起眉毛,深呼吸,皮笑肉不笑似的面向她,“等你做什麼!”良秀扭鼻子,作鬼臉道:“等我揍你呀!”
歐陽崇笑道:“蝸牛都比你快。”良秀點頭道:“是啊!我承認,你確實比我快。”歐陽崇回應不出只好笑。
“哦!”良秀突然氣色嚴重,神秘兮兮道:“我想起一件大事!”
“什麼事?”歐陽崇緊張的問。良秀用手把臉上的表情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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