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微笑,復又低頭苦讀。
倒春寒毫無預兆向北京襲來,西伯利亞的寒流突襲了北京這群已經認為身在四月可以穿著薄毛衫的青年學生,學校裡不少人感冒了,醫務室人滿為患。
週末葉蓁起床比平時晚了些,醒來後就覺得自己腦子有點蒙,呼吸雖然沒什麼大問題,喉嚨卻有些痛。
洗漱過後,她胡亂地翻找了些藥片就著杯子裡昨夜剩下的水吞下,匆匆往寢室外走去。
就算是感冒,兼職還是要做。
陸勵成早已等在辦公室裡翻教案,葉蓁向他打了招呼,眨了眨有些充淚的眼睛,坐到座位上。
“你感冒了嗎?”陸勵成問道,“聽上去挺嚴重。”
“不知道,可能是昨晚沒關好窗吧。”葉蓁摘下羊毛圍巾,隨手放在椅背上,開始看今天要教的課程。
上課說話時她察覺到了自己的鼻音,午休時,鼻涕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正在吃飯的葉蓁慌忙扯了衛生紙擦拭,正被對面的陸勵成看到,騰地紅了臉。
下午下班,陸勵成如往常一樣站在門口等她下課。
葉蓁代的幾個班裡那群小丫頭看到陸勵成爭先恐後地問好,陸勵成只是點個頭示意,向她看來。
“還很難受嗎?”他問。
葉蓁的思維明顯慢了半拍,半天才回過神想到他是在問感冒。
“嗯,更難受了,上午要好一點的。”她吸了吸鼻子,“下午幾乎用了一整卷衛生紙。”
陸勵成顯然是低笑了一下,率先向外走:“去買點藥吃?”
“不要了,宿舍有的。”葉蓁搖搖頭,卻覺得腦袋沉重的抬不起來,就像被誰灌了水泥,晃一晃都痛。
剛上公交,沒幾分鐘,她便靠著玻璃窗睡過去了。
感冒的人通常都睡得很沉,等她被站在座位旁的陸勵成搖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靠上了陸勵成扶在她靠背上的手臂,來不及道歉,因為車門已經開啟,他們學校的站點到了。於是她跟著陸勵成擠過人群,晃晃悠悠地下了車。
回到寢室裡,半夏沒在,另外兩人顯然是要出去,於是她簡單招呼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便連外衣都沒有脫,倒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這一覺睡得極其沉,葉蓁彷彿是被夢魘住,全身陷入了泥沼,無法自主醒來,迷迷糊糊間被半夏脫掉外套塞進被子灌了杯水,翻個身又睡過去。
她的確做夢了。
她夢到自己身在林蔭道上,面前站著白襯衫牛仔褲的陸勵成,他背對著她,一手拿著衣服,一手拍著籃球,漫不經心地往前走。她想追上他,腳步卻沉重的很,抬不起來。就那樣看著陸勵成越走越遠,走入了一片陽光之中。
陸勵成,別丟下我。
她在心裡喊道。
可夢中的他沒聽見。
葉蓁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她無法醒來,就那樣看著陸勵成消失,然後畫面一轉,是紅衣無袖衫的陸勵成在球場上的樣子,那個籃球如她所料地向她砸過來,卻沒有人幫她擋過,一瞬間就砸醒了她。
半睜開眼睛的時候,半夏正在打電話。
寢室的燈還亮著,而她模糊地從牆上的鐘裡看到,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
她聽到半夏在電話裡說:“是陸勵成嗎?我是關半夏,葉蓁現在高燒一直持續不退,你能過來一趟嗎?”
她沒有力氣聽那邊說了什麼,便又一次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寢室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而後是他熟悉的聲音在問:“人在哪裡,現在多少度?”
“在裡面靠窗的床上,現在四十度,我用涼毛巾給她擦過身,不知道有沒有用。”半夏說。
“四十度多久了。”
“從她回來到現在,大約五個小時了。”
“去醫院。”陸勵成皺著眉毫不猶豫地說。
“好。”半夏立即爬上了她的床,開始給她的睡衣外面套大衣。
葉蓁模模糊糊地下了床,任憑半夏在她頭上戴了帽子圍巾,暈乎乎地身體一前傾就要倒下,正被一個微涼的懷抱接住。
“走吧。”陸勵成的聲音在她頭頂說。
“嗯。”
等等,不行,不能去,她每個月好不容易攢下那些錢,不能因為一次感冒就送給醫院。
“不去醫院……”她弱弱地抗議,陸勵成聽到她說話,側耳過來,“我不去醫院……好貴……”
他沉默了幾秒,似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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