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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晚緩緩地說著,冰冷的眸光徐徐睜開,泛著嗜血的殺意:“我心中有一個計劃;利用賭坊引謝清榮和陳琪上鉤。”
這個計劃是前世季舒墨教她的;不得不說,季舒墨身為第一才子,的確擁有著與他名聲相當的智謀,同時,他還擁有著強大的野心。
這一切,都是蕭晚可以利用的。
這樣想著,蕭晚鳳眸微闔,修長的手指輕撫了一下已經冷卻的茶杯:“這些天,季家有何動靜?”
“季公子一直待在季府,沒有出門。不過,曾偷偷派人來蕭府上打探小姐您的情況。”自從蕭晚說季舒墨是仇人後,雲嫣和畫夏不再稱呼季舒墨為季正君,而是生疏的季公子,同時心裡對這位季公子產生了牴觸警惕之情。
“小姐小姐,我這可有個大訊息要稟告!”見蕭晚一直和自家姐姐親暱地討論,完全被冷落的畫夏連忙跳出來道,“是關於季府的。一年前,季府根本沒有經濟困難。是季曉風故意設局引小姐你上鉤的!”
這點蕭晚已然猜到,並沒有特別驚訝,畫夏還以為能看見蕭晚震驚的模樣,誰知竟這般雲淡風輕。她立刻失望地垮下臉,躲到角落裡畫圈圈去了。
這是小姐交給姐姐的任務,她可比姐姐先查出來……小姐怎麼不表揚她!
見畫夏這般孩子氣,蕭晚走了過去,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畫夏,謝謝你。”
畫夏捂著腦袋,哀怨地呲了一聲:“小姐,亂摸腦袋,人會變笨的!還有,你怎麼能一點都不震驚,不怨恨,不發怒呢?”
“怒又如何,恨又如何?他不知我心中之痛,再哀怨也只是浪費自己的情感……”蕭晚眯起眼,涼涼地說,“季家不是很喜歡玩經濟困難嗎?那我就大發慈悲,讓他們如願以償吧,也不枉他們總是向我哭窮。”
畫夏好奇地問:“小姐想怎麼動手?”
蕭晚輕輕一笑,在畫夏和雲嫣耳邊低語了幾句。
四天前,因詐婚為由被關押三日的謝清榮終於釋放了出來。
由於徐青和蕭晚都花錢疏通了官差,謝清榮在獄裡過得特別悽慘和艱苦,短短三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好不容易出了獄,想求徐青將謝沉放回,卻因還不了兩千兩聘金,一直被拒門外。
這七天,謝沉在徐府同樣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徐青雖未碰他,卻放任著其他小侍們對他任意欺凌、隨意壓榨。原本粉雕玉琢的小少年此刻徹底消瘦蒼白了下來,而他的名聲更因入住徐府被深深地敗壞了。
哪怕謝沉有朝一日被謝清榮贖回,京城裡也沒有人再敢向謝沉提親了。
就在謝清榮焦躁不安,四處籌錢的時候,正聽到路上有人興奮地說:“剛才在賭坊玩了兩局,沒想到運氣那麼好,竟贏了五十兩銀子!”
她身旁的女子同樣大笑了起來:“我比你厲害,我可贏了三百兩銀子!今日賭坊的莊家不行,十場賭局竟輸了七八回,讓我們每個人都賺個滿盆彩!”
“我還不是因為帶的錢少,若是多帶點,肯定比你贏得多……”
謝清榮原本就是個賭徒,七日不賭早就心癢難耐,被路人這麼一說,更是有了豪賭一把的衝動。她掂量了一下口袋的錢財,只有一百五十兩銀票,還是賣掉一間雜鋪所得。
謝清榮的手中雖還有好幾間鋪子,但她實在是捨不得變賣。她心中掂量了下,心想著賭博雖然湊不齊兩千兩,湊個五百兩也是極好的。
於是,她步伐一轉,朝著賭坊前去。
見謝清榮興沖沖地步入了賭坊,那說話的兩名女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後,朝著清冷的小巷走去。
待到無人之處,其中一名女子頓住步伐,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碎銀子,遞給了另一名女子,聲音赫然是雲嫣的。“你可以走了。”
另一名女子接過錢後,立刻離了小巷。這時,隱匿在陰影裡的蕭晚緩緩地走了出來。
今日,蕭晚一身玄衣長衫,墨髮高高束起,眉目間滿是自信滿滿的英氣。她手持翠羽摺扇,一如往日一般輕輕搖曳,卻不同於曾經紈絝女的形象,而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讓人眼前一亮。
雲嫣撕掉了臉上的易容,回稟道:“謝清榮中計了。”
蕭晚點了點頭,嘴裡浮現出一抹冷笑:“走,我們進去瞧瞧,畫夏恐怕已經等不及了。”
蕭晚和雲嫣緩緩從小巷中走出時,她斜對角的酒樓里正臨窗坐著一位公子。
這位玉面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蕭晚八日前娶進門的季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