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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提前過目過。近些年,黃河水患一直是她心腹大患,她為此派過丞相作為欽差大使去黃河監工,甚至暗中調查這百萬兩下撥的物資究竟何去何宗。但這些只是治標不治本。
而現在北部的旱情更是讓她頭疼,所以見崔明玉出了如此刁鑽的考題,她並未阻止,相反希望能從這次科舉中選出能人異士,解決水患和旱情兩大難題。
見崔明玉神情怪怪的,幾番欲言又止,楚天悅驚訝地問:“難道今年真有賢能之人參考?”
這樣想著,她激動地翻著排名前十的考卷,但看到所謂的治水之法時,都搖頭嘆道:“她們都未親臨過黃河郊邊,不知地勢高低與河流形勢問題,想的法子都華而不實。若是治水如此簡單,朕又何必煩心呢。”
“有一人提出了見解,臣等覺得神妙。”崔明玉翻到了最後一份考卷,遞到了楚天悅的眼前。
原是匆匆掃了幾眼,但越看越覺得精妙。開鑿運河,疏通水患,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楚天悅拍案驚道:“好,此法甚好!怎麼排到了最末呢,當之無愧的第一啊!”
她欣喜地將這份字跡清晰又賞心悅目的考卷放在了首位,高興地說:“這還舉行什麼殿試啊,這麼聰慧的學子應當是狀元!明日就讓她進宮,朕要和她好好地探討下開鑿運河的詳細事項。黃河水患若是因此解決了,可是解決了朕的一項心腹大患啊!”她說著說著,在看到考生的名字時,有些許傻眼了。
半響,她才狐疑地問:“這次考生有同名同姓的?怎麼這蕭晚二字和蕭愛卿嫡長女的名字一模一樣啊?”
崔明玉尷尬地說:“陛下,此卷就是蕭尚書嫡女蕭晚的考卷,並無其他同名同姓的考生。”
楚天悅震驚了,她揚著手中的試卷,不敢置信地問:“蕭晚的考卷?她以前不是不學無術,把寧太傅氣得半死嗎?為此太傅還與蕭愛卿鬧了幾日的彆扭……怎麼如今能寫出這樣出彩的文章?”
“陛下,蕭晚已經重新拜寧太傅為師了。”將蕭晚曾經負荊請罪的事原原本本地報告給了楚天悅,崔明玉認真地說,“臣有懷疑這是替考作弊,但世上若有人能想出如此妙法,怎會甘願做替考之人。而且寧太傅說蕭晚天資聰慧,這一月來勤奮好學,此考卷上的筆跡正是她本人親自寫下。介於此次試卷是臨時更改,所以不可能有試卷題目流出的可能性,因此臣不得不承認,這份試卷真是蕭晚所寫。”
“那怎麼放在最末?”楚天悅蹙著眉問。
“放於最末是因為有部分同僚不願相信,認為蕭晚不可能如此聰慧,此份試卷定有作假,所以臣等想由陛下決斷,是否讓蕭晚透過會試。”
崔明玉一番話下,令楚天悅沉默了下來。半響,她沉吟片刻,輕輕地笑了起來:“突然勤奮好學?這蕭愛卿的嫡女倒是引起了朕的好奇,這會試就讓她透過了吧,就按照她的卷面成績排。朕在殿試上會探探她是否真有能力,還是同流言那般是個繡花枕頭。”
“蕭晚第一場的墨義答得不錯,最後一場的策問也答得甚妙,但第二場的帖經答得馬馬虎虎,只是中等的水平。所以臣認為,哪怕蕭晚最後的策問答得最好,她最多也只能排在第五十名的位置。”
“那就第五十名吧,反正科舉最後的排名是看殿試的。”楚天悅掃了幾眼名單和試卷,確定無誤後,吩咐道,“明早就將桂榜公佈,這次因大火拖了兩日,想必考生們都等不及了。”
“是,陛下。”
一眨眼到了八月十五。十五是中秋佳節,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但對於參加會試的眾考生來說,今日是會試的放榜之日。
原定於十三號的放榜挪到了十五,使得團圓的佳節多了幾分緊張凝重的氣氛。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已有數千學子苦苦地等候在寒風中。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科舉對於眾考生來說,是踏入官場的第一步,也是一次光宗耀祖、揚名京城的好機會。
有些人是寒窗苦讀,期望以真才實學取得;但有些人則另闢蹊徑,處心積慮修煉作弊之法。只可惜這次意外大火突發,會試被迫臨時更換了兩場考卷,導致某些賄賂考官的考生們撲了一場空。
桂榜公佈時,京城最繁華的廣場內擠滿了人流。十幾名官差駐守在四周,維護著百姓們的安全和秩序。
蕭晚同樣早早地等候在旁,整顆心因會試放榜緊張地狂跳不止。前世,她止步於會試,基本交了白卷慘淡落榜。今生,只複習了一個多月的她,心中暗恨曾經的自己太過遊手好閒,根本拼不過寒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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