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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草包懂什麼,背後肯定有人在幫忙。”楚慕青眸色一冷,毋庸置疑地說,“許是她的兩個丫鬟太過礙事了,畢竟是蕭玉容親自挑選保護蕭晚的人,能力非同一般。你找個機會用蕭晚之手除去她們。我記得,蕭晚可是很討厭她們管著自己。”
“不,蕭晚最近和她們的關係特別好,貿然除去她們只會讓蕭晚起疑。”見楚慕青面色詫異,一臉不信,季舒墨心一沉,有些不舒心地說,“最近蕭晚怪怪的,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是。謝初辰受傷後,她更是整日整夜待在了梅園,未踏入墨淵居一步。”
說著說著,他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心裡更是不舒服了起來。
“蕭晚移情別戀了?”楚慕青驚訝地揚了聲音,整個人宛如被雷劈中一般,詫異地微張著嘴,“蕭晚苦戀你三年,怎麼說移情就移情了呢?而且還是那聲名狼藉的謝初辰……”
雖然季舒墨不願意承認,但他內心隱隱覺得,蕭晚已經不喜歡他了……
見季舒墨面色不愉,楚慕青連忙收起了驚訝,將他擁入了懷裡。
“別多想,蕭晚只是對謝初辰有暫時的新鮮感罷了。你在蕭府勿要動他了,我會把謝家搞垮的。”她輕摟著季舒墨,溫暖的呼吸在他耳畔處輕輕地吹著,“現在,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這些日子不見,我有些想你了……”
被楚慕青摟著,季舒墨俏臉一紅。他心裡同樣歡喜地想念著楚慕青,想念著早日離開蕭府與心上人雙宿雙棲,卻不知對方在見他如此乖順地靠在自己懷裡時,嘴角漾開了一抹溫柔的淺笑,心裡卻冷笑了一聲。
貢院內,蕭晚認認真真地答著試題。尤其是第三場關於如何治河的策問,她憑著前世的記憶,洋洋灑灑寫了整整三千字,滿意地交了答卷。
回府後,蕭晚一邊貼貼心心地照顧著謝初辰,一邊整頓著蕭府的上下。她完全不知,自己的一張答卷竟引起了閱卷考官們極大的震驚和懷疑!
第一位批蕭晚答卷的是禮部尚書崔明玉。批了整整一日的考官們,早已對眾考生們陳詞濫調、錯誤百出的考卷有些乏味了。畢竟大部分考生連簡單的墨義和帖經都錯得一塌糊塗,更別提難度最大的策問,各種答非所問、塗塗改改。
閱了一百多份試卷後,崔明玉忽然被一張字跡雋秀端正又矯若驚龍的試卷吸引了目光,不由端著考卷仔細地斟酌了一番。
此次策問的題目是:“近些年來,沿河州縣悉受水患,黃河下流既阻,水勢盡注洪澤湖,高郵水高二丈,城門堵塞,鄉民溺斃數萬。何以修浚得宜,而天庾藉以充裕,俾國收其利,而民不受其害?”
最近幾年,黃河屢次決堤,洪水氾濫,造成數萬百姓受災。女皇為此下撥了數百萬兩白銀修建河壩,但效果並不顯著。此次會試由於臨時更改了試卷,崔明玉在出題時正巧想到了工部的難處,便將如何治河為題作為了此次策問的最後一道考題。
對於眾位考生來說,這道連工部都暫時無法解決的試題是天大的難題。他們只是泛泛而談地斥責著河工官員怠窳玩愒,以致工程稽遲,甚至於不少考生偏題到了官員貪汙*的命題之上,還有些則偏題到了百姓面臨洪水來襲時的悲慘處境,官員們該如何賑災等措施。
真正提到河工的完善之法的少之又少。
畢竟考生們沒幾個親臨過黃河,未親眼所見災情如何提出堤防永固,無潰決之憂的措施呢?這最後一道題明顯是崔明玉出來刁難眾考生的。
但眼下的這份答卷卻十足驚豔到了崔明玉,這位考生的重點十分清晰,開篇在論證黃河為何久修而不治,提出了河道官員貪汙*,造成大量資金行蹤不明。
文章中段,她又以種種現象斥責了加固河堤的方法太過陳舊,重災來襲時無法防護,該築堤束水,以水攻沙。後文更是主張先疏浚黃河下游清江浦至雲梯關河道,使洪水得以暢流入海,並開通一條新運河直達京都,將黃河之水引入其中,緩解黃河周邊地區洪水氾濫的疫情,還可解決京城四周的旱情。
此外,華北一帶經長期戰亂,經濟蕭條,無法養活大都百萬人口和京畿大量駐軍。運河開通後,能將南糧北運,不僅能增加商業貿易,還能緩解軍事的危機。
整整三千字,每一條都擊中要害。尤其是近三個月內,京城周邊小鎮遲遲未有雨滴落下,導致糧食漸漸枯萎,隱約有了旱情的跡象。這事昨日才剛傳到京城,沒想到竟有人提前在考卷中提到。
崔明玉甚是驚訝,連忙喚來了十幾位一同批卷的同僚,談起了這道所謂開鑿運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