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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恭送著蕭晚從布坊離開的季曉風和季如芸,心疼得不停地在滴血,完全沒想到這次討錢沒成功,還支給了蕭晚一大筆盈利。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於是,當看見季欣桐又吊兒郎當從賭坊裡走出時,季如芸眉頭一挑,厲聲怒道:“三妹!你又去賭錢!天天就知道賭錢,都不知道幫我看看店,拉拉生意!”
兩個月前沒從蕭晚手中騙到錢,導致開分店的事遲遲沒有進展。而最近,季欣桐忽然迷戀上了賭博,竟偷偷將她存著的錢輸得七七八八。店鋪需要大筆資金維持運轉,現在生意雖看上去紅火,但大部分應收的賬款還未到賬,導致整個鋪子的資金都週轉得較為緩慢。如今再被蕭晚抽去一部分錢財,資金短缺的現象變得更為嚴重。
正和朋友談笑風生的季欣桐,忽然被自家二姐厲呵攔住,一連串怒罵劈頭蓋臉而來,頓時覺得顏面無光。
“二姐,你可不能錯怪我啊。雖說我有些貪賭,但我也是時時刻刻考慮著店鋪的生意。這位是我在賭坊認識的宋之夏。”季欣桐介紹著自己的朋友,頗為自豪地說道,“現在,聚寶齋需要三百匹染色的絲綢,這原本是錦繡衣閣的一宗生意,但現在錦繡衣閣名聲下跌,京城幾間布坊爭得頭破血流。正巧,這位宋小姐與聚寶齋的少東家十分熟捻,她稱讚我們布坊聲譽好,實力又雄厚,其他布坊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願意為我們做箇中間人,將聚寶齋的生意介紹給我們。”
見季欣桐一臉信誓旦旦,季如芸不敢置信地驚叫了起來:“聚寶齋的三百匹絲綢?!”
聚寶齋需要三百匹染色絲綢的事早在布坊間傳遍了開來,聽聞這位少東家雖是初入京城,但出手十分闊綽,光是定金就是五百兩白銀,交貨後更是給三千百兩白銀,足足是她們布坊一年的收入!
一想到自己能接這麼一大單生意,季如芸滿眼不由轉起了金元寶,連忙欣喜地相邀道:“宋小姐,剛才讓你見笑了,請入店內詳談。”
將宋之夏邀請入屋後,季如芸一改剛才的興奮激動之情。思索片刻後,她小心地觀察著年紀輕輕的宋之夏,有些慎重地問道:“宋小姐,您真能幫我們接到這筆生意嗎?”
宋之夏含笑地說:“聚寶齋的少東家是我的金蘭之交,不看僧面亦看佛面,我若將季記布坊介紹給她,她定會有所考慮。更何況,季記布坊聲譽尚佳,季小姐為何如此沒有自信呢?期待我的好訊息吧。”
雖然宋之夏沒有打包票說一定成功,但她言語間的自信深深地打動了季如芸。原本她們毫無能力去爭這麼大的一單生意,但現在有了貴人相助,簡直多了一條財路啊!
就算最後沒有接單成功,但能多認識一個朋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多謝宋小姐鼎力相助。”季如芸欣喜道,“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季家的兩間店鋪本該由季如芸和季欣桐共同打理,但由於季欣桐貪圖賭博、不務正業,使得這兩間店鋪大部分由季如芸管理,所有的進出貨也是由季如芸全權負責。
如今送別了宋之夏,季欣桐一臉得意,聲稱這次自己為布坊立了一次大功。
季如芸一掃之前的不愉快,含笑地點頭稱是,還給了季欣桐一百兩銀票讓她這段時間多宴請宋之夏吃飯,多套套近乎,最好能借著她勾搭上聚寶盆的少東家,達成長期的貿易往來。
若真攀上了這位高枝,真金白銀觸手可得啊!
就在季家兩姐妹白日做夢時,蕭晚已在巳時到達了工部。東魏律法在管理制度上比較嚴厲,官員無故缺勤一天處笞二十小板,每再滿三天加一等,滿二十五天處杖打一百大板,滿三十五天判處徒刑一年。
而最近工部事多繁忙,其他部門在申時即可散值回府休息,但工部通常要忙到日落時分才可歸府。
讓蕭晚更為頭疼的是,工部侍郎之位空缺三月,政務堆積如山。凡全國之土木、水利工程,軍器製造工程,礦冶、紡織等官辦工業都是工部所管,就連貨幣的度量也是工部所管,怪不得說是個大肥差,肥水簡直是撲撲撲得向外冒著。
只是現在別說暗中調查貪汙之事了,這工部的工程事務應接不暇,蕭晚一直忙到戌時才疲憊地歸了府。回府後,她完全沒時間和謝初辰親熱,一點膩膩歪歪都沒享受到,就一頭埋入公事中,開始惡補起了工部的各種事務。
花了幾日惡補完工部掌管的範圍後,蕭晚將前世關於災情的模糊記憶一條一條按時間列出,策劃起了防災備荒的具體措施,並呼籲工部眾同僚提早預防災情、積極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