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死死的,他們挨個的喊門,手都拍紅了終於都叫了起來。此後把她們領到一個小房間裡,裡面燈光明亮,有幾個打扮新潮的男人女人對著坐著的人的臉上起勁的撲粉描紅,哦,原來這裡是化妝的地方。看那一排排的刷子,粉撲,各種顏色的腮紅眼影,這些女孩子目不暇接,嘖嘖稱讚,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樣式的化妝品。孟秋雨也看得驚訝,可是她並不表現出來。
這個男人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酒店的大堂裡,他頭天晚上喝多了酒,醉得不省人事,宿醉讓他頭疼不已,腹中空空卻沒有一點胃口。想下樓去吃些點心,那天剛過10點,酒店的餐飲部擠滿了前來喝早茶的客人,他走下電梯,穿過大堂,走到門外,街邊的芒果樹上掛滿了青果,四周都在蓋樓,到處都是工地,流動的空氣裡都是灰塵,那些青溜溜的果實在漫天灰塵裡顯得灰撲撲的,讓人有一種想把它們揪下來扔到垃圾箱的衝動。他手插在口袋裡轉身進去,一回頭就看見了那個女人。她還很年輕,眉目濃重,身姿挺拔,一雙眼睛帶著羞澀和不知所措的無畏橫著掃過來,看見他正打量自己,垂下頭,收回目光,復又直視前方,走了出去。這姑娘周身散發的某種東西讓他一愣,定定的站在那裡想著剛剛她掃過來的眼神。他覺得這姑娘有些面生,他回來已經好幾個星期,卻從沒見過這麼一位惹人注目的女人。
這天早晨孟秋雨是陪領導張天元出去會見一位有意購置布料的服裝廠商人,他們的需求量很大,廠子裡的領導都很重視這件事。這個客人要求張天元帶著布版和樣衣去見他,最主要的是他要看到真人上身的效果。頭天晚上大家都忙到很晚,搬布疊衣服拆臺子累得直不起腰,一大早叫都叫不起來。張天元敲到孟秋雨這一間,終於有人開門了。那就走吧!
再見到她是兩天之後,在本地一家有名的服裝公司的秀場上,他受邀參加。本來沒他什麼事,他對這些向來不感興趣,這個服裝廠的老闆是他生父的世交,這天本來自己要親自宴請遠道而來的內地的紡織廠的客人,他們先前已經做過好幾單大生意。他跟他說,阿邦啊,這家廠子是我重要的客人,請你幫我今天晚上好好招呼啊,阿叔回頭再多謝你。陳彥邦到場的時候場上還在走,當天是一場旗袍秀,他看見T臺上打頭的女孩子披著及腰的頭髮,穿一件寶藍的天鵝絨改良旗袍,步履款款,搖曳生姿,她一轉身,長頭髮像黑紗一樣籠住他的視線,頭頂上的燈光從她瀑布一樣的頭髮上灑下來,那厚厚的一層頭髮像千萬根絲線一樣牢牢的裹住了他的視線。
這一天下午孟秋雨突然發起了燒,開始只是頭有些暈,昏昏沉沉的,說話帶了點鼻音,到了晚上,陳青換好衣服問躺在床上的孟秋雨,你怎麼還不準備一下,張主任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們出去吃飯?
她撥了撥耳朵上的小墜子,問,好看不好看?見她並不答話。
陳青探下身,伸手摸了摸孟秋雨的額頭,呀,秋雨你好像有點兒發燒,要不要看看醫生去?
孟秋雨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頭髮被汗粘在臉頰邊上,身上的布衫子也溼了,鼻子堵住了,呼吸聲重,憋得十分難受。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等她。
陳青想了一下,覺得感冒並無大礙,吩咐她好好休息,多喝點水,回頭給她帶一些好吃的回來,關上門就走了。
招待所的門口早已等了好幾輛黑色的小轎車。有個穿襯衣的高個子男人站在車門邊抽菸,另外幾個男人見她們出來了,客客氣氣的迎上來跟張天元寒暄,那個高個子自顧自的熄了菸頭,鑽進駕駛座去了。
張天元拍著打頭的男人的肩膀說,喲,老袁,你這幾個月是到哪兒去了,幾次來沒看見你?今天是誰這麼有面子能把你請出來?
老袁連忙說:“哪裡哪裡,你看你說的,前幾個月去大馬了,老闆在那新開了家糖廠,以後哇,說不定就不是我跟你們打交道了“
張天元暗自揣摩了一會他的意思,面上笑著說:“好啊,高升了!馬來西亞好啊,那我們以後是要找誰聯絡啊?”
老袁打著哈哈又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今晚是高興的時候,就不說這些啦”
打頭的車裡駕駛室的人坐不住了,鳴了好幾聲喇叭示意要走了,張天元和老張回頭望一望,才發現都等了一排車了,連忙安排女孩子們坐了上去。
陳青眼睛尖,頭一個鑽到了第一輛車裡,這輛車比另外幾輛都要大,看起來氣派,主要是開車的人長得好看,雖然臉上的表情一直都臭。陳彥邦這天晚上心情很不痛快,事實上這一天他都過得不順利,先是早晨刮鬍須的時候不小心在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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