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的指尖“你好”她伸手將長頭髮撩到耳後,露出耳垂上鮮豔的珊瑚耳釘。
她見他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便下了床,將窗邊的椅子拉過來“你坐”
他氣定神閒的坐下,環顧四周一番,說“我是阿華的朋友,受他的委託過來送些東西給你”。
坐了一會兒,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說“一個人呆在醫院裡感覺怎麼樣?”
“還好,晚上有一點害怕”
他聳聳肩,微微笑著說“有什麼好害怕的?”
秋雨以為他想安慰她,忙道“也不是很害怕,一點點”
“沒什麼可害怕的,醫院裡的哪一張病床上,沒有死過人呢?”
秋雨起先有些淺笑掛在面上,聽到這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從椅子裡站起身,說“在臺風夜的大雨裡一個人跑那麼快,怎麼會害怕呆在醫院裡?”
說完這句話,他笑了一下,起身走出房門,再也沒有來過。
這一天晚上,主治醫生突然熱情了起來,領著兩個護士將她轉到了單人間。
對於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陷入愛情的姿態各不相同。有人飛蛾撲火,迫不及待的要向對方傾訴衷腸。有人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的怕失掉自己的矜持。對於第一種人來說,愛是得到。對於第二種人來說,愛是放下。我們最初陷入愛情,都或多或少的注重自己的姿態而忽略了愛情本身。換句話說,誰都想在這場比賽裡,當吹響哨子的裁判,但我們都錯了,沒有裁判,我們都只是選手。我們的心,最初,都站在同一個起點上。
此後,連著五天都是個個子小小的女孩子來照看她,她帶著口罩帶了一些湯和稀飯,比醫院外面打的要可口一些。
孟秋雨衝她笑笑,說“謝謝,麻煩你了。”
小個子女孩說,“是挺麻煩,本來我今天要跟我男朋友去西衝口燒烤。”
孟秋雨低下頭。小個子女孩說,“我叫阿清,你需不需要再買些日用品,我出去給你買去。”
“這些我都有,我不需要什麼了,謝謝。”
阿清說,“明天我不來了,你這病有傳染性,醫生說不能長時間接觸。”
孟秋雨本來覺得心裡有點愧疚,但聽見這女孩子話裡似乎有嫌棄的意思,心裡又有些不快。她悶悶不樂的吃完東西。阿清收拾完東西走了,走之前說,“我問過醫生了,明後天就能出院了。但是我們都沒有空接你,我看你也不像個笨人,其實這裡離你們住的招待所不遠,有公交車經過,你到時候看到15路車就上去,坐到銀城賓館就下,往左拐,再走個100米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
孟秋雨還沒來得及答話,阿清就走了。
有什麼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到了出院的前一天,孟秋雨估摸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試著問醫生,我能不能帶著藥出院?呆在這裡沒有人照顧,很不方便。簡簡單單一句話,說了四遍,對方才聽懂。醫生看了她一眼,叫來了護士問了一下情況,同意她出了院。
她花了兩個小時才找對了之前住的招待所,上樓敲門敲了半天都沒人應門,於是下了樓問前臺的值班的男人,4樓那幾個女孩子出去了嗎?
男人說,不在,應該是出去了。
孟秋雨又問,你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回來不?
“這個不清楚喔,還不曉得回不回來,大包小包全都拎走了”
孟秋雨聽到這話出了一身冷汗,又問“全都走了?她們退房了嗎?”
男人低頭翻了翻記錄,說,是啊,上午都退了。
孟秋雨心裡慌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還沒有等自己回來全都走了,明知道她人生地不熟,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這下怎麼辦,身上錢也不多了。孟秋雨拎著自己的袋子,手裡攥著醫院找的那三十來塊錢,站在招待所門口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辦,理了一會兒思緒才想起來,最好的辦法還是繼續呆在這裡等,又轉身進去,問還有沒有房間。
男人又翻了翻本子,說,“今天明天都住滿了,這兩天不是有幾個大專案要開工,好多人住店,你去旁邊問問”
孟秋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沿著路走了兩三家旅館,都滿了。眼見天就快黑了。
她不知道有人比她還急,王老闆委託陳彥邦找人照顧孟秋雨,陳先生手下的人忙著拍拖,找了朋友去送東西,結果發現人已經出院了,這還得了?電話打到陳彥邦那裡,“老闆,人不在,那個女孩子出院了,白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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