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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言本來是對這個冷漠的男人沒什麼期望的,可他中肯的話也不是沒用的。她道了謝之後勤奮地啃劇本。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現在年級也不小了,可怒髮衝冠的事情還經常做出來,可能身邊缺少個能阻攔我的頭腦冷靜的人吧。
☆、Chapter04 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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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陋的搭景,或者應該說是露天之下只有一張木桌和兩隻凳子。桌上連個茶壺都沒有。
杜言言手裡拿著油紙傘緩緩地走到桌邊,她將油紙傘斜靠到桌邊之後才坐到了凳子上。
“家中有事,讓你久等了。”杜言言說話的聲音特意地很軟糯,真得像是江南大家族裡的小姐該有的那種溫文爾雅。
莫肆有一瞬間地晃神,這並不是他教她的,她怎麼知道大家小姐需要用這種腔調來說話?
只是晃了一會兒神,莫肆就立馬轉換到了戲中。他冷淡地、帶著不耐的情緒說道,“沒事。”
杜言言低頭不看莫肆的臉,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其實讓公子來這裡,也是不妥當的事情。你也知道你與我成婚是家族家長們所迫。我並沒有要你娶我的意思。”
莫肆不想去管為何杜言言作為個新人能有這麼好的演技。他輕笑一聲,眼神銳利了一些,“我怎麼聽說是趙小姐你讓趙家人到我家裡來說親的?”
杜言言抬頭,眼神裡帶著些剋制,說話得聲音也壓抑了不少,“長風……你覺得我趙如意會是這種人嗎?”
“有多少人會承認自己的野心?”莫肆說的話特別得刺耳。
杜言言微微地扯了個笑容後,“也罷。反正我說什麼你也都不會信。”她微微抬眼看了下莫肆後慢慢垂眸嘆氣道,“趙家和安家的婚事,你不必愁苦。能做你妻子的人只有顧可心。”
她說完後站起身,彎腰拿起油紙傘時又瞟了一眼莫肆。她眼裡帶了點不捨,可轉眼臉上的神色就換成了一副自嘲。
她緊緊握著油紙傘的手指甲微微地泛出點白色來。
等走遠了幾步,杜言言才微微抬起頭淡淡地笑了一下,好似在遮掩她要流眼淚。
“OK!”
榮殿的聲音讓杜言言的悲傷表情瞬間變為了嬉笑。
“這場還不錯。下一場!”
杜言言非科班出身,第一次和演員對戲竟然能夠有這樣的水平,算是不容易了。
莫肆從鏡頭裡走出來的時候,拍了拍杜言言的肩膀,鼓勵道,“不錯!”
杜言言彎腰鞠躬道謝,“謝謝前輩給的指點。”
莫肆笑了,他的那些指點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點皮毛了,這姑娘私下裡到底是花了什麼樣的經歷,能在兩小時內有這樣的成績?
接下去要演的這場戲是杜言言見完了莫肆後從茶樓裡走出來,正好遇到給自己哥哥送傘卻不小心倒在雨裡的郭純安。
七月的天很熱,現在又是烈日當空。和莫肆對完了戲,杜言言就滿頭大汗了。她走到一邊去喘口氣喝水時,又拿了劇本自己翻看起來。兩場戲的劇本的文字邊寫滿了批註。
劇組跑腿的把桌子和凳子收拾了,放上一張草蓆。
郭純安沒有換上戲服,所以到時候是要倒在草蓆上的。因為天熱,他早就是脫掉了外面套著的西服外套,現在身上裹的是件特薄的襯衫。
郭純安小跑步了幾下後,作勢不小心倒在了草蓆上。他倒的姿勢很漂亮,也恰好地整個人都倒在了草蓆上。
杜言言撐著油紙傘從遠處緩步走來,她臉上的悲傷還沒有完全隱去。
她在遠處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郭純安,她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其實如果是真正地拍攝,這一場戲是雨戲。
她加快腳步走到郭純安身邊,空出很多油紙傘下的空間給郭純安“擋雨”。
“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軟糯的音調,而是帶著點冷硬。
因為正常拍攝的時候是要人工降雨的,所以倒在地上的郭純安為了表演效果,這時候眯著眼睛看向杜言言。
杜言言看到他的眼神時,有一瞬間地愣住了。現在只不過是榮殿考驗她罷了,郭純安也不用這麼認真演吧?
郭純安看了她一眼後不做聲,作勢要去拿丟在身邊的油紙傘。可傘拿到了手裡之後,他又做出怎麼著也站不起身來的姿勢來。
杜言言這時候乾脆把手裡的油紙傘扔了,蹲下身去扶郭純安。
這戲本來是應該趙如意撐著油紙傘蹲下身去,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