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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落下的清雨為白日的悶熱降溫,卻解不了向赫日的煩躁,明知道那個吻只是作戲,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呂家人明白他對呂子清的感情,因而提出要求,若是願意娶他們的小女兒呂子晶,藉口父母放心不下,便可讓呂子清搬入向府方便照顧她,這麼一來,呂子清也不忍心拒絕父母的請託--說穿了就是買一送一。
其實要他娶誰都無所謂,能達到他的目的就好。
只是呂子清就快到他身邊了,而他卻無半點喜悅。。。。。。他應該心滿意足的,為什麼腦海中盡是烈月的淚容?
這讓他困惑不已,又不願去深思。
輾轉之際,天已肚白,他套上衣衫走出房間,沿著樓階往上,如絲的霧氣還未散去,漸漸浸溼了藍緞外衫。
只是,越是想要避開彼此的兩個人,偏偏就是讓他們遇在一起。
烈月也在這裡。。。。。。她也睡不著嗎?向赫日輕咳一聲,試圖引起她的注意,沒想到她居然完全沒有發現有人上樓。她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原來烈月坐在這裡已經超過三個時辰了,露水侵襲她身上穿的薄衣,哭花的臉蛋冰冷雪白,整個人恍恍惚惚失了神,當然不會察覺有人。
他走至她身旁,才發現她的異樣。
「烈月!」他心底一驚。昔日靈動流轉的雙眸,現在卻無神地望著遠方,好像聽不到他的呼喚。
「妳在這裡做什麼?」他握住她的肩頭搖晃。
終於,她有了反應,聲音啞啞的,「欣賞風景啊。。。。。。」
聽到她的聲音,他才鬆了口氣,一放鬆,脾氣也跟著上來。「妳是笨蛋嗎?這時候跑上來這裡欣賞風景,不怕著涼?」
她卻古怪地看著他, 「我只是想要看日出。」風月閣的人都休息至過午,她卻寧願早起看日出。
「日出?」向赫日攏眉。
因為活在夜裡的感覺很可怕--她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望著遠方的眸子中微映著一道金光。
她以為沉默不說話,他就會離開,沒想到他硬是要跟她擠坐在同張椅子上。「你做什麼?」
「跟妳一樣看日出。」向赫日直視前方。
經過昨天之後,她實在無法像個沒事人與他相處。 「那你慢慢看吧!我要下去了。」
他伸出手適時捉住她,口氣酸澀, 「去找那個男的嗎?」
「或許吧!」他現在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我要成親了,所以妳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投入另一個男人懷裡?」甚至還讓那個男人吻她?
烈月迎向向赫日的目光,杏眸閃著怒火,「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昨天你表面上裝作不在乎,其實你很介意他吻我吧?」
「是又如何?妳那麼做沒有意義。」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是故意要引起他的嫉妒,想要試探他的心。
「我知道。」他不用一再提醒她,昨天她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我沒想過你會放棄呂子清。」
她還以為除了呂子清,他打算終身不娶。
「她是子清的妹妹。。。。。。」他苦澀地說道。
「算了,我不想知道。」用盡全身力量似的,她揹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下樓梯。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娶別人,她枉顧血親,拋下一切離家五年,卻換來一場空。。。。。。什麼都沒了。
看著她的身影,他的心莫名地痛著,「烈月。。。。。。」
聽到他的低喊,踏在階梯上的腳步更快,她兩步當作三步衝下樓,不料卻踩空一階,身勢猛然往下墜落--
如果就這樣死掉,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墜落的瞬間,她腦中浮現的想法,讓她沒有掙扎。
「月兒,我接住妳了!」似男似女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一張放大的容顏就在咫尺之近!!
「月兒這麼想不開呀?」呂子清抱著烈月。
烈月一聽忍不住笑了,笑自己的愚蠢。「哈哈。。。。。。」
「妳為何發笑?」該不會撞到頭了吧?
「我恨不了他就算了,連妳也恨不了,我在笑這樣的自己。」烈月閉上雙眼,嘴角揚起一道嘲弄的笑痕。
她應該揪住呂子清的頭發,狠狠地罵她、打她,可是她做不到。呂子清不是讓人厭惡的女子,相反地,她個性爽朗,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無法討厭呂子清了。
說來可悲,她連恨他所愛都做不到。
呂子清聽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