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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你有沒有想過,”葉之夜抓出一把山‘藥’,握在手中,背對著她,“興許五年前救你的,根本就不是我,你也許是信錯了人,也謝錯了人。”
“夜太醫說笑呢,奴婢當日十分清醒,又怎會認錯了?”
“小衛茗,認識你五年,看著你該糊塗的時候裝傻,該機靈的時候卻真傻,著實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葉之夜將配好的‘藥’遞給她,“水煎,口服,早晚兩次,三日‘藥’到病除。”
“此‘藥’孕‘婦’可用麼?”衛茗問得十分直白,直搗目的。
“衛茗,我還真沒說錯,該機靈的時候你偏偏要犯傻。”葉之夜微微繃緊了臉,“今日之事,我會當做沒發生一般睜隻眼閉隻眼隨它去。你真不該來找我。”
衛茗接過‘藥’站起身,“可奴婢別無選擇了。”
“不,你有的。”葉之夜那一雙眸子少見的深沉,“作為貼身‘侍’‘女’,你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讓寵妃不受寵。”
的確,杜媛的把柄……她不會泡茶這件事,衛茗一清二楚,只要抖出來,杜媛必定失寵,甚至可能會因為欺君之罪受到嚴厲的懲罰,屆時她們這群宮‘女’自然不會受到牽連,而葉家也樂得坐享其成。
但,然後呢……?
一杯淡茶,便能讓安帝寵幸杜媛,作為泡這杯茶的衛茗不敢想象,一旦東窗事發,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
無論是以同謀罪被‘亂’棍戳死,還是如同杜媛那般被帝王看中抱上龍榻,永永遠遠受困於這座牢籠中,都不是衛茗想要的結果。
顧忌太多,才會左右為難。
“多謝夜太醫的‘藥’,”衛茗垂眼禮了禮,“奴婢告辭。”
“衛茗,”葉之夜在身後叫住她,低聲道:“孕‘婦’可服。”
衛茗抿‘唇’斜著頭朝他慌‘亂’地點了點,匆匆離去。
那些年少時候的旖旎心思,彷彿也隨著她的離去,一同走遠。
在最美的豆蔻年華,遇到了如神祗一般的他,救她於冰雪之中,從此將此人放在了心上,默默地守護著自己的小心思。
這一切就像是一層薄薄的輕紗,她在這頭,透過朦朧的紗看著那頭的他,若隱若現,寧靜美好。
然而時至今日,這一層紗被戳了個大‘洞’,好似剝下一層‘肉’,將血淋淋的白骨暴‘露’在外,禁不起歲月風沙洗禮,終是有什麼東西淡了,也遠了。
從未奢求他能拋棄家族來幫助自己什麼,但當現實真正如預料那般發生時,卻讓她明白了——原來這個人在她心中,早已被她的一腔情思美化得不似凡人,以為他能將一切置身事外,當真做他瀟瀟灑灑的太醫。然而,他也是人,不是她少‘女’情思中構造出來的完美男神。
衛茗抱著‘藥’,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徑直找到了杜媛。
在她看來,如果想要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保證杜媛的身體狀況,只有讓她在停止吃魚的同時,偷偷服用葉之夜所開的‘藥’物。
但以上兩點,都需經過杜媛自己的同意。
於是,趁自己嘔吐的症狀尚在,衛茗將一切稟明。
杜媛嚇得臉‘色’一白,往後踉蹌了兩步,捂著心口顫抖道:“你……你有何證據?”
“娘娘,奴婢身體健康,卻在吃了您剩下的魚之後莫名其妙開始嘔吐,這難道不能證明什麼麼?”衛茗頓了頓,最終決定不將另一位,吃了魚也嘔吐的大人物扯出來增加說服力,以免徒生事端。
“誰知道你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杜媛勉強鎮定下來,睨了她一眼。
“娘娘,您的嘔吐症狀越來越嚴重,食量也越來越小。相信您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體的虛弱情況,饒是如此,太醫卻一再堅持娘娘無礙,這本身便十分可疑了。”
“喲?這會兒怎麼倒編排起葉太醫來了?”杜媛顯然不信,“懷孕初期孕吐乃是正常現象,你非要拿此做文章,我也沒辦法。”
衛茗跪在地上,恨極了她的懷疑,咬牙道:“所謂寧殺一萬,不漏一人。如果娘娘執意拿孩子做賭注,奴婢也無法。”
“你我僅僅只是合作關係,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我自然有理由懷疑你突如其來的告密。”
“合作關係……麼?”衛茗抬頭看著她,苦笑:“娘娘,您或者龍種若是有個好歹,您以為奴婢能夠全身而退?奴婢守護你,更是在保護自己。”
杜媛遲疑了片刻,似乎仔細考慮了她的話,又道:“我怎知,你不是葉貴妃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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