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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他深深地對我作了一揖,慌得我連忙側身避讓:“楊將軍,小女子怎受得起!”
“五哥的確有眼光!這話雖有些唐突,但乃六郎的肺腑之言,愚弟盼著行嫂子大禮之日!”
看來我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楊五郎之妻”的烙印,剛才的好心情變得有些沉重,放鬆了拉著簾子的手,讓窗簾垂了下來,六郎的心結倒是開啟,可我的呢,誰來幫我?
“前面即是臨安鎮,不出意外的話,五哥應該已經派人來驛館接我們了!”我掀開簾子,只見前面豎著的石頭上刻著“臨安”二字。
隊伍緩緩進入小鎮。畢竟是偏遠小鎮,兩條縱橫交錯的青石板就是鎮裡的主街道,驛館就設在兩條路的中間。
“楊將軍,怎麼都進鎮都有一段了,沒見著什麼人,也沒看著官府的人出來迎接?”
鎮子有些冷清,但街道兩邊裝著蔬菜的竹筐,鍋裡翻騰著熱水的餛飩麵食的小攤,茶鋪裡還冒著熱氣的茶無不顯示出就在剛才這兒都聚刻人氣,這些人彷彿被突然統統被捲走,熱鬧的城鎮變得有些死寂。
怎麼回事?
臨安血案(一)
馬車旁匆匆走過兩個老者,滿臉恐懼之色,不住地邊走邊回頭看:“太慘了!滿院子的屍首,一地的血!”
“敢問老者,驛館該往何處走?”六郎下馬來衝老者作揖。
兩位老者本已無面色的臉一下變得蒼白,瞪大眼睛看著我們,似乎見了鬼一般!
“老頭,問你們話呢,怎生不作答?”潘豹策馬上前皺著眉頭一喝:“啞巴了!”
被潘豹一喝,其中一老者倒是回神過來,急忙擺手:“官爺,驛館倒是不遠,但已去不得了!我們剛從那兒過來,滿屋子都是死人,院子裡都是血啊!老漢我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見著那麼慘,都是兵爺啊!”
“這不,鎮裡的保長全都去驛館了,縣太爺也應該快到了!”
驛館?兵爺?難道是五郎派出接我們的人?心裡頓時生出不詳的預感。
“楊護衛,潘護衛,我們立即前往驛館!”杜僕射面色凝重:“來者不善啊!”
來到驛館,只見外面已經裡外三層地圍滿了人,難怪大街上連做生意買賣的人都不見了。
先前已派人通知保長我們到達的訊息,待聽見我們的馬蹄聲響,人們自動清理出一條道,馬車緩緩走過人群,竟是沒有喧鬧之聲!
掀開車簾,一股巨大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心裡一陣噁心,差點就嘔吐,急忙扶住車把。
“副使,要不你別進去了?”六郎見狀走到我身邊,低聲道。
“是啊小姐,咳……咳;裡面……;我們別進去了!”翠兒站在車門邊看著我,臉色發青:“小姐,我怕……”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皇上封我為副使,遇到事情怎能一走了之,況且我覺得這次的慘案與和談有關!”我強行嚥下已經衝到喉嚨的東西:“翠兒,你就別進去了!”轉頭看見身後站著的杜僕射,凝重的眼神裡幾許讚賞,旁邊的潘豹鼻子裡只是“哼”了一聲。
保長帶頭進入驛館。
進入驛館,我才發現現場已不是一個“慘”字就能形容:地上橫七豎八地倒放著屍體,牆上的血印,地上的血流,花壇上、牆上、房柱上,甚至院子裡盛開的菊花上,飛濺的點點血跡,都告訴我們,這兒發生的悲劇!
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血,整個院子都被染紅了,那染上血跡的黃色花瓣在風中搖曳,象是死亡腳步在逼近,悲涼中感到了巨大的恐懼!
一具具屍體從我身邊抬走,有幾個的臉和身上中了數刀,被砍得血肉橫飛,已無法辨出生前的樣子,其中一具的眼睛被砍掉,空空洞洞的眼眶似乎在訴說著冤屈!我再也忍不住了,附在院子裡的樹下乾嘔起來!
“大人,經過清理,1號房間屍體共11具,2號房間屍體7具,花園屍體3具!”保長抹了抹汗,低頭彙報:“都是前日從滄州來的兵將,聽說是鄭大人派出來接和談隊伍的,今天早晨被人發現,都被殺了!21個人!”
“副使,你還是在旁邊休息一下吧!保長,有仵作來驗屍了嗎?”杜大人道。
“仵作從縣衙還沒有趕來,就是鎮上的大夫來看的,說是沒一個活口!”
“昨日起鎮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到過?”
“這個……我們也是聽到訊息就趕來,還沒來得及問”
“杜大人,我仔細看了每具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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