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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家小姐的貼身丫頭。
從她的口中,我輕易地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如今是公元992年,宋朝的第二個皇帝宋太宗當政。那個面板黝黑,圓臉壯實,個子不高的男子是我爹—當朝兵部侍郎鄭澤軒;面板白皙從容得透明,神情柔弱從容的年輕女子是我娘,而我是他的獨生女兒鄭明靜,正二八年華,幾天前騎馬的時候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足足昏迷了3天,直到醒來後卻誰也不認識!
眼前長髮的我和現代短髮的我面孔驚人一致,我想,這也許就是我能進入這副軀殼的原因吧,不管怎麼說,感謝上蒼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於是我開始大口吃飯,大碗喝湯,閒時在花園裡跑步。開始的時候,下人們還指指點點,詫異“小姐”的轉變,但看著我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體能一天比一天好,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也終於見怪不怪了。
還是孃的年終總結一語中的:“這孩子,硬是摔成別人兒了!”
稀缺的自由
這個家庭什麼都不缺,當然,除了自由!經過了唐代的開放奢靡之風,到了宋代,卻反向發展,成了徹底古板保守的社會。
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逛廟會就算是放風,上街更是別想,來了一年,除了端午的時候和娘一塊兒到什麼庵裡去求神時匆匆來回,就沒出過那扇深紅色的大門!
娘生性淡泊,終日裡吃齋唸佛,只苦了我,16歲的青春就困在這高牆內!
金絲籠裡那鳥兒再怎麼蹦躂那籠門也不會開!
於是我只能經常轉悠著後院的屋子,聽著牆外集市上貨郎搖鼓的聲音,討價還價的聲音,女人們吵架的聲音,甚至到柴房去聽著那節湊明快的劈柴聲,到廚房去聞那滋溜一聲冒出的油煙。
這才有生存的感覺!
事實證明,上帝是仁慈的!
在一個明媚的午後,當柴房裡的一大捆柴火在我極不耐煩地踢動下轟然倒塌時,後面牆角的破洞進入我的視線!
上帝說:我的孩子,雖然給你關閉了所有的門,但還是會給你留一扇窗的!雖然這“窗”超小,超矮,但當一股涼風從洞外吹進來的時候,我已欣喜若狂!上帝沒有騙我!
“小姐,你不是想……”;翠兒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袖,看我盯著那破洞虎視眈眈。
“乖翠兒,你不是也想出去嗎?嗯?多好的路啊!”
“可是這是個破洞……!”
“難道你還期望我們能堂堂正正地走出這個家門,翠兒,我們沒有選擇!這就是我們的唯一!”
“不能告訴其他人以後,聽我吩咐就行了,知道嗎!”我把柴火放回去掩蓋好洞口,有些不放心:“想想外邊的熱鬧,翠兒,就不想去嗎?相信我,只要小心,不會出問題的!而且出了問題也有我頂著啊!”
這小蹄子的臉色開始變得嚮往起來,在我長期的自由論教育下,這人終於被拿下了!
“小姐,能行嗎?”我和翠兒換上她偷來的家丁服。
“沒事的,誰會知道我們溜出去呢?況且我們穿的是男裝,街上又不會有人認識我們!”
我和翠兒身材都嬌小,匍匐著透過那個洞並不費勁。
爬出來後,我才發現洞外是一個狹窄通道的盡頭,真是太好了,出來後還可以整理好衣衫,上帝考慮得太周到了!
遊走在汴京的街道!儘管是晚上,但街道上的繁榮出乎我的意料:酒肆、茶樓一間挨一間,人聲鼎沸;古玩玉器,字畫書法的商鋪還在營業,只是生意已經有些清冷;路邊很多賣夜宵的正吆喝著生意,這樣的繁華程度不亞於現代的一箇中型城市,想著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白天一定更是熱鬧吧!
街上行走的清一色是男人!翠兒有些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後。
這時,街上一間燈火通明的茶樓裡傳來說書人朗朗的聲音:“雁門關外,戰鼓聲聲,馬蹄瀟瀟,卻見一英挺少年郎策馬上前,立與遼將耶律才面前,此人是誰?”只見說書人故意賣了個關子,聽書的一大圈人立刻嚷了起來:“誰呀?究竟誰呀!”只見說書人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周圍,驚堂木一拍:“只聽那男兒一聲大喝:‘楊延德楊五郎在此!’”“哦!”聽書的人發出一聲瞭然的聲音:“快說下去呀!”“只見那耶律才也不搭話,催馬上前,舉刀就向楊延德砍去!”“番邦粗人,哪知我大宋禮節!”一些人開始嘲笑起來。“眼見得白閃閃的一道光劈頭就向五郎頭上招呼”“啊!”“只見楊五郎不慌不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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