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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女子的眼淚和柔軟,永遠是最厲害的武器。
皇后病重了,她心中一震,為什麼燕如雪沒有告訴她。
他倒是聽說過,皇后今日常去書院,與秦師傅走動密切,這等流言不徑而走,已有些時日了,現在皇后又忽然染疾,閉門不出。
錦瑟心中清明如鏡,如今這般情勢,必定是燕如雪在背後謀動操持,便是那清沁殿上的一爐天竺香,想必也是這小女子的計算。
可皇后不是凡俗,中宮自有專屬親信御醫,竟會栽在這一頭上,實在堪稱奇事。
後宮權爭傾軋素來笑裡藏刀,燕如雪打了什麼心思,錦瑟一時懵懂,也想不起來。
轉眼,伊妃生存已到。
一時間,伊妃的生辰,在君王的默許下成為了隆重的典禮。
而伊妃是宮中最神秘的人物,到了這日,宮中一些人的期待可想而知,議論紛紛中,都是即將開始的宴會。
夜色未央,內侍手持的宮燈明黃如團團日光,照徹輝煌的宮苑。
殿中,鋪上了鮮豔的紅絨毯,皇上子諾端坐在御座王位上,而身邊坐著的是一個華服宮裝女子,接受朝臣的朝拜。
後不出,門下縱是千里華筵,亦是沉悶.在座朝臣,皆是戰戰兢兢。
朝拜後,群臣看著座上女子,均輕嘆驚呼。
坐於軒轅恪身側的錦瑟,恰此時向軒轅恪看去,他的臉上只有平靜和了然。
果然是這樣!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軒轅恪也意味深長的看她。
她露初一個稀薄的笑容,轉過臉去,這才看到,群臣已經將目光轉到了二人的身子。
錦瑟只得看向軒轅恪,這才見他這次是欲言又止的看著他,隱隱中,眼裡已經有了求和之意。
平日裡,那些光鮮嬌研的後官女子.如今不見半點歡喜,一雙雙美目各懷心思。
同被選秀送到宮中,很多人幾乎連參加宴會的權利也沒有,帝王為了取悅那座上女子,她們才有資格進來。
那偎在君側的伊妃卻是如魚得水,不但得到君王無肆封妃。如今卻佔據帝主身側,取代皇后的位置,僭越至此,怎不叫諸妃嬪怨怒?
然而,縱是怨怒.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伊妃如今盛寵正濃,萬一觸怒,誰又吃罪得起。
不過,在朝臣的眼中,卻是十分的詭異。
座上女子雖然一身粉紅,軒轅恪身邊的錦瑟夫人卻是一身淺藍,其上金線纏銀繡出暗花,下襬為水雲如意紋,泛出暗暗豔紅,華美如斯。怪異的是,她和伊妃竟然有同樣的面容。
宮人華服雲袖,奉上了美味佳餚,殿內頓時香氣四溢。
可這華美的佳餚,人人吃得自危!
錦瑟心中暗歎,這般情形,很多人都應該有所覺擦。
只是,他的心裡還是很坦然,是因為身邊有他吧?
她看著他的身影,玄黑朝服上赫然繡滿燦金九龍紋,王冠巍蛾,佩劍華彰,靜靜看著百態的眾臣,輪廓鮮明的側臉上,隱現一絲睥睨眾生的微笑。
他彷彿不經意間回首,目光這才泛起了柔和,迎上錦瑟的目光。
第一百六十七話反噬
驀然,大殿的硃砂門洞開,帶進了寒涼的空氣。*
一鐵甲衛士沒有通傳,就破門而入,跪於帝王之前。
“皇上,臣為吾皇和伊妃娘娘帶來了一份大禮。”進來之人一身盔甲,銀色的鋼盔幾乎掩了眉目,只看見雙眼現出了刀鋒一樣的凌厲。
御座上坐著的子諾看見來人時,剎那眼睛驟然閃亮,屏住呼吸,壓抑著滿心的激情,袍袖下的手微微顫抖著。
兩個錦盒被人接過,剛開啟來,就一聲驚呼響起,那接過盒子的內侍幾乎是倉惶的坐到在地,然後是咚咚的沉悶聲響。
那聲響不知道是錦盒掉落的聲音,還是那裡人頭滾落的聲音。
一陣靜默後,大殿上突然傳來一聲哀嚎。
“我兒啊!”國舅已經連滾帶爬的從座上跌了下來——
血腥和死亡的味道擴散開來。
一干人等均靜若寒蟬。
錦瑟卻清晰的看到,皇上的嘴角彎起一點弧度,轉瞬即逝。
“皇上!”
國舅搖晃著,爬到在階之下,沙啞的聲音哀嚎出聲。
“皇上,我兒犯了何錯,讓人這般對待。我蕭家做了什麼孽呀?”匍跪在鋪著紅毯的地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