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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子恕咿呀咿呀的學。
百里懿陡然抬頭,看著錦瑟和子恕,眸子裡晶光閃閃。錦瑟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才是一個孩子的眼神。
錦瑟看著百里懿,在他低頭的瞬間,分明看到他的眸中有淚光。
這孩子這麼年幼就失去父母,又終生不能發音,錦瑟只盼以後能給他一個安寧,溫暖的人生。
望著這兩張同樣稚嫩的小臉,錦瑟多希望能看著他們長大,成家,生子。
她不禁想,這樣一雙優秀的孩子,將來怎樣的女兒家,才能配得上她的百里懿和子恕。
真是難為娘心,這麼小的孩子,她竟然就想到了那麼遠。
皇權之前,無論多麼艱難,為了這一雙孩子,她就算拼死,也在所不惜!
這一晚,錦瑟看著兩個孩子都睡後,才起身望向窗外的一輪明月。
月華正茂,望他方渺邈,惦念君,望樓頭,誤幾回、天際識歸途。爭知我、倚欄杆處,正恁凝愁。
不知不覺,一回頭,錦瑟才看到軒轅恪正立宮門前,含笑注視著他。
月色洗不盡他一路的風塵。
她驚喜的看著他,奈何腳下生根,怔怔不能動彈。
“瑟兒,我回來了。”
他向錦瑟伸出雙臂,錦瑟含笑的撲向他的懷中。
他的身影那樣的不真實,她想竭力抓住他,再也不鬆開。
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溫暖。
心中一急,驀然驚醒才知道是南柯一夢。
東方也微微泛白,錦瑟這才知,一路勞頓,沒有想到自己倚在座椅上也能熟睡。
再看那兩孩子也正睡得香甜。
想是,她不在,百里懿也沒有睡過好覺。
一回頭,紫春正站在門口。
錦瑟抬手製止了她出聲。
走了出來,輕輕帶上門,錦瑟進了偏殿,紫春才問,“不讓奴婢們侍候,王妃怎麼在座椅上稅了一夜。”
錦瑟微微一笑,“這些日子,還就昨晚守著兩個孩子睡得最好。”
銅鏡中的女子依然風華絕代,只是略見消瘦蒼白了幾分。
紫春不厭其煩的一點點挽起她的如水長髮,一根根的寶簪插在了頭上,直到紫春為她戴上了金冠,額上翠博山,燦金打的鳳凰口銜細密明珠,搖曳在簪了寶鈿的鬢側。
錦瑟這才駭笑。
“紫春,你這是幹什麼?”
“皇上傳了旨,說是請王妃上金殿,帶上小世子,要封賞的。”
錦瑟不再說話,任憑紫春為她著上大紅織金雲霞外衫。
恩威並濟,她真是小看子諾了。
要封賞是嗎?
那她就為自己的子恕討一個封號。
著裝完畢,錦瑟將一樣東西交給紫春,在她的手心裡書上了三個字,叮囑她要趕在夏戈爾上朝前,將這三個字帶給他。
也許,她還能逼著夏戈爾為她做最後一件事。
錦瑟抱了子恕去朝堂,珠簾後,她聽著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小世子僅僅一歲,該如何晉爵。
“啟稟皇上,臣有本奏。”夏戈爾突然上期。
“夏卿,請講。”子涵滿不在乎的倚在龍椅上。
“不如冊封大理王。”
一語驚天,滿堂譁然。
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王爵,如同趙高之指鹿為馬,錦瑟倒要看看誰要出聲反對。
“一朝豈能有二主?這個封號,不妥。”太尉突然出列,說話腰板挺直,鏗鏘有力,絲毫不留婉轉。
果然是他,看來子涵這一步走得很對,何紫燕之死,對這老邁龍鍾之人打擊果然很大。他是徹底下定決心要與王府做對了。但大理王這個封號,她很喜歡。她就要她的子恕做這個大理王,王於大理,就連子涵都要讓他三分,任何人也不能欺壓他。
她在紅玉珠簾之後冷冷一笑,駁:“我以為,夏大人建議甚好。大理又成榆,‘榆王’之稱又當如何解?既能有‘榆王’,為何不能有‘大理王’?”
“王妃這就是詭辯了!”太尉何智滿臉通紅,手中笏板橫揮作響,“王妃與武王隻手朝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現在執意要扶一個‘大理王’,究竟是何居心?”
“隻手朝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太尉好利的口才!”錦瑟由不得心下泛冷,“怕不是,太尉之女死於後宮,毀了太尉大人一生的經營,在找不到兇手的情況下,就將這麼大的罪名扣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