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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都要了。至於紫燕能不能母儀天下，也王妃你說了算。”

錦瑟一笑，知道他是有意作難，倒一步惱。“好，就依皇上所言。”

“我就知道。”何紫燕上前圈住了子涵的身子。“你不會不要我的。”

錦瑟眼尖的瞥見她的面容難掩的嬌紅，心下不由起疑。這十名女子俱是品貌端莊，知書達禮之人。

這何紫燕又怎麼會心性大變呢。

“王妃，你真是巴不得隨意為朕拉來一堆女子來交差啊。”子涵氣呼呼的，對著錦瑟嚷，“我要那個。”

錦瑟此時不得不又端起杯桂子春釀，敬給他，笑道：“皇上，這些人可都是百裡挑一的，皇上巴巴的念著，現在又找臣妾的茬了。”

子涵似醺醉，伸手去要接的酒，卻在恍惚中握到錦瑟的手。“沒。”他答。

錦瑟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皇上要是累了，就先去歇著吧。”

“好。”子涵縱聲笑得想是隻詭計得逞的狐狸。

起身迅速離去，走到丈餘，又回身看錦瑟，她身著月餘之前的就曾穿過的紫貂，如今也即寬且大，燦金紋線，瓴羽的眼紋，如錦花頹喪後的枯褻。衣袖之間露出白如溫玉的一段手腕，不堪一握的樣子。

子涵走了，難掩的是一眾秀女的失望。

錦瑟嘆了口氣，讓紫春前去喚了那些秀女過來。

側容向了何紫燕，剛才答話的她此時反倒羞澀起來，一幅侷促不安的樣子。

“太尉的女兒怎麼會不知禮儀。”錦瑟面色一寒，見她倔強的仰頭，過半晌，才問：“你喜歡皇上？”

她用泥金的摺扇遮住半邊面容，輕聲道：“為他死了都願意。”

錦瑟眉端揚，似笑非笑，聲音中的溫和，宛如細密散佈在庭院裡的早春陽光，“當真就這麼喜歡他。可是，這皇宮中不是靠喜歡就能活的，你的性子真是太直了，也太相信子涵的話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這番話不輕不重，但是走進來的秀們都聽到了。

聞聽此言，都有些詫異的抬眉，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只是，剛有眼尖的秀已經看到了亭子中的一切，自然也沒放過何紫燕和子涵的親密的動作，這會，又不由的露出了淺淺的喜悅。

錦瑟緩緩行至一眾秀女的跟前，緩緩說道：“進了宮是你們的福分，以後再宮裡要相親相愛，好好侍候皇上。宮裡什麼都不缺，你們從今日起，就好好的住下來，有什麼事，找宮裡的姑姑就好。”

看著這些如花的容顏，錦瑟到底心有不忍，溫和的說：“宮裡不比家裡，一個個都在家裡珍珠一樣的名貴，宮裡規矩多，你們要好好跟著帶你們的姑姑學。”

“謝王妃指點。”

很整齊的聲音，錦瑟微微一笑，看著一張張興奮又躍躍欲試的面容，錦瑟知道，以後還有很多的風雨路要她們走。

“好了，姑姑，帶她們下去吧，好好調教著。”錦瑟只是將半邊臉微略側轉過來，露出些許微笑。

“是。”

一眾人慢慢的退去。

錦瑟卻看到，何紫燕微彎起唇角，就恍如飛蛾的灰燼，卻比任何花都好看。

因記掛子恕，待眾人離去後，錦瑟就急急回府。

王府中，沉煙繚繞，一室清幽，錦瑟心緒卻是紛亂如麻。

疲憊地闔上眼，不願也不忍去想，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

七八個月的孩子已經會伸手要錦瑟抱抱，子恕的雙眸，清澈的沒有絲雜質的微笑，是她心裡最深的牽掛。

殿中，一樣只有錦瑟特意選昭的幾名心腹婢女，其中一個正是王府的暗衛。剩下的就是一名奶孃，還有，自然少不了百里懿的身影。

平日裡，只要錦瑟不在子恕的身邊，百里懿就守著他，不許任何人隨意靠近。

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子恕出世沒多久，錦瑟就抱著他，告訴百里懿，他多了一個弟弟，以後，他要和娘一起守著弟弟長大。

只一句話，他就牢記在了心裡，時時守在子恕的身邊。

看到錦瑟回來，他回頭仰臉笑，揮揮手中的桂花蜜釀米糕，示意他正在喂著子恕。

“喲，回來了。”可兒抱了孩子在門外就笑聲道，“你要是不回來，我們可誰也靠不近王府中的寶貝。”

錦瑟輕笑著搖頭，看著可兒懷裡的小丫頭正滴溜溜的睜著大眼，快一歲的小娃娃，看到子恕咯咯直笑，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