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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侍女推著他轉身,他柔和的笑了,神色淡定寧靜,“煙兒啊,父王等了很久了。過來吧。”
錦瑟怔怔的看這他,依然是往日的慈愛的人。可依昔又覺得哪有些不同了。一時懵懂,半晌抬腳。過了石橋,跪倒在石階上。
“好了,起來吧,父王腿腳不便,你快起來吧。”他溫柔的笑著。
錦瑟一陣心酸,往日馳騁疆場的將軍,今日……
他拍拍身邊的石椅,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揮手命侍女先行退下。
“你和恪兒都平安回來了,這很好。”他悵然一笑,神色欣慰又帶了些落寞。“你中蠱毒的事,我都知道了,對於父王交予你的權利,你處理的很好。”
錦瑟驚詫的抬頭,迎上的是他深沉複雜的目光。
“父王是恪兒的殺父仇人。”他長嘆一聲,將心裡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吐了出來。
錦瑟自從走進王府就變得迷濛的眼第一次有了懾魂的光,仰頭幾乎是焦慮的喚道:“父王……”
他微微一笑,阻止了錦瑟接下去的話。
“煙兒,你聽我說,父王時間不多了,連日來,就是等著你們回來。恪兒經過這番磨礪,將來定會大有作為,而我的煙兒,也沒讓我失望。父王本來就放不去的,可兒孫自有兒孫福。父王也看開了,可恪兒親生父親的死壓了父王一輩子,今天就讓我說出來吧。”他垂下眼簾,落了回憶中。
慶康三十八年,先皇被立為太子。乾王勾結外朝,意欲奪權。而邊陲小國多蠢蠢欲動,在這危難時刻,元帥前往征討。當時軍中有三員大獎,喬梭,周青,另一人就是現在的軒轅王——軒轅琪。
在一次意外中,元帥受了重傷而亡,此刻,能授命之人僅此三人。而平日裡,戰功赫赫之人,其一乃周青,其二才是他軒轅琪,為了奪得兵權,拿下三軍統帥之位,他不惜陷害自己的兄弟,捏造出了周青通敵賣國的書信……
這些話講錦瑟的神智整個撕裂,驟然失去了身上的溫暖,眼底浮起了深深的悲哀,“父王,周青是軒轅恪之父?”
他幽幽抬眸望向遠處,眼底浮起深深悲涼,“是。現在父王將三軍交予恪兒,也算因果報應,還了他們周家了。”
她早已猜到了一些,可事實呈現,還是讓她一陣恍惚,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
她終於明白為何父王為她留下了王府中最精銳的衛隊,為何明知那人向她投毒,卻一再縱容。
是愧疚!是自責!
立於西廊轉角的人,長眉緊蹙,雙手在身側緊握成圈,指節已泛出輕微的折響聲。
第一百三十一話逼誓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
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
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渡河漢。
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一直以來,只要在軒轅恪的身邊,錦瑟總能安然入睡,唯獨今日,只覺錦被清寒,絲絲的冷透進了心底。
今夜他回來很晚,顯然是踏了風露而歸,她只睨了他一眼,就側身向內。
他卻吟出了這詞調侃而她。
若平日裡,只怕錦瑟早要和他嬉鬧一番,唯獨今日,四肢冰寒,提不出一點的精神。父王的話落不久,他即踏步而來。
許是做賊心虛,她總覺得他的臉色有些僵然。
晚宴時,他總是將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心神不寧中,白色的象牙筷子落地,那時,在座的每個人都驚詫的看著她。
訕笑中,母妃只當她是當心自己父王的身體。
誰知道她的心中早亂如麻。
“如果你再翻來覆去的,床都被你睡塌下了。”耳邊傳來惡狠狠的低聲警告。
錦瑟一怔,早聞見他均勻的呼吸聲,沒有想到,他竟然和她一樣不能入眠。身子一僵,她呆呆的看住不遠去的窗中透出的微弱光線,沒有動彈。
身後傳來一聲低嘆,“娘子,難道不知道不為背對為夫嗎?這可是大不敬。”
這樣還不能讓她出聲,他終於不耐了,一把將她撈進懷裡,轉過身來。
錦瑟一抬眸,就撞進了他含笑的眼裡。
“你在想什麼?”他好笑的問,“是什麼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一回來就把我拋到了腦後。是有了另外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就忘了為夫了?”
她靜靜的他,一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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